原來我是被迫殉情的白月光前妻完整後續

2025-05-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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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周旭一個白臉一個紅臉,輪流打磨,一點點擊潰我的心理防線。

他不出現。

但每次等我受完折磨醒來,都能看見房間裡出現的有關他的一件物品。

或多或少,都在逼我痛苦時想起和他曾經的美好回憶。

這天,我再一次睜開眼。

卻沒看見周旭那個惡魔。

反倒是床頭擺了一個可愛的洋娃娃。

還有一張紙條,上面清雋凌厲的字體寫著——

再懷一個寶寶,好不好?^^

殷紅的血液順著我的手臂,浸透早就斑駁發臭的床單。

我的長髮亂糟糟,雙眼猩紅腫脹,死死盯著這行字,和末尾那個笑容符號。

腦海中緊繃著的最後一根弦,倏地發出崩潰的斷裂聲。

「啊啊啊啊啊!!!」

嘭——

上方的門被猛地一腳踹開了。

有人一步並作三步,從台階上跳了下來。

「妹妹!!」

尖叫聲戛然而止。

我愣愣地看著一個穿著短靴和黑色皮衣,身材極為高大,眉眼英俊卻帶著兇狠氣的寸頭男人,出現在這個渾濁黑暗的地下室里。

他看著我現在的模樣,也是狠狠一愣。

隨即,他咬著牙,脫下外套將我小心裹住,忍怒道:「別怕,哥帶你走。」

咔噠一聲,子彈上膛。

在許令州背後,季應岐面無表情地舉起手槍,對準了他的腦袋。

許令州動作頓了頓,卻沒停下。

他將我打橫抱起來,轉身和季應岐當面對峙,並無畏懼。

他盯著季應岐,沉聲說:「你以為我是一個人來的嗎?」

「我只說一遍,讓開!」

季應岐動連都沒有動一下。

他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但他也絲毫不擔心。

他冷笑著說:「她是我的合法妻子,我們夫妻間的情趣,就算警察來了也沒用。」

「誰都別想把她從我身邊帶走。」

許令州被他的厚顏無恥驚到了。

他抱我的手臂微微收緊,咬牙說:「情趣?你把她傷成這副樣子,算個屁的情趣!」

眼見場面僵持,不管怎麼說,季應岐都寸步不讓。

許令州強壓下怒氣,冷聲拋出一個消息。

恍如平地驚雷,讓我潰散的意識,在瞬間被針扎一樣凝成一條線。

「你要還把她當妻子,就放我們走!她母親……要不行了。」

「你總得讓她們母女,見上最後一面吧。」

14

說起我媽。

她總是很在意街坊鄰里對我們的看法。

但其實,除了樓下許嬸,她根本沒什麼朋友。

她嘴碎,愛罵人,一張布滿滄桑的臉總是拉攏著,充斥著苦大仇深。

逢人就喜歡抱怨。

因此沒人愛跟她待在一塊。

但聽長輩們說,她年輕時不是這樣的。

她年輕的時候,愛笑,活潑開朗,到哪都能交上朋友。

可惜她眼光不好,找了個頂壞的男人。

至此一切都變了。

我媽的腿,就是那人給打瘸的。

原來能徒步走上十幾里地的一雙利索好腿,從此上個樓梯都變得顫顫巍巍。

她嘗試過反擊。

但結局反而被打得更嚴重,後來就再也不敢還手了。

我那會上初中,正是叛逆的時候。

見她天天躲在屋裡抹淚。

一氣之下,就跟她說,要不你跟那男的離了吧。

結果。

她打了我一耳光。

她是怎麼說的?

她說再怎麼樣,那是你爸!

我又氣又傷心,感覺他們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真是腦子有毛病了才去管她。

可是我完全沒想到。

就我媽這樣一個封建愚昧又沒出息的女人。

會有膽子殺人。

她殺的人,還是她時常教訓我說那是咱們家一家之主的,我的父親。

警察很快就來了,周圍的巷道里烏泱泱地圍滿了人。

但是她沒有被抓去坐牢。

因為她有精神病。

這件事連我也很驚訝。

我看著她拿出一疊疊的病情診斷,那一張張紙上,蓋的全是省市醫院的公章。

警察們面面相覷。

我媽則臉色平靜得不像話。

只有我看著那些紙張上的日期,愣怔了好久好久。

街坊鄰居從此見了我們母女就躲著走。

他們說,肯定是因為我媽不檢點,被我爸撞破了,才惱羞成怒動了殺心。

不然為什麼她被打了這麼多年都忍了,唯獨這一次反抗得如此激烈?

