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蛇未婚妻飼養手冊完整後續

2025-05-1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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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準備把我送去無害化處理了,還費這個力氣幹什麼?

他朋友很明顯也是這麼想的。

等顧硯之一走,他朋友就把我隨手扔到了車的後備箱。

車子前面在放著節奏激烈的搖滾樂,一腳油門一腳剎車,踩得我腦漿子都是嗡嗡的,跟進了滾筒洗衣機似的在箱子裡面滾來滾去。

救命,我真的要吐了。

直到又一腳急剎,航空箱的鎖撞在後備箱上,被硬生生震開了。

我搖搖暈乎乎的腦子,從航空箱裡歪歪扭扭爬了出來,身殘志堅地順著後備箱的縫隙探出了頭。

有風!

啊!

是自由的!

味道!

自從被顧硯之帶回家之後,這還是我第一次一個蛇出來。

我正新鮮地四處張望,尋思著一會從哪跳車比較好。

總不能真去死吧?

不料整輛車驟然一個急停,後備箱蓋沒關嚴,我竟然就這麼被慣性甩了出去!

我甚至沒反應過來就被甩到了地面上,連打了個好幾個滾兒才停住。

我渾身摔得都要散架了,腹部的皮還蹭掉了一塊,等我掙扎著抬頭的時候,車早就跑得老遠了。

我愣住了。

難怪顧硯之要把我交給他的朋友。

難怪那個人要那麼開車。

原來是準備這麼把我扔掉啊。

……

偏偏在這時,遠處有機器人過來了。

我頓時嚇得一個激靈。

沒有飼主會被送去無害化處理。

我連滾帶爬地躲到路邊,發自內心地祈禱。

你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不料機械聲突然在我身後響起。

「發現目標。」

我嚇得整個蛇都變色了,一動都不敢動。

不能吧?

這麼快的嗎?!

難道今天我就要死在這了???

可不遠處傳來一聲尖叫,我保持上半身不動的姿勢偷偷斜眼看過去,發現那竟然是一個頂著兔子耳朵的年輕女孩。

她渾身髒兮兮的,驚恐地蜷縮在垃圾桶旁。

「別殺我!我有主人的,我——」

她還想說什麼,一連串爆射而出的子彈頓時將她活生生射殺在了當場,鮮血四濺,她當場被活生生打成了一攤爛肉。

機械又冷冰冰的提示音響起。

「無主碳基生物已清除。」

鮮血的味道還在空氣中飄蕩,我眼睜睜看著它們把那個兔耳女孩的屍體從地面上鏟起來,扔進垃圾袋,向地面噴洒了去氣味和髒污的清潔劑後,這才轉身走了。

好像那不是人,只是一袋垃圾。

我被這場殘忍的殺戮震懾住了。

幸虧蛇是冷血動物,而那個見鬼的機器人看起來是紅外線探測。

這玩意我在婚介中心門口見過。

誰知道顧硯之帶我走的時候,還在門口笑眯眯冒著彩光祝人新婚愉快的東西,轉過背來竟然是這種模樣?

我都不敢想如果那天顧硯之沒帶我走,那兩個門神會不會直接把我扔進絞肉機?

……活著怎麼這麼難啊?

等機器人走了,我悄悄游到兔耳女孩被打死的地方。

血跡被清除了,可牆根那裡還掉落著一個破舊的項圈,是她死的時候從手裡滾出去的,上面還刻著她的名字。

她甚至被打死的時候都緊緊攥著自己的項圈。

可那個項圈已經很舊了。

她的主人不要她了。我愣了好一會兒,有點兒低落地盤成一團。

算了,我連個項圈兒都沒有——

還不如人家呢!

……

在城裡生活實在是太危險,為了保住小命,我一路努力躲開巡邏機器人,跟著路標的指引艱難地出了城。

反正按照交通設計道路的原則,所有的路最後都是為了把你引向城外,越大的城市越是如此。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

10

可作為一條曾經的家養蛇,外面的日子比我想得更加難過。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之前顧硯之教我的捕獵技巧究竟有多實用。

我都能獨立抓到褐家鼠了!

……就當這個六個爪子三根尾巴兩個頭的尖嘴東西還是褐家鼠吧。

雖然不是每天都能吃飽,但是我是蛇嘛,一周不吃東西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可我沒想到。

在外面待了一段時間之後,我竟然長大了!

之前顧硯之因為我不長的問題老帶我去醫院,後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不要我了。

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誰家分配的老婆長到一半不長了。

這不是詐騙嗎!

那個營養液又很貴……嗐,我們這種屬於異寵,到寵物醫院收費都要翻倍的!

