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畢業學分我跟大佬假結婚之後完整後續

2025-05-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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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那年我向高冷學霸求婚。

葉清淮抬了抬眼:「理由?」

我:「結婚證是國家證書,畢業加兩個學分。」

多年後我重新找到他。

他冷冷睨我:「什麼事?」

我討好地笑:「買房限購,要查家庭房產情況。」

葉清淮冷哼一聲:「你買不了。我名下十棟樓。」

再後來我被派對接他司業務,

這人眼神犀利,似笑非笑:「請問齊律師,騙婚該判幾年?」

1

炎炎夏日。

我垂頭喪氣從售樓處出來,立馬被熱浪逼回角落的陰影里。

想起剛才銷售顧問的話,又摸了摸兜里的銀行卡,我咬咬牙撥通了那個默念了千百遍的號碼。

滴滴滴,沒人接。

這麼多年,葉清淮肯定換號碼了。

絲絲失落瀰漫上心頭,卻又似乎鬆了一口氣。

正準備掛,電話卻忽然接通了。

「喂,哪位?」

熟悉的男聲穿過話筒,還是記憶里的矜持冷淡。

我的心狠狠顫抖了一下,穩定心神咽了口口水。

「喂,葉清淮嗎?你好,我是齊悅。」

他好像原本在什麼喧鬧的地方,不一會背景音迅速安靜下來,只聽到淺淺的呼吸。

「嗯,什麼事?」

還是這麼冷淡啊。

也是,畢竟從前也不是多熟悉的關係,如果不是後來……我們可能連話都搭不上。

我自嘲地笑笑,反而放鬆下來。

「那個,想請你幫個忙,能不能提供下你的房產情況?」

對面那人停頓了許久,再開口卻帶了三分譏誚:

「這麼多年沒聯繫,開口就是問我的財產情況?」

「你可真夠現實的,」

「——我的太太。」

對,我跟葉清淮……

雖然不熟,但卻是正兒八經領了紅本本的合法夫妻。

要不說人窮志短呢。

對著這明顯的嘲諷,我卻只能幹巴巴地擠出一個笑:

「我沒別的意思。」

「這不,我打算買房,可是售樓處說最近限購,要查家庭房產情況。」

葉清淮窒了一息,冷哼一聲把我打入谷底:

「你買不了。我名下十棟樓。」

2

對面乾脆利落掛了電話。

我抹了把汗,抬頭看著不遠處鱗次櫛比的高樓,抑制不住苦笑。

齊悅啊齊悅,你在天真什麼,

堂堂葉家的少爺,怎麼可能沒房子呢。

我跟葉清淮,是大學同學。

雖然同在法學院,但卻是不同世界的兩個人。

他是高冷英俊的校草學霸,家世顯赫,高高在上。

我卻是拿助學貸款的窮學生,父母雙亡,低入塵埃。

大四那年,相依為命的奶奶突發重病,我借遍了親友好不容易湊夠了手術費,卻承擔不起後續高昂的治療費用。

於是我開始逃課打工。

不出意外,學期末我掛掉了一半的課,連補考也沒趕上。

輔導員點著我的成績單痛心疾首:「眼看就要畢業了,還差兩個學分,難道你要延畢麼!」

延畢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實在再交不起一年的學費了。

可明明只差一點。

只要我能畢業,就能找到工作賺錢治好奶奶了。

咖啡館,我取了外賣急匆匆往外走。

耳邊傳來嘰嘰喳喳:「你們聽說了嗎,隔壁宿舍的小梁領證啦。」

「呀,結婚證是全國性證書,畢業值兩個學分呢!」

兩個學分!

我一個愣神,打翻了外賣盒。

滾燙的咖啡嘩地澆在了一旁男生的電腦上。

我慌亂地道歉承諾賠償,卻在看到電腦牌子時崩潰大哭。

這是奶奶三個月的治療費。

男生似乎被我嚇到了,說不用我賠,我的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

最後,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單腿蹲了下來:

「有什麼要幫忙麼?」

那聲音清冷,卻有安撫人心的作用。

我抽噎著抬起頭,淚眼朦朧里是一張年輕英俊的臉

——在學院無數次擦肩而過、讓全校女生痴迷瘋狂的臉。

鬼使神差地:

「你,你能跟我結婚嗎?」

3

到今天我也沒明白,葉清淮為什麼會輕易答應跟我結婚。

大概是有錢人對我們這些螻蟻偶爾施捨的同情心吧。

多虧了那兩個學分,我磕磕絆絆地畢了業。

不久,奶奶還是去世了。

我再也沒有聯繫過葉清淮。

其實一開始我也想過找他,想辦離婚。

這場有名無實的婚姻不是愛情的圓滿,只是憐憫的產物。

而他這樣的人,今後一定會遇到更光彩奪目的女孩,

讓他帶著滿心的喜悅和期待走進婚姻。

到那時,不該還有個黯淡無光的我,厚顏占著「葉太太」的頭銜。

可當我打聽他的消息,卻聽說他出國了。

那一瞬間,我竟有些隱秘的欣喜。

因為那一紙輕飄飄的結婚證,

似乎證明著這世上某處還有一個人,與我有著一絲絲的牽扯。

讓我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4

窮人是沒有資格傷春悲秋的,害得打工。

第二天一早,我人模狗樣地邁進寰宇集團的會議室,下一刻一個站不穩差點崴了腳。

上首的男人五官英俊,褪去了當年的青澀,氣勢越發凌厲。

萬萬沒想到,

boss 口中「辦好了夠全律所吃一年」的大單,竟然是葉清淮的公司。

吃一年?

吃不下一口好嘛!

boss 熱絡寒暄,我狗狗祟祟挑了個角落低頭坐下,指望他沒注意到我。

四年沒聯繫,乍然在這樣的場合重遇結婚證上的「老公」,

就有一種……被捉姦的心虛。

可下一秒我就被這莫名的想法嚇了一跳。

「清淮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爸媽還說兩家一起吃個飯呢。」

嬌柔的女聲打斷我的胡思亂想,

同事方雪薇身穿全套小香,大大方方坐在了 boss 下手第一位。

方雪薇是跟我同一年進來的,名校畢業,家世顯赫,人又甜美,在律所人氣很高。

可,清淮哥?

我從筆記本後偷偷抬起頭,卻不小心和葉清淮四目相對。

壞了,暴露了。

我一個哆嗦埋頭看地板。

「上個月。」男人聽上去禮貌而淡漠。

小組同事們暗暗交換著眼神,boss 試探地開口:

「葉總,我們方律師是賓大法學院的高材生,這次就由她負責對接貴公司吧。」

葉清淮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方雪薇精緻的小臉上飛快閃過一抹得色。

不等她說點什麼,葉清淮敲了敲桌面,緩緩開口:

「寰宇這次內部章程和規定的審查非常重要,也關係到後續我們是否能繼續合作。所以我希望顧問團隊要足夠專業,經得起考驗。」

金主爸爸說什麼都對,boss 連連稱是。

真會裝逼。我在心裡吐槽。

誰料葉清淮掃視了一圈,視線似笑非笑地落在我身上:

「比如,我就想考驗下齊律師,我國騙婚該判幾年?」

5

會議室一下安靜了。

探究的視線從四面八方射過來,其中有一道尤為帶刺。

我整個人都裂開了。

這男人搞雞毛啊。

還騙婚,指桑罵槐的。

我是騙你錢還是騙你色了!

不明所以的 boss 重重咳了一聲,遞了個眼色過來。

齊悅啊工作要緊!專業,要專業!

我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個職業微笑:

「葉總說笑了,我國是沒有騙婚罪這個罪名的。一般情況下所謂『騙婚』是指以婚姻名義構成的詐騙罪,根據詐騙數額、犯罪情節處不同年限的有期徒刑和罰金。」

「也就是說,」我強迫自己正視他的眼睛,加重了語氣,

「如果沒有騙取財物的情節,是不構成『騙婚』的。」

葉清淮犀利的目光緊緊攫住我,

半晌,他鬆開眉頭,輕笑一聲:

「不愧是衡德的律師,果然不同凡響。」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

誰料 boss 這死人精眼珠一轉,順口就把我賣了:

「齊律師也是我們團隊的中堅力量,難得葉總賞識,齊悅,你就跟雪薇一起負責這次項目吧。」

走出寰宇大樓,我緊繃的神經才暫時放鬆下來。

方雪薇面無表情,蹬著小高跟走在最前面。

有關係好的同事悄悄問我是不是認識葉清淮。

我支支吾吾訕笑:「就,大學是一個院的,但是不太熟。」

另一個同事韓雨嗤笑一聲:

「葉總是什麼人物,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湊上去的。」

「不像我們雪薇,跟葉總家是正兒八經的世交呢。」

此言一出,其他同事們都沉默了。

方雪薇的嘴角挑起細微的弧度:

「也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罷了。」

她頓了一頓,沖我憐憫一笑:

「齊悅你別在意,清淮哥哥不是故意為難你。你不知道,我們這樣的人家,不清高些不知道有多少人往上撲呢。」

我差點氣笑了。

「是啊是啊葉清淮可不是塊大肥肉,可惜我吃素,所以這塊肥肉還是讓給狗吧。」

方雪薇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惡狠狠瞪了我一眼,噔噔噔走遠了。

6

律所對寰宇的項目高度重視,第二天就派小組到寰宇駐場辦公。

而方雪薇把最繁瑣的資料整理工作交給了我,美名曰「鍛鍊承壓能力」。

我知道她是整我,但也只能咬牙接下。

天色漸晚,方雪薇大方地邀請大家去吃日料。

同事們歡呼起來。

方雪薇好像忽然想起什麼,驚訝地捂住嘴:

「呀齊悅,你怎麼還剩這麼多沒做,晚餐看來你是趕不上了。不過別急慢慢來,明天上班前完成就行。」

會議室很快就剩下我一個。

看著眼前小山一樣的資料,我苦笑一聲。

大學畢業一年後,我終於重新考上了研究生,又被導師推薦進了衡德。

作為所里履歷最普通的,我只能比所有人都努力。

夜色漸沉,會議室外最後一盞燈也熄了。

我的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電腦。

忽然,眼前投下一片陰影。

「怎麼還在?」

低沉的男聲不辨情緒。

我揉了揉酸疼的眼角,撞進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沒想到,第一次單獨相處來的這麼猝不及防。

我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我,我加班。」

「就你一個人?」葉清淮的聲音有些不悅。

我以為這是甲方大大嫌棄我們不重視,連忙起身份辯:

「本來同事們一起駐場,他們的工作都完成了,是我比較慢。」

葉清淮掃了眼亂七八糟的桌面,皺起眉頭:

「齊悅,你還是這麼逞強。」

我愣了一愣,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他忍耐般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在我旁邊坐下了。

見我還杵在一旁,他不耐煩地敲敲桌子:

「給你梳理下寰宇的部門架構。」

我大喜。

我的工作之所以進展緩慢,主要是因為龐大的集團內部關係過於複雜,很難梳理資料之間的關係。

葉清淮作為總裁,無疑是最了解寰宇的人。

7

這傢伙的精神狀態穩定的出奇。

好像前兩天掛我電話、當眾為難我的人根本是另一個人。

也許是夜色的緣故,眼前的男人不再像前天一樣咄咄逼人。

鴉羽般的睫毛垂下來,遮住了那雙冷淡的眼。

有一瞬間,我好像以為看見了四年前的葉清淮。

領證前有幾次,我也像這樣跟他肩並肩坐在一起,

看他在紙上勾勾畫畫。

「8 月前要結算學分,所以最遲 7 月前我們得把手續辦了。我們得分別回去取戶口本……」

他的側臉很好看,有疏離的不真實感。

但他又離我這麼近,近到好像一伸手就能夠到。

「齊悅,齊悅你有沒有在聽?」

男孩和男人的聲音在記憶中重疊,

我從游離的思緒中被喚回來,迷茫地盯著眼前的人。

這人蹙起好看的眉毛,不滿地敲敲桌子:

「你怎麼還跟以前一樣老走神。」

我回神,猛地後仰拉開距離,

卻不妨一個打滑,連人帶椅子向後倒去——

意料中的劇痛沒有到來,

一隻長臂橫攬過我的腰,將我牢牢穩住。

堅實的大掌扣在纖細的腰間,溫度穿透輕薄的布料灼熱了我的皮膚。

我不安地扭動了一下,

頭頂的氣息瞬間紊亂:

「別亂動。」

我抬頭,

四目相對間,葉清淮一臉嚴肅,耳後卻染上一抹可疑的紅。

我慌張地從他懷裡退出來:「對不起對不起,椅子滑了。」

葉清淮放下懸空的手臂,微微擰起眉頭:

「齊悅,不要老是說對不起。」

這人怎麼這麼難伺候,道歉也不行嗎?

