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女友回山區老家參加堂弟婚禮。
堂弟說伴娘不夠,請我女友湊個數。
婚禮那天,堂弟帶著女友去接親後,卻沒再回來。
等我瘋了一般衝到新娘家。
發現女友衣衫不整,已經被新娘那個有小兒麻痹症的弟弟侮辱了。
新娘一家還振振有詞地說。
「反正女娃子都已經是破鞋了。
「留在村裡就別回去了,嫁給我兒子,剛好親上加親。」
我這才知道,為了結婚,堂弟跟新娘一家約定要換親。
他們竟把我女友,當成了彩禮的一部分!
我怒不可遏,當即就要報警。
卻被新娘父母聯合村民活活打死,拋屍荒野,被野狗吞噬入腹。
我的女友,被關在村子,飽受折磨,淪為生育工具。
再睜眼,我重生到剛回山村那天。
堂弟正一臉諂媚地看著我:「哥,把嫂子借我當個伴娘唄?」
1
耳邊變得吵鬧,我恍惚間睜開了眼睛。
「哥,吃個橘子!」堂弟將吃剩下一半的橘子,塞到了我手裡。
我在錯愕中吃下了一片,橘子酸得掉牙,可我沒有任何被酸到的表情,反倒有些錯愕。
我有味覺了?
「哥,你咋了?」堂弟見我不對勁,湊過來關心我。
我搖頭:「沒事。」
確實沒什麼事情,只是看著堂弟的脖子,有種想要掐死他的衝動!
因為堂弟是個畜生!
當初他要結婚,我收到邀請,便帶女友陳婷婷去了新娘老家,在一個偏僻的山區。
距離婚禮沒多久了,叔父一家為了接親,特意在新娘村裡租了一戶空置的老院子住。
山里年輕人大多跑了,空屋子多得是。
這場婚禮,要先在新娘這辦一場,女方收禮金。
等接回去,在男方家還有一場,嗯,也是為了收禮金。
堂弟告訴我,新娘那邊的伴娘不夠,向我抱怨不知道哪裡去找。
於是打主意到了我女朋友上面。
我以為幫忙添添喜慶,詢問了女朋友意見,就答應下來。
畢竟堂弟以前不著調,能夠找到女朋友已經是奇蹟,能夠結婚更是奇蹟中的奇蹟。
我也不想拂了他所謂的面子。
就算關係一般,好歹也是血親兄弟,能幫的我肯定幫。
可我沒想到,這竟是我噩夢的開始!
婚禮那天,新郎照例去接親。
在堂弟的安排下,女友提前去了女方家裡等待。
可是女友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眼瞧著新娘都接回來了,女友卻沒了蹤影。
我著急去找她,忙詢問堂弟女朋友的信息。
堂弟只是支支吾吾回答我,刻意在隱瞞什麼。
我感覺到不妙,發瘋似的衝進了女方家裡,不顧他們阻攔,衝進去瘋狂找人。
最終,在女方弟弟的房間裡,我找到了已經被扒光的女友!
女友滿臉淚痕,雙手雙腳被束縛,嘴巴里被塞布團,渾身上下全都是傷痕。
新娘那個患有小兒麻痹的弟弟,傻笑著趴在女友的身體上,正做著不堪入目的事情。
我紅了眼,把新娘的弟弟拖下來就是一頓爆捶。
我解開女友束縛,抱著她簡單安撫了她的情緒,就想帶她走。
可是新娘的父母,卻已喊來了人,將我攔住了。
他們振振有詞。
「反正女娃子都已經是破鞋了。
「留在村裡就別回去了,嫁給我兒子,剛好親上加親。」
在爭執下,新娘的父母道出了原委。
原來我那個不爭氣的堂弟為了結婚,竟然許諾換親。
可堂弟沒有妹妹,就把主意打到了我女友身上。
我的女友,就這樣被那個畜生當成了彩禮的一部分!
我執意帶走女友,執意要報警。
堂弟不知打哪兒沖了過來,一棍砸爛了我的手機。
新娘的父母也怕事情暴露,竟聯合村民把我活活打死。
堂弟,也跟著動了手。
我成為一道孤魂。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屍體被拋荒野,被飢腸轆轆的野狗吞噬殆盡。
我看著女友被新娘一家綁起來,關在了村子裡,每天吃不飽穿不暖,還要遭受非人的虐待。
新娘父母為了賺更多的錢,竟然收錢讓女友成為村民的生育機器,生出男孩收五千,生出女孩就直接扔到山溝里。
我親眼看著女友從正常人,被折磨瘋癲!
我恨。
我恨堂弟!
