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的感應燈完整後續

2025-05-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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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我準備了一桌好菜。

等待朋友們的時間裡。

衛生間的感應燈。

亮了。

但是家裡,就我一人。

1

準備完一切,我在衛生間裡梳妝打扮

收拾完出來後,我關了燈也關上門。

因為衛生間下水道的氣味難聞,我習慣關著衛生間的門。

手機鈴聲響起。

是我閨蜜武祝。

「安安,我和龔均仁可能要晚一會來。」

龔均仁是閨蜜的未婚夫,兩人戀愛三年,上個月就訂婚,只是兩人一直未舉辦婚禮。

我回她:「不著急,路上慢點。」

閨蜜在電話那頭說:「我給你帶了意想不到的驚喜禮物,狠狠期待一下哦。」

講著電話,我餘光突然瞥見衛生間的燈,不知什麼時候亮了起來。

剛剛忘記關燈了?

掛斷電話後,我走過去關燈。

可衛生間的光卻更亮了。

我再觸碰一次,光倒是暗了下來。

我反應過來。

倒吸一口涼氣。

從一開始亮的就不是天花板的主燈,而是鏡台下的感應燈。

但是衛生間又沒人。

現在家裡就我一個人。

我開門走進,手伸到鏡台下面。

感應燈的光,卻忽閃起來。

嚇得我收回手,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光。

曾身為獄警的職業習慣讓我想到,會不會是摩斯密碼?

它一會閃得快,一會閃得慢。

我急匆匆記錄下來。

【小心】

【客人】

燈光信號被破譯出來。

除夕夜我邀請朋友在我家裡吃除夕飯,一共就邀請了五人。

我閨蜜武祝,和她未婚夫龔均仁。

再是我徒弟左苒,和她男友穆星。

最後是我男性朋友楊振柒。

「小心客人」是什麼意思?

就在我盯著破解密碼苦苦思考時。

感應燈又滅了。

再去碰感應燈,它又變得正常。

2

不行。

我想大概是我職業病犯了。

我居然會用摩斯密碼破解一個胡亂閃光的感應燈,說出去不得讓人笑話。

我趕緊打開衛生間的窗戶。

冰冷的冬風一吹進來,新鮮的空氣讓我感覺好多了,頭腦清醒多了。

我掐掉感應燈的電源,它冷靜一下,我也冷靜一下。

可視門鈴響了。

螢幕上顯示,朋友們正站在門外。

他們有說有笑,而我打開門熱情相迎:「快進,快進。」

楊振柒帶了家裡的好酒,給我們每個人倒了點,讓我們飯前開胃。

烈酒下肚,大家都比之前更敞開心扉。

忽然整個房子停了電。

所有的燈光,接二連三熄滅。

閨蜜叫起來,一手抓住我的胳膊:「這是怎麼了?」

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安慰她:「大概是電路短路而已,沒事。」

然後我打電話給物業,問他們電閘房怎麼了,莫非是整棟樓使用電量超載。

物業那邊告訴我,說是就我這一個房子出現這個問題。

我麻煩她們幫我喊個師傅上門來搶修。

她們說今晚除夕夜,沒有師傅坐班。

穆星一聽,趕忙跟我說:「安姐,我認識一個人。

「我可以聯繫他上門來看看,他工作室離這不遠。」

徒弟應和道:「對對,穆星的交友圈子廣,人脈多。」

打完電話,穆星說朋友很快就趕來。

這件事鬧的。

我感覺很不好意思,喊大家移步客廳玩玩卡牌,消遣一下,零嘴和飲料也有。

很快,一輪卡牌都沒玩到,大門鈴聲就陣陣響起。

3

「這麼快到了?