他們害怕她又看不起她,覺得她簡直就是個定時炸彈,還向街道辦各種投訴,逼她早點搬走。

對此,我媽充耳不聞。

只是她從那以後就很少出門了。

所有人都對她飽含惡意和唾棄。

只有我知道。

她是為了保護我。

在這件事發生的一個月前。

我被我的親生父親猥褻。

差點要被他強迫時,我媽回家意外撞破。

然後她勃然大怒,簡直像頭髮瘋的母獅子一樣衝上去和我爸扭打了起來。

但他們體力懸殊。

最後那畜生把我媽打了一頓,狼狽奪門而逃,只留下我們母女倆坐在地上相互抱頭痛哭。

我不知道那晚她到底下定了什麼決心。

只知道第二天,她就敲響了許嬸家的屋門,讓許嬸幫忙照顧我一段時間。

她沒有瞞著許嬸,告訴了許嬸實情。

許嬸又心痛又憤恨,連忙答應了。

不僅如此,她還叫來許令州,讓他從那天起接送我上下學,凡我出門都要跟著我。

但她並沒有告訴許令州事情的原因。

她說這件事,只會有我們三個人知道。

別的人,哪怕是她兒子,都不行。

好在許令州很聽他媽的話,也不多問。

那段時間他連小混混幫派聚眾的活動也不參與了,真就老老實實跟著我保護我。

相安無事一個月之後。

我站在人群中央,茫然地看著警察上門,把我媽抓走了。

她那時渾身上下都是血。

可表情卻是輕鬆,甚至是有點愉快的。

她沒有低頭,而是坦蕩地被警察帶著走,目光在人群中環顧一圈。

最後落在了我身上。

我看見她微微張開口,聲音漸漸和我逃離家門,不耐煩聽她說話的那天重合。

她說——

「不管怎樣,媽媽還會害你不成……」

15

我最終沒能見到她最後一面。

而她也沒有給我留下隻言片語。

除了一本房產證,和一張她存了大半輩子積蓄的銀行卡。

這些東西就這樣安靜而單薄地擺放在客廳的茶几上。

好像是她在告訴我。

這是她唯一能留給我的了。

以後的日子,我自己保重吧。

我仿佛被抽離了魂魄,整個人渾渾噩噩,感覺不到悲傷。

但眼淚卻一直在流,一直流。

直到我力氣耗盡,靠在她的輪椅旁,暈厥過去。

媽媽的喪事,是許嬸和許令州幫著操辦的。

準確來說,是許令州一手包攬的。

因為如果不是許嬸抱住我。

恐怕我早就爬進了媽媽的棺材裡,和她一同歸於大地。

【警告!警告!任務時間只剩一天!】

【請宿主儘快完成任務,否則任務將宣告失敗!】

我猛地扭頭。

季應岐就站在我身後的不遠處。

他沉默地看著我。

而他的手裡,正拿著一把銀色的槍。

天陰陰,低沉濕潤的風捲起他黑色的大衣衣角。

他胸前的口袋裡,別著一朵白色的玫瑰花,好像在祭奠著誰。

我麻木地與他隔空對視許久。

我看見他臉色越發蒼白,眼神悲痛愧疚。

唇瓣顫抖著,輕聲對我說:「……抱歉。」

他最終還是舉起手臂,將漆黑的槍口對準了我。

然後。

嘭的一道悶響。

季應岐倒地,槍枝脫手,滾入低矮的草叢中。

隨後,槍被另一隻指骨寬大的修長有力的手給撿了起來。

許令州一手拿著槍,另一隻手撐著一把還沾著新鮮泥土的鐵鍬。

他無語道:「拍電視劇呢?真當周圍沒人了?」

「……」

他一邊罵罵咧咧地吐槽,一邊打電話報警,一條腿還踩在鐵鍬上,腳下是被打暈過去的季應岐。

這場面,莫名有些好笑。

我扯了扯嘴角,轉過身去,繼續往火盆里燒紙錢。

有一陣風輕柔地吹過。

盆里的火花忽然竄了起來,在空中形成一個燦爛的火光旋渦。

一圈兩圈,留戀不舍。

最後遠風歸去,將紙錢焚燒的灰燼,也一併帶走了。

當這一天過完,黑夜和白日輪轉。

我好像聽見了系統宣布季應岐任務失敗的聲音。

我和他的離婚事宜進展得很順利。

因為許令州的指證,以及那個地下室的罪證確鑿,季應岐被指控謀殺虐待妻子。

同時,他的公司宣告破產,名下資產盡數被凍結,非法持有槍枝的事也被告上法庭。

仿佛他的主角光環真的消失了。

這一次,寧嵐對他的求助選擇無視。

周旭非但不幫他,還對他落井下石,向法院提供了更多他經濟犯罪的資料。

一夕之間。

季應岐從萬眾追捧的天之驕子,淪落到人人喊打的黑心資本家。

我看著庭審現場,看著季應岐從神情恍惚,到聽到判決時落淚求情的狼狽模樣。

突然覺得,如果沒有那所謂的主角光環。

他本也就是這樣不堪的爛人。

數罪併罰,最終他被判處槍決。

在那之前,他苦苦哀求見我一面。

我想聽聽他最後的遺言,於是就去了。

他見到我,就像見到救命稻草一樣,眼睛頓時就亮了。

此時的他鬍子拉碴,眼底烏青濃重,表情也有些癲狂。

他拼了命地誘哄我:「…還有機會、我還有機會的……老婆,你幫幫我,系統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只要你幫我……」