算了,反正他都重新匹配別的蛇了。

和我已經沒關係了。

……

直到有一天我抓老鼠,發現自己竟然卡在了通道里!

搖頭擺尾折騰了老半天才通過後驅倒退著出來,不小心掉進了旁邊的一條岔道,我一尾踩空,掉下去摔得七葷八素。

那竟然是一座廢棄的基地!

甚至還有最基礎的照明和氧氣供給,再也不用怕睡在外頭半夜被什麼東西叼走了!

我整個蛇都激動得立了起來!

好運來!好運來!好運從四面八方來!

Yes!

……

就這麼過了好幾個月,我竟然真的長大了不少。

我正在睡覺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我警覺地抬起頭,正考慮要不要突然襲擊,沒想到卻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這邊也沒有痕跡。」

是顧硯之,他似乎受了傷,聲音有些虛弱。

「你們注意一下,大概這麼長——」

「隊長,都這麼久了,應該找不到了吧?」

有人戳了一下第二個說話的。

「別說了。」

什麼這麼長?

我有些迷茫地探出半個頭,顧硯之原本在和人說話,突然像感應到了什麼似的直直朝我看過來。

我從沒見過他這樣的眼神。

他直接愣在了原地,震驚、手足無措、想上前卻又怕驚動我。

甚至還有難以掩飾的喜悅。

「別動!」

喜悅?

怎麼可能。

一定是我看錯了。

我毫不猶豫縮頭轉身一氣呵成,我這輩子都沒跑那麼快過!

顧硯之不可置信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來,他幾乎是氣急敗壞地追過來。

「跑什麼,站住!你給我滾回來!」

呸,鬼才聽他的,他肯定是想把我弄死回去換新老婆!

我才不上當!

我當機立斷,拔尾就跑!

……最後還是被他抓著七寸逮了回來。

他把整個基地都拆了。

顧硯之發了好大的脾氣,氣得手指都在發抖。

「沒良心的東西!」他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你跑到哪裡去了!」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我都怕你死在外頭了!」

我不服氣地站起來跟他頂嘴。

「不是你丟掉我的嗎!」

這人竟然還這麼理直氣壯。

顧硯之愣住了:「誰丟你了?」

我氣得芯子舞得亂七八糟,開始瘋狂告狀。

「你朋友後備箱都不關,特意急剎車把我甩出去!」

我把肚皮亮給他看。

「喏,這就是那次的疤,印子到現在都沒消呢。」

我聽見顧硯之低低罵了一聲,他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伸手摸了摸疤痕,問我。

「還痛不痛?」

說實話,怪癢的。

我下意識縮了回來,卻從顧硯之眼裡看到了愧疚和難過。



他難過什麼?

受傷的明明不是我嗎?

可是……

顧硯之竟然對我道歉了。

「對不起,我發誓我沒有讓人丟你。

「你丟了之後我就一直在找你,我真的非常非常擔心你。」

男人的嘴,騙蛇的鬼。

「你都讓人重新匹配了!我回去是送死,我才不回去!」

「不管你看見過什麼,」顧硯之在我面前單膝跪下,沖我伸出手,「我發誓我從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也從來沒有考慮過去重新匹配一個伴侶。」

「只有你,只是你。」

這突如其來的話把我砸蒙了。

我有些茫然地用尾巴尖撓撓頭。

啊?

然後就被顧硯之嫻熟地一把抓住七寸,塞進航空箱打包帶了回去。

果然還是拍花子吧!

11

醫生一見到我就笑了。

「喲,找回來了?」

顧硯之黑著臉。

「你告訴她,我那天到底跟你怎麼說的?」

男醫生一雙狐狸眼笑得彎起來:「哪天?我怎麼不記得了?」

「蘇徹泓!」

「好好好,」蘇醫生舉起雙手投降,認認真真沖我伸出手,「你好,蛇小姐,我叫蘇徹泓。」

我想了想,用尾巴尖兒搭上他的手,搖了搖。

「那我就當你原諒我,我們重歸於好了?」

「少套近乎。」顧硯之不耐煩了。

「之前我理解錯誤,導致你和顧隊之前出現了誤會,他當時就已經拒絕了我重新匹配的建議。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調出來監控給你看。」

我慎重思考了一會兒。

「那看看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蘇醫生的表情龜裂了一瞬。

……

看完監控後,顧某自證了清白,我總算給他好臉色了。

蘇醫生開始仗著美色拍蛇花子。

「那接下來我們做個檢查?」

他笑得我有些暈乎乎的,沒反應過來就點了頭。

「首先,是全身檢查——」

他把我拿起來擺在檢查台上,仔細地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

快到泄殖腔的時候,我有些不好意思,想收尾巴卻被他按住,聲音里還帶著笑。

「別害怕,這是正常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旁邊顧硯之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看完了嗎?」

「體表檢查沒什麼問題,看起來很健康,」他聲音含笑,「小姑娘在外面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我驕傲挺胸!