「我去開門。」

穆星放下手牌起身,從地毯上爬起。

徒弟拿著手牌跟著他一塊過去。

穆星到門口問了一嘴:「是我王哥不?」

門外模糊不清傳來一句:「是。」

穆星伸手打開門。

門外站著的人背的工具包,卻將整張臉蒙著。

下一瞬。

那人抽出一把閃著光的匕首。

重重地劃破了穆星的喉嚨。

鮮血四濺,在門上牆上印下紅墨。

穆星一手捂著咕咕流血的喉嚨,一手還想去關門。

結果門外的人一腳踹開他。

他撞在餐桌上,餐具噼里啪啦倒地。

我們所有人趕去。

閨蜜看見一地的血,害怕得都叫不出聲,只是臉色慘白地拿起手機報警。

徒弟從愣神中反應過來,怒吼一聲上去一把擒住那人。

這一下,打掉了兇手手中的匕首。

那人卻抬腳,腳下露出尖刀,一腳踩進徒弟的腳背。

徒弟忍著沒出聲,但她手上還是懈了力。

兇手動身一扭,左胳膊抽出,左袖口掉出另一把匕首。

反手握著匕首瞬時間就划過徒弟的喉嚨。

見狀,楊振柒衝上去。

不承想兇手從工具包里拿出一把斧頭,對著最靠前的楊振柒的腦袋就劈下。

楊振柒躲開致命一擊,但斧頭還是砍在他的右肩頭。

哀叫聲悽慘響起。

見斧頭嵌在楊振柒的肩頭抽不出,我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刺向蒙面人的腰部——

但他居然還穿著防彈衣。

下一秒,蒙面人握著匕首刺我而來,我借力打力劃破他的胳膊,使他丟了第二把匕首。

也因此,我看見他小臂上的紋身。

好眼熟的紋身。

在我愣神時,他取下腳下的尖刀,沖我奔來。

而我犯了致命錯誤,我想再次借力打力已被對方化解。

不料他擒住了我抓著匕首那隻胳膊。

生死已定,尖刀狠勁刺進我的腹部,就此劃破我腹部的舊傷。

他竟然知道我這裡有一道舊傷!

所以為什麼他會知道?

這個人,一定是帶著準備來的!

血急速抽離出我的身體,我感覺生命就快流逝殆盡。

意識褪去,我眼前一黑。

再醒來,我躺在家中的懶人沙發上。

冷汗一身。

我坐起大口喘氣。

家裡燈火通明,餐桌擺滿好菜。

手機鈴聲響起,打破靜得可怕的環境。

嚇得我跌坐在地毯上。

接起電話,是閨蜜。

她笑著說:「安安,我和龔均仁可能要晚一會來。」

我感覺頭暈目眩。

再抬頭。

衛生間的感應燈,亮了。

4

我站在衛生間裡。

重新記錄下來感應燈的閃燈頻率和次數。

再翻譯出來:

【小心客人】

【小心客人】

我渾身上下血液幾乎凝固。

站不穩腳。

我打開衛生間的窗戶,吹著冷風,以此保持頭腦清醒。

復盤剛剛發生的一切。

時間發生了一次逆轉。

我重新回到發現感應燈自己亮起的時間段里。

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就是第五個陌生人將無緣無故殺害我們。

兇手蒙著臉,帶著一身的兇器,甚至穿著防彈衣,絕對是有備而來。

進來看見開門的穆星就直接痛下殺手,這種肯定是抱著你死我活的極端惡劣念頭來的。

為什麼?

難道是我們中有人和他有仇怨?

我想起兇手小臂的紋身,也只是覺得眼熟,卻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

更讓我感覺恐怖的是,他竟然知道我腹部的舊傷。

我曾是一名獄警。

因抓捕試圖逃出牢獄的罪犯,右腹被捅。

算是命大,腎臟缺了一部分,但至少我活下來了。

也因為這個事我退居二線。

不是什麼前塵舊事,就是一年前發生的事。

可我當時抓捕的罪犯,小臂上沒有紋身。

而且那個罪犯關在那個區域,至少五年起步,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釋放出來?