我恨這片罪惡的山村!
我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
許是我的恨意,讓靈魂凝成實體,瘋癲的女友竟看到了,對著我流出血淚,隨後猛然一頭撞死在了豬槽上。
不!
我眼前猛然一黑。
而後,光明乍現,我睜開眼。
卻看見堂弟正一臉諂媚地看著我:「哥,我馬上要結婚了,我老婆那邊找不到伴娘。」
「你把嫂子借我當個伴娘唄?」
我這是……重生了?
我冷冷地看著堂弟,沒有答話。
回頭看了一眼還毫無所覺柔柔看著我笑的女友,紅了眼眶。
好。
真好。
她還活著。
2
堂弟見我沒有說話,又重複了一遍:「哥,把嫂子借我當個伴娘唄?」
我回過頭,眼神冷了下來,斷然拒絕:「不行!」
我強行忍住了殺人的慾望。
不行。
有幸重生,我不能把自己再推進無間地獄裡頭去。
仇,要報。
但,當務之急,是護下女朋友,保我們兩個人的命。
聽到我拒絕,堂弟臉一黑:「哥,你這就不夠義氣了。
「只是把嫂子借來用一用,又不是不會還給你。」
還?
我冷笑一聲。
在他眼裡,我的女友就是彩禮的一部分,他怎麼可能會還。
「我的女朋友是東西嗎?借來用一用是什麼意思,你把她當成什麼了!」
我眼一瞪,真想衝進廚房,找出菜刀在他身上砍個十幾二十刀泄憤。
堂弟被我的眼神嚇到,膽怯地縮了縮脖子:「我沒那個意思,嫂子美若天仙,去了伴娘團能給我們沖沖喜氣。」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我冷著臉,還是那個回答。
周圍的氣氛瞬間凝固到了冰點。
堂弟的媽媽,也就是我叔母皺眉走了過來,手裡還抓了一把瓜子,邊沖我吐瓜子皮邊嚷嚷:「小楓,你弟弟好不容易結成婚,這種小要求你就答應下來,回頭叔母給你包個大紅包。」
叔叔也在一旁幫腔:「新娘那邊把身邊的人找了個遍,就差一個了,小楓你就幫幫忙,又不會有什麼事!有事叔叔給你擔著!」
兩人說的話,在外人眼裡慷慨大方。
只有我知道,這話有多麼可笑。
叔叔年輕的時候和堂弟也是半斤八兩不著調,叔母嫁過來的時候整日在抱怨。
在爺爺奶奶的逼迫下,我爸爸在別人面前低頭哈腰,才給他們兩個人找到工作。
最開始他們還嫌棄,是爸爸好說歹說才留住了叔叔在那裡打工掙錢。
可是他每年過年給我的紅包,從來都沒有超過五塊。
說什麼孩子手裡揣那麼多錢容易丟。
可我媽每次都給堂弟包二百起步!
就我叔叔這樣的,工作還得靠別人的人,能夠擔起來什麼?
說話真跟放屁一樣。
兩個人的表情十分焦急,生怕我不會答應。
叔母更是連忙從包里掏出兩百,來到我身前往我手裡塞:「小楓你拿著,這點小事就麻煩你了哈!」
兩個人的反應,只能說明,他們知道堂弟把我女友當彩禮的事兒。
甚至可能,這就是兩人中誰提出來的主意。
好,很好。
以後,我沒有叔叔了。
我把臉一拉,把錢給扔了回去:「你們聽不懂人話?我說我不答應,要找你們找別人去!我絕不會讓我女朋友當這個伴娘!」
叔母頓時急了:「小楓,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叔母我都這麼求你了,怎麼就不能答應我!