「不過一會要抽血測一下寄生蟲和激素情況。」

我瞬間就蔫了。

「能不抽嗎?」

白大褂的狐狸醫生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冰冷的話。

「不可以哦。」

……

然後我就被足有牙籤粗的針頭戳得嗷嗷亂叫,滿地亂竄。

「你不能換小一點的嗎?」

顧硯之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你是正經醫生嗎?醫師證編號多少?」

蘇醫生:「……」

「這已經是最小號的針了,你不要反應過度好不好!」蘇醫生無奈,「你的蛇在外面待了幾個月,皮都厚了,一般的針根本戳不透。」

他示意顧硯之看一旁盤子裡一摞彎了的針頭。

我還在委屈巴巴告狀。

「他罵我皮厚!」

蘇醫生:「……」

他面帶微笑地看著我,示意顧硯之把我送回來,擺好,拿過一旁的體檢單又勾選了幾個項目。

「我覺得這幾項也需要查一下。」

然後我又齜牙咧嘴地被多抽了一管血,氣得拿尾巴拼Ŧû₌命抽他。

顧硯之一直在旁邊死死盯著。

「夠了沒有?

「這都多少血了?

「怎麼還在抽!」

在顧硯之要上手搶針管的時候,醫生終於收了手。

「沒見過你這麼煩人的飼主!」

我雄赳赳氣昂昂擋在顧硯之面前。

「不准罵他!」

我們天朝雌蛇,絕不認輸!

這下換醫生愣住了。

「還怪可愛?難怪老顧著了道。」

然後顧硯之就把我抄起來帶走了。

他說。

「庸醫!」

12

顧硯之還押著他的那個叫何柏的朋友來跟我道了歉。

何柏的臉上被揍得鼻青臉腫,整個人看起來憔悴又狼狽。

「對不起啊,那天我女朋友跟我吵架,我心情不好才把你放在後備箱,沒想到出了車禍,把你給甩出去了。

「因為弄丟你的事,我最近都要被給顧隊給揍死了。」

何柏……

那個兔子項圈上也有個柏字。

「你女朋友是只兔子嗎?」

何柏本來蔫蔫的,聞言眼睛瞬間亮了。

「你見過她?

「那天之後她就失蹤了!我一直在找她!」

眼看他要撲上來抓我了,顧硯之立即像一堵牆一樣擋在了我前面。

我從他胳肢窩探出頭,用尾巴尖兒在頭頂左右各比了一下:「是不是頭頂有兩個兔耳朵,項圈上還刻了你的名字?」

何柏連連點頭,臉上全是驚喜。

「對對對!你在哪見過她,也在城外嗎?我現在就去!」

我猶豫了好一會兒,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兔子小姐已經死了的消息。

顧硯之看了我一會兒:「告訴他吧。」

然後我就看見何柏的臉色一點點慘白下來。

到最後失魂落魄地走了。

我這才知道,原來那天他把我送去何柏家,是為了出任務去賺營養液。

何柏在車上跟兔子女朋友吵架,分心出了車禍,他的女朋友出門來找他,結果就再也沒能回去。

「虛情假意。」

我聽見顧硯之這麼說。

他說得很輕描淡寫。

「你丟了之後,我調了所有監控,最後才確定你去了城外。

「接下來我所有的任務都在城外,就是為了把你找回來。」

他看了一眼何柏離開的方向。

「那隻兔子起碼流浪了兩個月,他甚至都沒有查過項圈裡的定位。」

想到那隻兔子小姐臨死前死死抓著的破舊項圈,我突然有點替她難過。

……

「識人不清,是我的錯。」

他鄭重地向我道歉。

「讓你這段時間吃了這麼多的苦,是我不好。

「原諒我,好不好?」

我用尾巴抻著頭思考了半天。

「那你今晚給我摸摸腹肌?」

顧硯之瞬間變臉。

「不行!」

氣得我當場就不理他了。

男人的嘴,騙蛇的鬼!

13

好消息:顧某攢了足夠的積分,可以開始給我打營養針了!

壞消息:打營養針——超痛的!

因為之前在野外流浪了幾個月,錯過了正常打針的時間段,所以現在就得像打狂犬疫苗一樣集中注射。

打完第一針的時候,我痛得整個蛇都在原地打滾。

可當天晚上回去!

我長出了上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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