我換了一身乾淨乾燥,方便行動的衣服。

也沒閒情梳妝打扮,只是等著朋友們來臨。

然後可視門鈴響起音樂。

監控畫面上顯示,是我邀請的五人。

我開門請大家進來。

大家入座後,楊振柒拿出他珍藏很久的好酒。

我拍了拍他的肩:「吃完飯我們再喝。

「今晚除夕夜,大家也都不著急走,基本到早上才散場。」

楊振柒就把酒放進了廚房。

大家吃著喝著,我在一旁光夾菜,沒敢往嘴裡送。

因為空腹更讓人保持清醒。

徒弟看我盤和碗都滿了,卻一口不吃,關心我:「安姐,咋了這是?是不是不舒服啊,咋沒胃口呢?」

話音未落。

整個房子陷入黑暗。

我屏住呼吸,遲疑了幾秒,拿起電話迅速報了警。

警方那邊說路上風雪太大,可能要晚點來,最快半個小時。

閨蜜看我這麼嚴肅,握著我的手問:「停電而已,你怎麼不找物業啊?」

我撒了個小謊:

「你們來之前物業就通知我們業主了,說是電閘房都是好的,電量很足。

「還祝願我們所有業主和家人朋友好好過除夕呢。」

閨蜜勉強笑起來:「所以你是懷疑,現在樓里進了壞人?」

我安慰她:「沒事,大概是小偷,就逮著這種特殊時刻出來偷東西過年。」

徒弟附和道:「對啊,不怕昂。這就坐著三個警察呢。」

是的。

徒弟的男友穆星,也是一名獄警,坐辦公室的。

如果他沒有第一個被割喉,只憑徒弟和他兩人,多少也能和蒙面人對抗。

可是世事難料。

我深呼一口氣,同樣請大家移步到客廳玩卡牌遊戲。

坐我旁邊的楊振柒拿到手牌。

他再抽籤,抽出來的提問對象是我。

他看了問題,卻面露難色,但仍然開口問:

「你有恨的人——或者,有人恨你嗎?」

5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一把奪走他的手牌。

他愣神時,我查看了牌面問題。

他沒有亂說,牌面上還真的是這個問題。

眾人都看向了我和楊振柒,氣氛被我搞得緊張起來。

楊振柒不失禮貌地笑起來:「不好意思,算我提問失敗,我願意自罰一杯。」

我攔住他拿水杯的手:「不,我可以回答。」

我將手牌還給他,苦笑道:「這問題問得好。因為肯定有人恨我。」

不然怎麼會在除夕夜入室殺人?

閨蜜把骰子放進我手裡:「好啦,好啦。快投骰子吧,你是下一個。」

我扔完骰子。

在骰子停下時,門鈴聲也陣陣響起。

這才過去多長時間,警察怎麼可能這麼快到?

——是那個兇手來了。

穆星站起身,說他去看看是誰。

徒弟跟著一塊。

我喊了他們一聲,說我來。

整個房子的電都斷了,房屋自帶的可視門鈴也看不見監控。

我問:「是警察嗎?」

外面傳來模糊的聲音:「是。」

又聽那人說:「你們有人打電話說電閘壞了。」

根本不是!

我當時報警,說的是樓里進了小偷。

鎮定之後我立刻厲聲呵斥道:

「你是一個人來的,你不是警察!

「你是什麼人?

「你來這裡是為做什麼?」

外面沒了聲。

我額頭竟出了些細汗。

徒弟左苒難以置信道:「現在的小偷未免太正大光明。」

穆星呼出一口氣:「多虧安姐留了個心眼。

「要是我,肯定就開門了。」

我勉強一笑:「小孩都知道的道理,沒有問清來意,絕不能給陌生人開門。」

再看向大門,我心裡仍然不放心。

難道這次,算我們躲過了嗎?

兇手真的就這樣離開了?