「不就是讓你女朋友當伴娘嗎?又不會少一塊肉!」
何止少一塊肉,上一世可是兩條人命就這樣直接沒有了。
坐在我旁邊的女友,立馬過來勸我:「林楓,沒事,不就是當個伴娘嗎?我可以去當,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和叔母吵架。
「你也別生氣了,對身體不好。」
叔母瞧見女友站在她那邊,立馬喜笑顏開:「還是我侄媳婦懂事,願意幫我這點小忙。
「不僅人長得漂亮,心地還善良,你和小楓在一起,簡直就是他的福氣。」
女友被叔母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冷笑一聲,抓住女友的手就往門外走:「可我不答應!婷婷,咱們走!」
3
我自然不可能允許女友去當這個伴娘。
哪怕是她自願,我也要帶著她離開。
我們交往了五年,感情一直很好。
婷婷對我也很好。
我媽早些年就去世了。
兩年前,我爸也出了意外進了 ICU,需要很大一筆錢。
是婷婷不顧家人的反對,把所有積蓄都給了我。
雖然最後人沒能留住,可我也得到了一份世間最珍貴的愛。
光是這一點,我就認定非她不娶了。
我發誓,這輩子一定要豁出命地對她好。
見我往外走,叔母怒了,眼睛直冒火,嚷嚷得更大聲:「小楓!你在做什麼?婷婷都答應我了!」
她一把抓住了女友的手腕,力氣用得很大。
疼得女友不由叫出了聲。
我拍開叔母的手,將女友護在身邊:「公司那邊有急事,我得回去加班處理。接下來林成的婚禮,我就不參加了。」
林成就是我堂弟的名字。
我這句話說出來,叔母的臉登時變得和鍋底一樣:「那你回去加班!婷婷留在這裡好好玩幾天。」
「我要走,她肯定也要跟著我一起走!」
我絲毫不讓步。
我樣子太過嚴肅,女友似乎也察覺不對,默默站在我身後,一言不發。
她總是這樣,無條件信任我。
她知道我為了這次堂弟的婚禮,特地處理完了公司的事情才請假過來。
她知道我是在撒謊。
卻並未揭穿。
堂弟也急眼了,連忙堵在門口:「哥,我好不容易的大喜日子,你怎麼能夠說走就走?
「我只是想讓嫂子當一下伴娘,又不會出什麼事情。」
他豎起三根手指,「我向你保證,整個婚禮現場絕對不會發生婚鬧!」
你是保證了不會婚鬧。
因為,你會直接把婷婷綁了,送到你那個有小兒麻痹的小舅子房裡!
堂弟那副假模假樣的表情,簡直令我反胃。
「我的事兒很急,必須回去加班。」我依然堅持剛才的回答。
見我態度堅決,叔母眼睛一轉,連忙笑著過來拉我手:「小楓,但是你看天已經這麼晚了,你要回去路上肯定不安全。
「不如咱們先好好休息,明天天亮了再回去也不遲嘛。」
堂弟卻著急地對著他媽喊:「媽!我還是不是你親兒子了?」
「閉嘴!」叔母瞪了一眼堂弟。
堂弟這才乖乖閉上了嘴。
叔叔在旁幫腔:「我現在就給你安排睡覺的地方,這個村子別看又偏又破,但是勝在地方大,房間多得很。」
我搖搖頭,牽著女友轉身就走。
我一刻都不想在這裡過多停留。
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整出其他名堂。
叔母忽然衝過來,直接給了我一耳光:「林楓!你他媽要不要臉?
「我一個長輩給你錢,又給你鋪房間,你怎麼一點都不領情!你堂弟結婚這麼大個事,你走什麼走!
「你就是個白眼狼!」
突然的一巴掌,讓女友直皺眉,有些生氣,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臉,氣道:
「你怎麼隨便打人?楓,咱們走!」
我點了頭,一個閃身,竄到堂弟身前,噼里啪啦地連扇了他幾個大耳刮子,直接給在場所有人扇蒙了。
「你是長輩,我不動你!這債,就讓你兒子還!」我冷冷看著叔母,撂下話扯著女友就走。
這些耳光,就權當是利息。
我快步帶著女友走到屋後停車的地方,正準備上車,就感覺車的高度不對。
拿手機電筒一照,竟發現四個輪胎都癟了!
這時,叔叔和叔母已經追了上來。
叔母臉上笑得那叫一個高興:「哎呀呀,誰這麼過分?竟然把車胎都給扎了。」
叔父也跟著道:「剛才我瞧著兩個小屁孩在這附近玩,應該是他們乾的!明天我找他們家大人算帳去!
