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蠢的事估計也只有您能做到了。」
此話一出,眾人面面相覷,甚至還有不懷好意的嘲笑聲。
婆婆羞紅了臉,當即怒罵了起來,她撿起地上的麻將一股腦的朝我扔了過來。
我連忙躲閃,卻還是被堅硬的麻將砸疼了腿。
一時心頭火起,我再也忍不了了,直接連拖帶拽的將人扯回了家。
這場面實在難看,婆婆渾身髒兮兮的被我拉扯回房間。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看來婆婆是一點也不在意了。
我把她拉回家,剛進家門,婆婆便原形畢露,不再哭喊。
9
「你現在立馬去業主群和親戚群里澄清所有的事,不然咱們就報警處理。」
我冷冰冰說道,一點臉面都不給。
婆婆氣紅了臉,嘴裡怒罵著:
「你就是看我不順眼,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說我網戀被騙,你自己也沒少勾搭外面的男人吧。上次給你打傘的男人家裡還挺有錢呢。」
「我澄清什麼?」
她說的話極其難聽,絲毫沒有意識自己的錯。
我的胸口劇烈起伏了下,直接撥打了吳禹的電話。
片刻,那邊接通了,只不過要比我想像的要安靜很多。
吳禹帶著一絲喘意問我什麼事。
我皺著眉頭,問他現在在幹嘛。
他卻不耐的說:
「剛從健身房回來,你有什麼事嗎?」
我把他媽造謠辱罵的事全部說了出來,我以為他能分清是非黑白的,但沒想到吳禹只是沉默了一會說:
「你怎麼那麼多事,我媽年紀大了,別把她身體氣壞了。」
突然他像是有什麼事,那邊吵鬧了一下,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婆婆顯然也聽到了剛才的話,頓時有了底氣,說的話也更加難聽。
想著這家人根本不講理,全是自私噁心的人,當即恨自己當初瞎了眼。
可再怎麼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出氣。
我收拾了行李,拿上自己的存摺,去外面租了個房子。
10
來到租的房子後,想到婆婆還在家裡炫耀囂張,便立即把手中的轉帳記錄,聊天記錄以及婆婆辱罵的信息都整理了起來,直接交給了警察報警。
第二天,警察將我和婆婆傳了過去。
婆婆依舊是那副心高氣傲的樣子,她估計也料到了我會報警,但想著有人給她撐腰,便也不再怕了。
警察根據這些證據,給雙方進行了調解。
「我不止要澄清道歉,我還要離婚,同時家裡三分之二的財產要留給我。」
我面無表情的對調解員說。
婆婆聽到了這話,頓時坐不住,當即就要跳起來打人。
「不可能,離婚就離婚,財產不可能分給你的。」
協調無果,我們只好先回去。
路上,婆婆陰惻惻的看了我一眼,嘴裡說道:
「你就是想逼死我,我死了,你就如願了,我現在就去跳樓。」
說著她拉上我,拚命往家裡趕。
我想掙扎,奈何她的力氣太大。
就這樣,我被婆婆生硬的拉到天台上面。
婆婆來到天台邊上,一屁股坐了上來,看著七層樓高的地面,忍不住哽咽出聲。
「有這樣的兒媳貪財,我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我不明白,周圍也沒什麼人,她演戲給誰看呢?
我抱著手臂,冷冷說道:
「你跳吧,你要是真敢跳,我名字倒寫。」
婆婆聽了這話,臉上極為震驚,她有些心虛的看了眼地面。
就在這時,吳禹急匆匆的跑了上來,看見這一幕嚇得魂都要掉了,厲聲大喊:
「媽,快過來,那裡危險!」
婆婆像看到了救兵,一言不合的就演了起來。
這種戲碼,我早就看膩了。
他們又在上演母子情深,就為了逼迫我離婚不要財產。
我絲毫不讓步,就這麼直接跟吳禹對峙。
吳禹氣急了,立馬衝過來扇了我一巴掌,嘴裡怒罵道:
「譚惠,你心真狠!」
好傢夥,都成了我的錯了。
吳禹不斷拉扯我,我受不了了去推開他,突然看見了他脖子上的草莓痕跡。
我手一頓,吳禹立馬心虛起來,動作幅度都小了很多。
「我們離婚吧,吳禹,我要三分之二的財產。」
11
很意外,吳禹並沒有直接拒絕我,而是猶豫片刻答應了。
婆婆像個瘋子一樣撲了過來,哭得一塌糊塗。
可吳禹只想把這些爛攤子趕緊解決,並沒有理會他媽的話。
就這樣,我和吳禹順利離婚,並分得了一大半財產。
離開後,我便帶著女兒換了新學校,重新開始了新生活。
以前大多時間我都在做家庭婦女,自己喜歡的插畫都擱置了很久。
現如今,我終於有大把的時間來做自己了。
這樣想來真是後悔,居然沒能早點離婚。
婆婆還是意料之中的多次電話騷擾,揚言要毀了我的生活,讓我趕緊給錢。
上次她造謠的事經過警察那邊調解後,婆婆已經澄清道歉了。
本質上來說,我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於是我便對她的騷擾視而不見,甚至還有點暢快。
就這麼平靜的過了幾個月,突然某一天,婆婆找上門來。
她不停拍打著門,旁邊鄰居多次皺眉查看。
但婆婆氣勢洶洶,看著就不好惹,其他人也怕惹麻煩,紛紛躲回了家。
我剛打開門,她就一把推開我,怒氣沖沖道:
「憑什麼你離婚分了我家那麼多錢,你這狠心女人,我兒子生病了,你必須拿錢給我。」
這是什麼道理?
我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說離婚了問人家要錢的。
「我沒問吳禹要撫養費就不錯了,居然還敢舔著臉問我要錢。」
「再說了,您兒子病了跟我有什麼關係,他不是外面有人了嗎?」
婆婆一聽這話,聲音頓時啞了下去。
她眼珠轉了一圈,換了種語氣態度說話,似乎想打親情牌。
但所有的招數在我這裡都沒有用。
12
我直接冷臉拒絕,並叫了門衛將她趕走。
婆婆臨走前惡狠狠的剜了我一眼。
送走婆婆後,我心裡有些不解,這才多久,身強體壯的吳禹怎麼會生病呢?
或許是有點好奇,我偷偷找到了吳禹所在的醫院。
在病房門口,我看到了床上插著各種管子的吳禹。
看起來確實是虛弱極了。
這時一個小護士走了過來,大概是來給他換藥的。
護士出來後,我一把拉住她,問裡面的人啥情況。
護士一臉懷疑,拒絕道:
「你是誰?病人隱私不方便透露。」
我咳嗽了一聲,隨口道:
「我是他前妻,他突然病了,我慰問一下罷了。」
護士不疑有他,嘆了一口氣說:
「幸虧你離婚了,你這前夫沒少亂搞啊,身上沾染了不少髒病,下體都快爛掉了,現在導致了肺部感染。」
居然比我想像的嚴重這麼多,難怪那天他媽會舔著臉問我要錢。
我離開了醫院,心裡五味雜陳。
記得第一次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那個陽光溫柔的男孩,說話也特別有禮貌。
沒想到最後結局變成這樣。
13
過了幾天,婆婆又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
只不過這次她略顯狼狽,神情恍惚,像是害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