我暗暗腹誹,頭卻點的飛快:

「嗯嗯對不起對不起,以後不說了。」

葉清淮露出無奈的神色,沒好氣地伸手在我頭上薅了一把。

說話就說話,怎麼還動手呢。

我剛要還手,忽然想起對面這人的身份,只能鬱悶地服軟。

算了,金主爸爸我惹不起。

有了葉清淮的神助攻,後面的工作我駕輕就熟。

第二天,方雪薇看著整整齊齊的資料清單,擠出一個勉強的笑:

「沒想到,齊悅你還挺快的。」

我端莊地抿了口茶,輕描淡寫:「也還好吧。」

眼看她的臉逐漸變形,我在心底暗暗感慨:

裝逼是爽啊。

8

連續吃癟終於讓方雪薇放棄了針對我,項目開始緊張地推進。

兩個月的連軸轉,換來了寰宇的高度滿意。

葉清淮當即拍板把未來五年的法律顧問和涉訴案件都交給衡德。

boss 宣布這一消息的時候,大家歡欣鼓舞。

這筆合同簽下來,所有人的年終獎必定上一個檔次。

等我們興奮過去,boss 清清嗓子:

「這次能拿下寰宇,有一位同事居功甚偉。」

「那還用說,一定是雪薇唄。」韓雨迫不及待打斷 boss,「雪薇是負責人,又跟葉總走得近。」

方雪薇微微一笑,並不說話,同事們也附和稱讚她了幾句。

boss 卻不動聲色:「方律師的確也做出了很多貢獻,不過——」

他的眼神微妙:

「寰宇這次著重表揚了齊悅律師,並希望齊律師作為寰宇未來的主要法律顧問。」

小組會結束,我感受到身邊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方雪薇對我的態度從不屑變成了漠視,

而韓雨一幫人居然對我有了笑臉。

這天下班前,我又接到了售樓處的電話:

「齊小姐,你上次看的那棟樓只剩最後一戶了,你還買不買啊?」

掛了電話,我又翻出了銀行卡餘額。

盯著那串不長的數字,又算了算今年的年終獎,

我終於下定決心,再次撥通了葉清淮的電話。

寰宇隔壁的法餐廳。

葉清淮來的很準時,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襯得他格外挺拔。

「這麼多年都沒想著請我吃飯,怎麼忽然良心發現了?」

今天的他看上去心情很好,薄唇邊竟然噙著一抹笑,整個人好看得炫目。

我恭敬地給他倒了杯水:

「今天請葉總吃飯主要有兩個事。一是想感謝您在加班時幫忙,還在 boss 面前說了好話,把寰宇的顧問給了我,」

他閒閒靠著椅背,修長的手指一下下扣著扶手,隨意嗯了一聲。

「第二件事,」

我舔了舔乾澀的唇,埋下心底的那絲情緒,移開視線不看他,

「我想跟葉總談一談離婚手續的事。」

9

對面的人定住了。

半晌,我聽到葉清淮冷笑了一聲:

「離婚?」

「齊悅,你失聯四年,第一次找我是問房子,第二次是為工作,第三次居然是為了離婚?」

「齊悅,你當我是什麼?」

他的聲音低沉冰冷,裡頭隱隱翻滾著怒氣。

我對他乍然而來的怒氣感到莫名其妙,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解釋:

「不,你別誤會。就是我看中的那套房子比較著急,不離婚沒法……」

我的解釋並沒有用,他臉色更加陰沉,挺直了脊背逼視我:

「買房?我還不如一套房子?」

救命這是什麼邏輯啊?

你當然不如房子啊,房能住能升值我還能賣了換錢,你能賣嗎?

我被他這一問噎住了,氣氛驟然冷了下來。

「葉總,」我斟酌著開口,

「其實離婚也不光為了買房,您看您年紀輕輕事業有成,成家也就是眼前的事。早年您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我無以為報,更不能在你的人生大事上給你添麻煩,咱們早早把婚離了……」

「不離。」葉清淮打斷我,語氣不容置疑。

我驚訝地看他。

英俊的臉上一片平靜。

他靠回椅背,又變回了那個矜貴自持的葉總:

「我是寰宇的股東,如果離婚,要發權益變動的公告,會影響寰宇的股價。」

「我可以簽協議!」我一聽是這個理由,鬆了一口氣,「我什麼都不會要,公告也不會有影響的。」

他好像失去了耐性,煩躁地敲了敲桌子:「我剛上任就發布離婚,會影響股東和董事會對我的信任。」

黑眸危險地眯起:「當年是為了幫你才領的證,你總不會現在坑我吧。」

我被質問得啞口無言。

這事是我理虧,可房子……

「至於買房,」葉清淮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可以先落在別人名下,過兩年再過戶給你。所有手續我來辦。」

沉默再次在兩人間蔓延。

葉清淮沒有再給我施壓,只是淡淡地看著我,似乎篤定我不會拒絕。

終於,

「一年,」我伸出一根手指,「一年後,等你這邊穩定了,我們就去辦離婚。」

葉清淮臉上的神色一瞬間鬆弛下來,寒冰消融。

他向我伸出右手,

我猶豫地伸手,被他一把握住。

他的嘴角噙著一抹自信的笑,眼中有光華流轉:

「那就一言為定,葉太太。」

10

接下寰宇的顧問,意味著堆積如山的工作。

午休時分,我暈頭轉向地出去覓食,卻被急促的喇叭驚住。

黑色邁巴赫大大咧咧停在大樓門口,引來各種明里暗裡的圍觀。

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這人來幹嘛?

我心虛地左右看看,三步並兩步溜到車邊:

「你怎麼來了?」

清冷的眉間染上玩味的笑意,葉清淮伸手敲敲車門:「上車。」

「去哪兒?」

「買房。」

不愧是總裁,效率真高。

樣板房裡,銷售小梁吐沫橫飛地講解。

我已經聽了十幾遍,卻一點不覺得厭煩。

葉清淮幾步走完房子,皺著眉頭:「這房子也太小了點。」

小梁不愧是銷冠,立刻笑眯眯接話:

「這棟是小戶型適合獨居,隔壁還有 160 平的四居,二位以後生了寶寶也寬敞。」

葉清淮露出滿意的神色,順手攬過我的肩:「去看看。」

我猝不及防撞進他的懷裡,整個人都僵住了:

「不,不必了吧。」

「怎麼不必,」他微微使力,眼裡閃過狡黠的笑意,「萬一以後生了……」

臥槽!

這人在說些什麼?

我觸電一樣把他拽到一邊,壓低聲音:

「你裝上癮了啊!生什麼生!」

「就這個就行。一個臥室一個書房剛好。」

葉清淮聞言,臉色一變,直勾勾盯住我:「那我呢?我住哪兒?」

你?

這我家啊!

不是你名下十棟樓,愛住哪兒住哪兒啊!

見我一臉懵逼,葉清淮不悅的神色更濃,薄唇緊抿著:

「我費了這麼大勁幫你,屋裡居然連我的位置都不留。」

我是幻聽了嗎?

怎麼居然聽出了一絲,委屈?

我一時被他的神邏輯繞住了,糊裡糊塗答應給他支一張沙發床。

直到簽完約,我才反應過來,

誰幫誰啊?

要不是他不肯離婚,我需要他幫我辦手續麼??

我深感受騙,悶悶不樂回到車上。

葉清淮卻還在耿耿於懷:

「好歹也是葉太太,這房子太寒酸了。」

「錢不夠嗎?寰宇這筆單子怎麼也夠首付了。」

「不是錢的事。」

我小心地把合同塞回包里,聲音很輕:「只有這棟樓是我家。」

葉清淮愣住了。

「我跟奶奶原來的老房子,就在這個位置。」

我沖他笑了笑:「之前為了手術費,我把家賣掉了。」

「現在,我終於可以把它買回來了。」

11

自從買了房,我更忙了。

白天在律所和寰宇間馬不停蹄,晚上還得研究新房裝修。

葉清淮開始頻繁地給我發連結:

【怎麼打造溫馨小戶型】、

【89 平雙人愛巢裝修實錄】、

【和愛的人把家裝成喜歡的樣子】之類的。

有一次開大會的時候,他甚至給我發了一條狗。

【葉清淮:我覺得你可以養一隻邊牧。】

我抬眼看了看,

總監還在口若懸河做彙報,

葉清淮面色冷酷地坐在台上,完全看不出來在底下幹些什麼勾當。

於是我沒好氣地回他:

【打工人,沒空遛。】

台上人微微低了個頭,

【葉清淮: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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