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夫人完整後續

2025-05-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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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高中狀元,被陛下賜婚他的白月光公主後,我寫下訣別書,直接跳了江。

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但很可惜,我穿越前不僅是省游泳隊,還是冬泳橫渡黃河紀錄保持者!

新晉狀元得知了自己髮妻跳河自盡死的訊時,悲傷過度後幾乎一蹶不振,甚至差點以死相隨!

世人紛紛感嘆狀元郎之情深,我看準時機立刻編了幾本話本子,暢銷全國!

一日,我正數著賣書錢,盤算著再點八個「男模」時,卻被人一把掐住了後領!

我顫顫巍巍回頭,就看見狀元郎舉著話本,眼神冰冷:

「與君訣別來世再見?夫人,可讓為夫好找。」

1

皇帝的詔書送到宋府來的時候我正在洗衣服。

推開厚重的大門,打頭的太監看見我時愣了一下。

而後趾高氣揚同我說:「狀元郎可在?出來接旨了。」

我用身前的圍裙擦了擦手,對著明黃色的詔書跪伏在地上:「狀元郎出去了。」

太監冷笑一聲對著身後的人說:「回去吧,這聖旨不能給一個洗衣娘接。」

他們走後我才知道,這聖旨是給宋史安和永寧公主的賜婚聖旨。

而我,他的結髮妻子,被太監認成了洗衣娘。

誰都知道,永寧公主,貌美性柔,是被皇上捧在手心裡的珍寶。

但是別人不知道,她本就是宋史安努力的動力之一。

從宋史安中了秀才那一天開始,等這一天應該已經等了很久。

我們婚後三年,一直未有孩子,宋史安的母親曾來催促。

老人家不好意思問我,就找到自己兒子。

我去送茶的時候聽到宋史安這麼說:「宋某必能金榜題名,策名就列,屆時迎娶公主,當上駙馬,您也少吃些苦,若是有了孩子……」

一切盡在不言中。

今日他做到了。

我應該高興才對啊。

畢竟他也從未拿我當過夫人,如今放過彼此,應當也算是最好的結局了。

當晚我扶著從瓊林宴回來醉醺醺的宋史安,沉了沉心。

現在冬至未過,灕江的水還沒凍結實,正適合投河自盡。

2

我叫沈紓,是個穿越女。

穿越過來的時候一窮二白,舉目無親,被認定是孤女。

為了生計,我開始做些小生意。

但是沒想到這個時代,年紀大了不結婚,是要多收稅的。

迫於無奈,我得找個人結婚。

一來二去,就相中了同樣清貧的宋史安。

他家境貧寒,為了讀書,早就花光了家裡所有錢。

放在現代,妥妥鳳凰男。

按道理說我是看不上他的。

但是架不住他實在好看。

遇到他的時候,他正在替人抄書。

我問他:「你一直都在這裡抄書?」

他說:「是。」

小帥哥一句話,就能讓我暈頭轉向三天。

每天都暈乎乎到他抄書的地方按時等待。

所以,我說的第二句話是:「公子可有婚配?」

他看著我笑得溫柔,露出唇邊兩個淺淺的梨渦,低聲說沒有。

後來我才知道,他只要笑就是那樣,對誰都很溫柔。

但那時的我被美色迷惑,二話不說就找媒人到了他家裡。

沒過幾天,我倆就成了合法夫妻。

3

其實我在跟宋史安成親後的第二天就知道他心裡有人。

但是我沒在意。

甚至他母親當著我的面說:「這女子,同你書房中掛著的畫像好像,你是愛她這容貌,還是愛她這痴情?」

其實不用別人說,我也知道,我就是個小替身罷了。

不然這樣的大帥哥輪不到我染指。

新婚夜,光是看著他褪去衣衫後的精壯腰肢我就覺得這婚沒白結。

我們兩個白天相敬如賓,晚上如狼似虎。

不管別人怎麼說,反正我對這婚還是滿意的。

其實宋史安待我真的挺不錯。

剛成親的時候天寒地凍,他怕我冷,就將所有衣物都包圓,親自來洗。

他第一次洗我的肚兜的時候,整張臉都是漲紅的。

我看得春心萌動,馬上抓著人回到房間裡用身子給他暖了暖。

「夫君不必做這些小事。」

我的意思是可以找別人來干,他卻搖了搖頭。

「我能做的太少,可以給你的不多,就讓我多做些事情,不然我難安心。」

看他這樣,我也不客氣,家裡小事全都他做,剩下時間我來賺錢,他安心備考。

後來他以第一名中了秀才,縣令高興,賞賜給我們家大宅子和兩個僕人。

但是我的肚兜還是他洗,我的吃食還是他做。

下人勸他不要那麼辛苦。

他對那下人說:「若是我不做這些,你們去做,她不習慣。」

