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從小就喜歡的男孩,向我表白了。
我幾欲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
最後想起了四郎的一句話:
「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14.
那天晚上回去的時候,我們漫步街邊牽手並行,蟬鳴悉悉,微風徐徐,燈光將我們二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你是怎麼當上風商總裁țŭₓ的?」我好奇。
想了想又問:「我媽把你介紹給我的時候,知道你是風商總裁嗎?」
「你怎麼不說話?」
「喂,該不會我媽和李阿姨還有你合起伙來瞞著我的吧!」
我氣得直跳腳。
可任我怎麼問,商霖始終一言不發,只是嘴角強忍的笑出賣了他。
……
商霖和周振天這件事,引起了全校轟動。
由於這兩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學校都惹不起, 所以校長選擇裝死。
這倒也好, 方便我們自己處理了。
周振天再出現在學校里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了。
他剃了光頭, 加上我先前揪禿的那幾塊,倒像一個點了戒疤的和尚。
戾氣退了幾分, 他真誠地向我們道歉。
就是說話間有點漏風噴口水,門牙沒了是不太方便哈。
我估計他回家沒少被他爸教育,畢竟商霖明確表示不會和周先生有任何合作。
這天放學後,商霖的車停在一棟別墅的不遠處。
我和他從車裡向外看著。
一個頭髮披散著的女人在別墅門前苦苦哀求。
她比一個月前看著蒼老了許多。
也是了, 她今年也該 43 歲了吧。
從周振天口中我們得知, 由於秦貴琳上次去學校接周振天的事辦得不好, 周先生非常生氣,連帶著把風商不跟他合作的事也怪在了秦貴琳身上。
所以, 一怒之下將秦貴琳掃地出門。
可她不甘心, 好不容易熬到周夫人去世她該上位了, 卻一夜之間一無所有。
所以她在周家門前不肯離去。
我問:「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會被送進福利院嗎?」
商霖攥著我的手忽然一緊,仿佛想要給我安慰。
看著遠處女人狼狽的身影, 讓我想起了那件我耿耿於懷了許久的事。
「當年, 我高燒燒了五天。」
「秦貴琳沒帶我去醫院, 而是找了一個坑蒙拐騙的江湖大夫。」
「那大夫摸了摸我的頭說,這孩子可能是個智障。」
「呵, 就他媽放狗屁。」
「我只不過是當時發燒燒糊塗了,說了幾句胡話。」
「但秦貴琳她信了,外面冰天雪地,她把我扔在外面想讓我自生自滅。」
「但陰差陽錯,我的燒退下來了。」
「她看我沒死成,怕我拖累她, 就把我送進了福利院。」
緩了一會兒,我又說:
「其實我不恨她,她也很可憐, 被我爸拋棄了。」
「曾經, 我很愛看一部電影, 裡面有一句台詞:我要找的男人,一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武功蓋世狀元之才。」
「我覺得只有那樣的人,才能夠保護我。」
「如今我找到了。」
我看向身旁ŧŭ̀ₒ正在給我擦眼淚的商霖。
他眼含笑意,「可是我窮得只剩錢了。」
「學霸加公司總裁, 還會打架保護我,你樣樣都符合。」
車外。
秦貴琳的哀求聲引來了周家人的不滿。
他們派了兩個家丁對秦貴琳拳打腳踢,秦貴琳倒在地上, 只有漸漸伏起的呼吸證明她還活著。
我吸了吸鼻子,擦乾眼淚不再去看。
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喂,媽。」
「希希, 你哭了嗎?」對面傳來媽媽擔心的聲音。
看到了嗎,她才是我媽。
「沒,就是想你了。」
媽媽寵溺的笑聲傳來:「想我就回家, 媽給你做油燜大蝦。」
「媽, 我也想吃!」身旁商霖不Ťū́ₛ害臊地喊著。
我嗔怪:「我又沒答應嫁給你,你瞎喊什麼!」
手機那頭,笑意更甚。
「媽等你回來。」
掛斷電話, 商霖啟動了車子。
城市中的微ṱū́₀風陣陣吹過,閃爍的星河斜躺夜空之上。
相愛的人就在手邊,想回的家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