閨蜜走上前來,拉住我的手:「別想那麼多。

「還有十幾分鐘,警察就來了。

「到時候去物業中心調監控看看。」

我點點頭。

目前只能如此。

6

神經緊繃狀態下,時間過得很慢。

我覺口渴,從冰箱裡拿飲水。

往後退時竟撞到一個人。

我反手一個擒拿,楊振柒叫出了聲:「痛,痛。」

無名火冒出。

我鬆開他:「你不出聲站人身後犯什麼神經?」

他拿著一個禮物盒,帶著歉意說:「我剛剛其實叫你了,你沒理我。」

我關上冰箱轉身想走。

他把禮物塞給我:「我準備了除夕禮物。

「大家都有。

「這是你的。」

眼下這整個房子黑燈瞎火。

就靠我們幾個人的手機電筒的光亮照著。

黑暗中人本就焦慮得很,加上我腦子很亂,更是沒什麼心思在乎這些驚喜禮物。

我謝字還沒說出口,叩叩叩的敲門聲響起。

「你好,警察。」

「你們有人打電話說樓里進了小偷。」

兩種不同,但都清晰而響亮的聲音傳進門內。

我的心稍稍安定下來。

這一次,終於來了真的警察同志。

我站在門外,跟他們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

民警說:「那就麻煩安女士和我們走一趟,一塊看看電閘被損程度。」

穆星突然說:「警察同志,我有個朋友干這行的。

「我跟你們一塊去吧,順便拍照給我那朋友看看。」

我拉著閨蜜還有徒弟說:「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隨便給人開門。」

她們讓我放寬心。

我和穆星一塊跟著兩位民警前去查看電閘房。

電閘房門鎖被利器撬開。

這棟居民樓就我那一戶電閘被剪斷線路。

果真是被盯上了。

「嘖,這是精準作案啊。」

「你們最近有接觸什麼人嗎?」

穆星緊張兮兮地看我。

我回應:「沒有。」

然後我提議,一塊去物業中心看看監控。

民警們看我們穿得單薄,讓我們先回去。

他們去看監控,看完監控再與我們進行聯繫。

回家路上。

穆星小聲問我:「安姐,這件事是真的有點嚴重。

「你回想一下,是不是有什麼仇家啊?

「比如那個慕麒?」

我愣了愣。

慕麒就是當時試圖逃出監獄大樓的犯人。

他坐牢,是因強姦了一名未成年。

事態極其惡劣,但也因他將受害者送醫且自首,這才只判五年。

後來逃獄一事,再加襲警,大概是又增刑期了。

就快走到家門口。

這條走廊沒有多長,我卻感覺走了好長時間。

太安靜了。

這個除夕夜,太安靜了。

我的手握上冰冷的指紋鎖。

第一次解鎖還沒有成功。

嘩。

第二次,指紋解鎖成功。

門開。

裡面還是漆黑無邊。

下一瞬。

鐵鏽似的大片血腥味潮汐般湧出。

手電筒的光東倒西歪。

咣——

我往裡推開的門,似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

不能完全打開。

咚的一聲。

一張血臉倒在門邊,濺出的血染了我的鞋。

窒息感剎那間瀰漫我全身。

這人是楊振柒。

他的後腦勺被斧頭劈開了。

我大腦一片空白時,身後一股力量以十字形勒住我的脖子。

男人的聲音陰惻惻響在我耳旁:「當時你沒被捅死,真是命大。」

我抬腳向後,朝他跺去。

結果冰冷的刀片破開我的喉嚨。

上涌的鮮血封住了我的呼吸,逆流的氧氣倒灌進我的肺部。

疼痛感隨著意識的消失跟著褪去。

再醒來,我又躺在沙發上。

時間——二次逆轉了。

7

劇烈的呼吸,讓我乾嘔不停。

我整張頭皮陣陣發麻。

想殺我的人,不止一個!

可他穆星又是為什麼要害我?

而屋內沒有人給蒙面人開門,蒙面人又是怎麼進的房子?