有錢之後,吃穿用度上宋史安從未短過我一點。

我還記得有一次他同門給了些江南來的蓮蓬,我穿越之前家就在江南,見到蓮蓬很是欣喜,一口氣全都吃了,一點都沒給他留。

哪知道他非但沒生氣,還拖人給我從江南又找來許多蓮蓬。

看著我吃得盡性,宋史安也只是在旁一邊看書一邊剝蓮子。

我不好意思地同他道歉。

他卻說:「若為夫不能給娘子些愛吃的東西,那我還不如當初那追求你的屠夫。」

當年同他一起競爭我的還有村西的屠夫,我看上宋史安後,那屠夫也就放棄了。

沒想到,他記了那麼久。

他曾經說過,給我的一切都是他能力範圍內能給出的最好的東西。

我也信了,更加盡心盡力做那個小替身。

雖然他從來沒有要求我什麼,不過我的性子確實在他身邊的時候更溫柔了。

我想,公主應該都是這樣的吧,溫溫柔柔,小家碧玉。

宋史安做了那麼多事情之後顯得越發英俊。

這讓我有些愧疚,因為一開始我也只是因為他的皮囊而選擇他,而我也沒做什麼切切實實的事。

諸位應當也看出來了,我這人沒什麼別的毛病,就是好色。

為了色相,我能做很多很多事情。

畢竟我這人不喜歡欠人人情,得了那麼多便宜,就不要想著賣乖,不然還要被人說不要臉。

4

為了能多看一看這張臉,我決定幫助宋史安完成夢想。

那時候宋史安還只是秀才,一門心思就是應試。

我見他瘦得可憐,每日賣東西賺錢回來都買很多吃的。

做生意也越發努力。

別人笑我為了丈夫竟然痴情如此,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我很想跟他們說,你們懂個屁。

宋史安可是會在晚上夜生活的時候,願意點上燈讓我看著的人,旁人有幾個有他這般容貌的?

我開始點燈熬油寫話本,抽空還要做些繡活賺銀兩。

搞得我年紀輕輕眼睛就有些不行了。

寫話本子的時候也有心無力。

後來我聽到他和他母親的對話,在他進京趕考前的每一天我都在喝避子湯。

就是為了能不留下孩子,讓他給別人抓住把柄。

畢竟他的心上人可是公主,這樣的千金之軀不能當後媽的。

其實我很喜歡小孩,但是前段時間找醫生看過,他說我此生難有孩子。

算了,反正生了孩子我也養不起。

現在宋史安終於高中狀元。

我以為我至少能過一陣子舒坦日子再走的。

沒想到這麼快公主就要來了。

5

詔書下來的第二天,公主就來了。

她真的很美,美到我完全不能想像,她如何同早些年那個落魄的童生扯上什麼關係。

我打開門,看到穿著一身煙粉色軟煙羅曳地裙的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張了張嘴,第一句就是:「我們這邊還沒鋪青石板,您這衣服髒了……」

她掩唇輕笑,還是她身後的侍女出聲:「公主這身衣服就不要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名貴布料。」

公主的視線在我頭上的兔子玉釵轉悠一圈,而後慢悠悠落到我臉上。

「算了,鄉野村婦,粗鄙一些也是尋常。」

見到我第一面,她笑我粗鄙。

我沒在意。

看著她那一身江南來的料子,我算了算,足夠我吃蓮子連著吃三個月了。

永寧公主笑夠了,才開口道:

「本宮今日來就是看看宋郎家中如何,沒想到見到了你。本宮早就聽說過你和他的事情,不過本宮大度,這件事就算了,明日你趕緊離開,別來礙我的眼。」

見她這樣,我笑了笑。

「公主想嫁進來的心就那麼急切?我以為只有村東頭的王寡婦才會這麼急著嫁人。」

永寧臉色驟變,當即吩咐手下對我掌嘴。

我瞬間後退一步,腳尖用力,一大團淤泥被我踢到她裙擺上。

公主大呼一聲,跺著腳罵我骯髒,小臉氣得通紅,那幾個嬤嬤剛要動手卻被她的驚呼嚇了一跳,終究是公主儀態更重要。

幾個人惡狠狠瞪了我一眼,小心地牽著公主走了。

她還是怕髒。

轉天,我就聽到街頭巷尾說著,做生意的小商小販如何能配得起狀元郎這樣的話。

家門口還被不知名的人送了一兜子滿是油污的銅錢。

我知道這是公主想用這招羞辱我,她想表達我滿身銅臭。

可惜她還是道行太淺,根本不知道怎麼侮辱別人,還白白給自己的敵人送了這麼多錢。

我興高采烈把錢撿回去,洗洗乾淨,出門買了二兩豬肉。

公主以為她用這招就能讓我退卻,但是她根本沒想過,我這人臉皮厚,壓根不在意這些事情。

因為我真正在意的人還沒開口呢。

6

瓊林宴前一天,宋史安來找我。

他中狀元之前就同我分居已經住到了別的院子,平日根本不會同我說話。

「公主昨日來了?」

他急匆匆地來,張口就問公主。

我攪和著手裡的東西,頭也沒抬:

「是啊,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裝滿髒衣服的水盆里,清晰地倒影出他緊緊皺著的眉頭。

「你往她身上潑泥了?」

「不算吧,我就是順腳,你知道的我喜歡玩泥巴。」

他不願同我說話,臉色鐵青。

反正他高不高興早就同我沒有什麼關係了。

從他上京趕考,我跟著他的那一天起。

除了做些夫妻間要做的事情以外,所有事情都各干各的。

我以為他是想安心備考,所以也理解。

沒想到是那麼早就想同我撇清干係了。

詔書來的那日,我洗衣服,也是給自己洗的。

他早就沒幫我洗過衣服了,甚至連下人都不會過來幫我,因為他沒交代過。

下人最會看臉色,他們應該早就看出來我被冷落。

還是我傻,等了這麼久才發現。

瓊林宴那天,我破天荒起得很早。

坐在梳妝檯前將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漂漂亮亮。

前些年剛嫁給宋史安的時候我還沒長開,如今到了最風華正茂的年紀,打扮起來也不輸京中貴女。

我哼著歌,敲響了宋史安的房門。

「玉章。」

這是他的字,往常我都是這麼叫他。

只是今日他卻一反常態,看到我就厭惡地皺眉。

「幹什麼?」

「我聽說今天瓊林宴,進士可攜家眷同去,我也想去。」

我很少向他說要什麼東西。

也不是不愛開口,只是覺得不好開口。

好像開口要了什麼東西就會磨滅掉自己的自尊心了似的。

今日我坦然開口,也像是將自尊放下,放到他的手邊。

我手心裡捏著汗,不時用裙子擦一擦手心。

他定定看著我,搖了搖頭。

轉動頭顱的動作,像是極為輕鬆地將我的自尊甩開。

「不行。」

他的臉已經沉下來。

像是我說了什麼極荒謬的話一樣。

「今日宴會人多雜亂,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情我恐怕護不住你。」

見我倔強的眼神,他軟了口氣:

「往後宮宴很多,總會有機會去的。」

我直視他的眼睛,淡淡道:「不帶我去,是因為你要履行那個詔書迎娶公主對嗎?」

時隔三日,他從未提過詔書之事。

可是就算是拖著,這件事也必然會發生。

聞言,他皺眉欲同我講道理:「陛下下詔,金口玉言哪能是我能左右的?」

「我們走到今日都不容易,你不要再鬧了,若是真的惹惱了公主,我如何能保下你?」

我靜靜聽他說完:「這樣啊?」

「那若是公主進門,我該去哪?」

宋史安垂下頭,徹底不說話了。

他不想看我,沉默就已經是他最好的回答了。

我轉身要走,忽然他開了口:

「公主同我說,你頭上的兔子她有些喜歡,想……」

聞言,我扭頭看他,在他躲閃的眼神下拆下頭上的兔子釵,放到了桌子上。

那釵子是玉制,我一用力,上面的兔子就斷裂開來。

他望著那裂開的兔子,眼神有一瞬間的怔愣。

「我就不去了,釵子送她了……」

他急忙起身,安慰道:「我會想辦法抬你為平妻,不要氣了。」

他想伸手拍我後背,卻被我躲開。

我微笑著看他:「我說過我不去了,不用你安慰我,外頭有人叫你,快走吧。」

7

瓊林宴結束後的那個晚上,足夠我想清楚很多事情。

比如前世在松江我下水救那個小孩前,她家裡人哭著求我,周圍的人也跟著懇求我。

我脫衣服下水前的最後一刻,只有一個老婦人勸我:

「你自己的命也是命,你也還是個孩子,不用那麼努力的。」

「要先好好愛自己才對。」

現在我明白過來了。

這次穿越也不是什麼都沒有讓我得到。

至少我知道,我自己應該排在所有事情之前了。

這一夜宋史安帶著酒氣回來,除了酒氣,身上還有淡淡的蘭花香氣。

這是公主的香薰,她來的那日我聞到過。

我一直以為我對宋史安不過是見色起意。

畢竟哪個大色狼遇到如此極品都得變成舔狗,先舔上兩口再說。

可是看到他臉頰旁隱約的紅色,還有身上若有似無的脂粉香氣……

顏狗還是很難生氣。

只能惡狠狠親了兩口他俊俏的臉蛋,順便撩起他的上衣摸了摸精壯的腹部。

此時不耍流氓更待何時?

再晚一會就摸不到了。

只是我上下其手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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