「你聽我說!我已經通關了很多副本世界,我當過皇帝、也當過神仙…只要你幫我!我能帶你去我通關的任何世界享福!……你不是愛我的嗎?幫幫我好不好?」

對於那個神秘的系統,我一直心存忌憚。

我謹慎地問他:「你要我怎麼幫你?」

季應岐猛地靠近,急切道:「我的主角光環已經消失了,你去找這個世界的新男主!只要你能勾引他,把他帶到我面前,我就有辦法搶走他的氣運!!」

真是讓人意外。

季應岐徹底不裝了以後,臉皮竟然能厚到這種地步。

我冷笑一聲,起身走人。

季應岐爬上窗子想來抓我,被警察按了回去。

他崩潰地叫我:「…老婆!老婆!……謝輕玉!!」

「你!你不是說!你會永遠陪在我身邊的嗎?!!」

我的腳步頓了頓。

但也只是停頓了一瞬,就繼續往前走, 沒有回頭。

季應岐見狀,徹底絕望了。

他跌坐回去,喃喃道:「不公平……這不公平……」

「系統你騙我!你不是說這是個簡單的攻略任務嗎?!為什麼會這樣?!」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人心甘情願地為另一個人去死?!是你在騙我!!!」

「我要投訴…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要重來…………」

他崩潰的聲音離我越來越遠。

就好像我痛苦灰暗的前世,只是一場很遙遠很遙遠的夢。

夢醒來以後,外面天光大亮。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

我曾真的為他殉情過。

是他不配。

16

馬路邊。

我看著眼前價值八位數的豪車。

看看車, 又看了看向窗外垂著一條修長的肌肉緊實的小臂,戴著黑色墨鏡,正在裝酷的許令州。

語氣複雜地問他:「…你去打劫銀行了?還是去干黑社會了?」

許令州嘴角一抽, 摘下墨鏡,無語地看著我。

「你的嘴被下過毒嗎?這麼損。」

「我就不能是自己掙的?」

他打開車門,一條優越的大長腿邁出,隨後走到我面前, 故作紳士地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我坐上車, 狐疑地繫上安全帶,滿臉不信。

許令州很無奈。

他只好跟我解釋道:「別看你哥我不讀書, 但這些年背井離鄉, 我也是很努力地在做生意的好不好?」

做生意?

我愣了下, 沒把住嘴, 脫口而出:「你不是在坐牢嗎?」

刺啦——

許令州猛打方向盤, 一個漂亮的漂移把車穩穩停在了路邊。

他不說話,深呼吸一口氣。

然後才扭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你聽誰這麼編排我的?你信了?」

「呃…這個……」

我心虛地避開他的視線, 努力回想這個謠言散播的源頭。

剎那間, 我恍然明白了一切。

許令州也差不多猜到了, 他又氣又好笑,又捨不得真教訓我。

於是用手指點點我的腦門, 恨鐵不成鋼地說:「那老東西說話你也信?他早年追求我媽被拒,然後到處造我家黃謠的事你忘了?怎麼想的你?」

我知道是自己誤會他了, 被他戳得都不敢抬頭。

現在想想,我自己都覺得不可置信。

許嬸是個什麼樣的人,許令州小時候還保護過我呢。

我怎麼就像是被下了降頭一樣,會疏遠了他們,甚至聽信這種謠言呢?

我思維正混亂著,電話突然響了。

竟然……是周旭打給我的。

我猛地皺起眉頭。

他打電話給我, 又想幹什麼?

沒等我反應過來,許令州就伸出手, 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他重新發動車子, 語氣沉穩, 讓人安心。

「不用管,我最近在找人收拾他, 姓季的進去了,他也別想逃。」

「有哥在,以後看誰還敢欺負你。」

後面這句話,在安靜的車廂內, 像是一簇小火苗點燃了溫度。

我心裡感動, 抬頭想謝他。

卻意外發現了他有些發紅的耳朵。

許令州掩飾性地咳了一聲。

然後,有點彆扭地說:「聽我媽說……你同意了和我相親?」

「咳,那什麼, 今晚來我家吃飯吧?我媽做了你愛吃的菜。」

我別開臉,看著車窗外閃過的風景和漫步的行人。

壓著嘴角的弧度。

學著他假咳一聲,笑說:「好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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