壓抑著淚水,我用拳頭捶打腦袋。

想啊!

快想啊!

漆黑中,你還看見了什麼?

慘死在斧頭之下的楊振柒。

倒在一片碗碟碎片之上的徒弟左苒。

還有?

還有——

我抬起頭,雙眼布滿血絲。

還有倒在衛生間門口的龔均仁。

他的身體在衛生間內,而腦袋卻夾在衛生間的門邊。

我和穆星離開,房子裡還有四人。

蒙面人怎麼可能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拽著人去衛生間裡殺害?

只能是龔均仁進衛生間,然後碰見躲藏已久的兇手。

現下,我站在衛生間內,看向窗外。

我住的房子在三樓。

這裡的居民樓一樓都是商戶,住戶層是從二樓開始。

二樓平台還是個空中花園。

那人看準了這個唯一一個沒有窗紗的衛生間窗戶,爬進來簡直容易。

餘光里洗手台鏡下的感應燈亮了。

這次我還是記錄下光的閃爍頻率和次數。

得到的解碼還是讓我小心客人。

無端的惡意從來無法預測。

我還能怎么小心?

8

電話鈴聲響。

我接起,沒等閨蜜說話,我先開口:「武祝,我馬上說的事情,你不要害怕。」

閨蜜那邊嬉笑聲驟停。

沉默半晌,她回我:「好,我在聽。」

我告訴她今晚聚散取消了,我這邊的居民樓里進了小偷。

小偷撬壞了電閘房的鎖,試圖破壞電閘,應該是熟手。

她嚴肅起來:「是物業那邊看監控看到的嗎?」

我一邊翻找備用的獨立可視門鈴,一邊回應:

「是,工作人員讓我們住戶都關緊門窗,小心家中物品被盜竊。」

她語氣帶了哭腔:「那你一個人在家可怎麼辦啊?」

我反鎖上衛生間的門,穿上羽絨服:「別擔心,我今晚在外住一晚就行。」

她著急說:「那你來我家裡住吧。」

我給備用可視門鈴換上新的電池,按在了門頂上:

「沒事,你幫我跟左苒還有楊振柒說一聲,今晚聚餐取消了。」

說完,我掛斷電話。

關上門。

我從樓道下了二樓。

二樓花園的西側,有直通大門的台階。

幽暗的花園沒有行人,只有路兩旁低矮的燈柱散著微弱的光。

我抬頭,前方二十米開外就是台階。

下一瞬。

一個人影從台階走上了二樓平台。

這人雙手插在外套兜里,穿得單薄。

他轉身,向我這個方向走來。

腋下抱著一個鬆鬆垮垮的工具包。

看到這裡,我感覺周身的空氣慢慢凝結成冰。

我腳下步伐慢了下來,像是陷進深不見底的沼澤。

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他相貌平平,髮鬢及眉毛髮白,甚至面相偏於寬厚老實。

估計年齡有個五六十歲。

挽起的粗糙衣袖下露出小臂的紋身。

我眼神上移。

正好與他四目相對。

只此一眼,他很快弓起背,低下頭,抱緊工具包。

從我身旁擦肩而過。

腳步聲漸行漸遠,我扭頭看去。

他駝著背,腳步勻速,正走向我所住的單元樓。

我呼吸稍微通暢。

手上慢慢鬆了口袋中藏著的小刀。

這個兇手,不認識我。

卻清楚知道我的住處,還知道我的腹部舊傷。

怎麼可能?

他這次強行入室肯定是預謀殺人,既然預謀,那麼目標不可能再隨機。

忽然間,我脊背一涼。

因為我好像想到了。

除非這個時間段的兇手,還不知道目標是誰。

兇手帶著殺人目的而來。

但是,是在進入居民樓、站在住宅門前,才清楚了目標的模樣。

會是誰,正正好好掐著點給兇手發照片。

只能是我邀請來的五人里其中一人。

我想此人,就是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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