「今晚你們指定走不了。小楓啊,你就和公司請個假,等辦完了婚禮,我再讓成成送你們回去。
「方才的事都是誤會,你叔母也是不想一家人缺了誰,這才急了。
「咱們都是一家人,事兒就翻篇了,翻篇了。」
看著沒了氣的輪胎,我被氣得牙齒咯咯作響。
不用想也知道,這和堂弟一家脫不了關係。
4
堂弟也腫著臉沖了出來,手裡還揮舞把剔骨刀大吼:「林楓!你他媽個王八蛋,老子好不容易結婚一次,你想把我整場婚禮毀了是吧!」
我忙把女友護到身後,盯著他手裡的刀。
「你自己混到大城市了,你了不起!爺奶死了以後,更是整年整年不回來,你有漂亮妞能睡,怎麼就見不得我好!」
他那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像是要把我給生吞活剝了。
好似我不答應,就敢真的捅過來。
我赤手空拳,恐怕難以抵擋。
上一世的記憶也告訴我。
堂弟,他真的敢動手。
一旁叔母又開始做起了好人,拉住要對我揮拳的堂弟,罵道:「你個臭小子!怎麼和你哥說話呢?」
「媽!我讓他幫個小忙都不願意,他還打我!萬一換……萬一因為缺個伴娘,盼弟不願意和我結婚怎麼辦?」
堂弟差點脫口說出實話,但很快剎車改口。
叔母瞪了他一眼:「閉嘴!趕緊給你哥收拾房間去!」回頭看我,笑得瘮人,「你看行不?」
我渾身冰冷。
如今看來,他們是鐵了心要留下我和女朋友。
再堅持,恐怕等待我們的,就是翻臉強行綁人了。
這大晚上的,山路難走。
這村裡人,又都和堂弟一家沆瀣一氣。
我和女友路不熟,根本不可能跑得過生長在這裡的山民。
我們,走不了了!
臉上肌肉抽動良久,我呼出一口氣,點點頭:「都這樣了,我還能說什麼,那就住一晚上。」
見我答應,堂弟立刻收了刀,喜笑顏開:「哥!剛才是我不對,我我我,我這就給你收拾房間!」
我不動聲色,點了點頭。
幸好,他們還顧忌著我。
不到最後一刻,還不想跟我徹底翻臉。
上一世被打死前,堂弟勸我,為了一個破鞋不值當。
如果我答應幫忙隱瞞遮掩,就能放我離開——但是,我也得強暴女友一回,留下視頻證據,作為投名狀!
我沒答應。
所以我被活活打死了。
天已入夜。
我和女友躺在被收拾出來的偏屋。
外頭隱隱傳來野狗的吠聲,也許就是上一世吃了我骨肉的其中一隻。
我很想趕快帶女友離開這裡。
女友也沒睡,忽然湊近,貼在我耳邊小聲問:「為什麼你不想我當伴娘?我感覺你叔叔一家的態度,好像不太對勁。」
我側耳聽了下外頭。
已經凌晨三點多,外頭只有蟲鳴,沒有其他動靜。
想了想,便小聲回道:「我做了個夢。夢裡你去當了伴娘,被新娘家的殘廢弟弟強暴了。我想要替你報警申冤,卻被堂弟聯合那邊的村民活活打死,我只能看著你……被折磨。」
我紅著眼睛用做夢當藉口,告訴了她有關上一世的事情。
女友聽了以後,沉默良久,抓著我的手安慰:「放心吧,夢裡和現實是反過來的。
「而且你也會保護我,是嗎?」
女友手上的溫暖讓我忍不住哽咽起來:「這一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女友抱著我安慰:「你不想讓我去當伴娘,那我就不去。
「咱們明天打電話,叫朋友過來接咱們走。」
我摸著她的頭壓著嗓子說:「不,現在就得打電話!你幫忙注意著點外頭,我怕他們偷聽。」
要不然,這電話早打了。
我拿出手機,聯繫了和我關係不錯的朋友們。
他們答應會儘快過來接我。
但山民兇悍,只讓幾個朋友來,怕是也不保險。
想了想,我又撥通了市裡的報警電話。
在這片山區里,人命債可不止我和女友兩條。
上一世,我死了以後,發現村子裡有不少人從事人口販賣。
有那麼幾戶稍微富裕的家庭,老婆都是從外面買回來的。
準確來說,是拐回來的。
這種事,附近的人肯定都知道。
鎮上縣裡,我不敢信。
所以,我要做兩手準備。
朋友,要聯繫。
市裡的警察,也要聯繫。
在電話里,我小聲說明了情況,添油加醋那種。
堂弟和新娘一家合夥,想強留我女友,嫁給新娘家那個殘疾弟弟。
現在我和女友剛被拿著刀威脅,已經被非法禁錮,隨時可能被殺人滅口。
請來救救我們。
電話那頭,語氣非常嚴肅,仔細詢問了我具體情況。
我按照上輩子的記憶,大致將來龍去脈說了。
警方答應立刻出警。
但這片山村較為偏僻,要趕過來,得好幾個小時。
掛了電話,我安心許多。
女友一直靜靜聽著,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見我掛了電話,才湊到我耳邊說:「報假警違法啊。」
我攔住她:「我願意承擔任何後果,但我絕不能讓你陷入陷阱。」
更何況,也未必算是報假警。
我說的,都是真的。
幾個小時,我能等。
但沒多久,外頭響起轟轟雷聲。
暴雨稀里嘩啦潑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天亮。
我心裡一陣忐忑。
下暴雨,山路怕是更不好走了。
幸好,天蒙蒙亮的時候,雨停了。
女友起床告訴我說要去上廁所。
結果才出門不到一分鐘時間,我就聽到了她尖銳的慘叫聲。
我連忙從床上跳起來,以最快的速度衝出房間。
門口,女友坐在地上,在不遠處有個男人扶著牆,一臉傻笑看著女友。
我一眼就認出了他,馬俊明。
新娘患有小兒麻痹的弟弟!
馬俊明咧嘴笑看著女友,猥瑣的眼神恨不得讓人衝上去給他幾耳光。
他扶著牆,扭動著僵硬的四肢走向女友起:「媳婦,我的好媳婦!」
5
媳婦你媽了個巴子!
我聽到馬俊明說這些話,回想起了上一世發生的事情。
徹底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沒有管那麼多,一拳揮向馬俊民的臉,他慘叫一聲摔在了地上。
然後我連忙扶起女友:「怎麼樣?你沒事吧?」
女友還有些害怕:「沒什麼,剛才被那個人突然嚇到,你這麼打了他,會不會有事?」
我惡狠狠瞥了他一眼:「管他呢!這個人把你給嚇到了,整個人神經兮兮,打他一拳算是輕的。」
馬俊明躺在地上痛苦哀號著。
堂弟一家人聽到了吵鬧聲,立刻從房間裡走出來。
叔母罵罵咧咧:「大早上吵什麼吵!發什麼癲?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堂弟剛想要罵人,看到地上躺著的人是自己的小舅子,立馬衝過去將人扶了起來,趕忙噓寒問暖:「小舅子,誰把你打這樣了?」
「他!他衝過來給了我一拳!」馬俊明艱難舉起曲折的右手指著我。
堂弟看到是我後,臉色才緩和下來,略帶怨懟問:「哥,你咋回事?怎麼突然打我小舅子?」
我扶著女友,冷冷道:「他把婷婷嚇到了。」
「嫂子,你膽子怎麼這麼小啊?」堂弟反而責怪起來女友,「他是我的小舅子,從小得了小兒麻痹,你怕什麼?」
一聽到小兒麻痹這幾個字,女友眼神立刻閃過一抹自責。
她向來善良。
我卻哼了一聲,訓斥堂弟:「是你小舅子先欠打的,他看著我女友就喊媳婦。」
「他小兒麻痹啊,腦子有問題,哥你也體諒體諒。」
堂弟繼續用小兒麻痹當藉口。
我怒懟:「把你老婆喊過來,讓你小舅子喊她媳婦唄!」
堂弟一時啞語,只能道德綁架我:「哥,你要是這麼說,不就是歧視殘疾人嗎?」
我冷笑:「小兒麻痹是身體缺陷,不是腦子有問題。怎麼殘疾人猥褻別人,就不算猥褻了?」
正在這個時候,新娘的父母來了。
他們一進來看到兒子捂著臉哭,心疼壞了。
馬俊明的母親劉曉紅率先衝到自家寶貝兒子面前:「我的好兒子,你怎麼了?
「哪個天殺的!把你打成了這副樣子?
「是不是你!」
她第一個就質疑我。
我點了點頭,告訴她是馬俊明故意嚇我女朋,才被我打了。
劉曉紅立刻指著我的鼻子大罵:「你個小畜生!我兒子只是看你女朋友一眼,又沒掉一塊肉!
「說到底這個女人穿這麼好看,不就是給男人看的!」
她罵完了我,立刻拉著叔母的手抹起了眼淚,「親家母,你可得好好說說你那個侄子啊!」
「我家俊明就是想看一下姐夫,他做錯了什麼?」
抹完了眼淚,又繼續指著我罵,「他不是人,他連我兒子這個殘疾人都敢欺負!」
叔母臉色變了變,看了看我,對著我乾笑一下,拉著劉曉紅進了房間:「親家母你聽我說。」
我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
等出來的時候,劉曉紅對我的態度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小楓是吧,哈哈,剛才是阿姨太衝動了,你不要在意哈!
「我兒子想著姐姐結婚了,自己也想要有個媳婦才亂喊的。他人也傻,所以才對著你女友說了不禮貌的話。」
劉曉紅說話的工夫,就上來想拉女友的手,被我擋開也沒介意,笑得臉上褶子湊成了一朵老菊花,「婷婷是吧,婷婷你也不要在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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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劉曉紅又從頭到腳打量著女友,一臉讚賞:「真是個白凈的女娃娃!
「小楓找了你,可是他的好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