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畢業學分我跟大佬假結婚之後完整後續

2025-05-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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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萬惡的資本家,

養狗,我覺得你就挺狗。

吐槽歸吐槽。

這男人的審美還是不錯的。

於是在我還沒意識到的時候,

新房子裡貼上了他推薦的奶油色牆紙,滿鋪了人字拼木地板。

甚至,

我開始認真考慮,要不要養一隻狗。

想像了一下一本正經的葉清淮被狗子扯著跑的樣子,

我在會場上噗嗤笑出了聲。

boss 瞪我一眼,我忙捂住嘴低下頭。

你還別說,似乎,也挺不錯的。

這天我照例到寰宇駐場辦公,

臨下班,對接我的王姐匆匆過來說有個材料很著急,明天集團領導開會需要。

我看了眼時間,嗯,今晚可以趕出來。

做律師幾年,加班是常態,我已經習慣了。

只是最近實在太累,再多的咖啡因也沒抵擋住困意。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來。

十月底的傍晚,夜色微涼。

一件西裝外套從肩上掉落,我揉了揉眼睛俯身去撿。

用料講究,做工精細,帶著淡淡的木質香氣。

「醒了?」

我猛地起身,卻一頭撞上了桌角。

嗷地一聲,眼淚奪眶而出。

一個修長的身影瞬間跨到面前,一把扶住我:

「撞到哪兒了?」

葉清淮半蹲在我面前,寬闊的手掌捧著我的臉,焦急地掀開劉海查看,

一貫冷靜的聲音里有濃濃的慌張。

淚水糊住了眼睛,我抽了抽鼻子,癟著嘴:

「痛。」

確認了沒有外傷,他鬆了口氣,從擔憂變成嫌棄:

「誰讓你在這睡的。」

我帶著睡醒後的三分困意,有些委屈:

「都怪你,要加班。」

他一愣,又好氣又好笑:

「誰知道你白天是不是摸魚了。」

想起開會時他欠揍的樣子,我氣不打一處來:

「到底是誰開會摸魚看狗子?」

葉清淮悶笑著起身,順手把我拽起來:

「好好好,那現在不許你加班了,趕快回家。」

「那怎麼行,還沒做完……」

「不許說不,這是甲方的要求。」

他把西裝披回我身上,垂眼給我扣扣子。

我仰著頭,看他鋒利的輪廓變得溫柔。

屬於他的氣味瞬間把我整個裹住。

好像被蠱惑住了,我順從地點了點頭。

12

回到家裡已經是半夜。

葉清淮說歸他說,可活在人在,

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開甲方的天窗。

我洗了把臉準備通宵。

手機叮地一聲。

【王姐:齊律師,剛通知明天的會議取消了,材料過兩天給我就行。】

鼻尖還縈繞著若有若無的氣息。

我望著衣架上那件工工整整的西裝,心頭划過異樣的情緒。

葉清淮,是不是對我也太好了一些?

打工狗沒有資格深夜 emo。

飽飽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我滿血復活。

對昨晚那些不切實際的胡思亂想,我理直氣壯地說服自己,睏了就是容易做美夢啊。

正準備埋頭幹活,手機收到新信息。

【葉清淮:沙發床從法國運到了,下午你回家簽收下。】

這麼理所當然的祈使句,

我麻了。

得寸進尺是不是總裁的傳統藝能?

看在昨晚的份上,我委婉地給他解釋了下什麼叫領土主權:

【葉總,那是我家。】

葉清淮秒回:【嗯,所以?】

大大的問號在拷問我的尊嚴底線。

我想把手機砸到他臉上,

但又想了下今年的年終獎,覺得底線也不是不可以再低一點。

於是我放下手機,

決心用沉默守護我家的主權完整。

13

埋頭肝完材料交給王姐。

她十分客氣:「齊律師不必這麼著急的,肖副總昨天特意交代我不要催你。」

肖副總?

我努力回憶這號人物。

腦海里出現一個略油膩的中年胖子,哦好像是寰宇的副總。

大概是葉清淮交代他的吧。

我忽然有些臉熱,含糊地應付了兩句。

王姐露出一個諱莫如深的笑,沒再說什麼。

回去經過隔壁辦公室,有人壓低聲音在聊天:

「你們衡德的那個齊律師,好像跟肖副總有關係,就那種關係。」

「真假的,肖副總都一把年紀了。」

一個熟悉的女聲輕蔑地切了一聲:

「她在我們律所就搞這些不清不楚的,不然這次寰宇的案子也不會點名給她。」

「真是不要臉,幸虧方律師你今天告訴我們,不然還以為她是什麼正經人。」

高跟鞋噠噠噠,方雪薇拎著小包從裡頭走出來。

看到門口的我,愣了一下,撞開我就要走。

我壓住心中的怒氣:「不道歉嗎?禮貌或者廉恥總要有一個吧。」

方雪薇一個轉身,精緻的臉上滿是不屑:「廉恥?不知道是誰沒有廉恥。」

「你憑什麼搶到寰宇的案子,不就是靠那點關係麼?」

「你——」

背後響起一聲重重的冷哼,方雪薇驚喜地轉頭:「清淮哥哥!」

「現在律師這麼不專業,都可以直呼客戶的名字了?」

葉清淮領著一群人從走廊一頭大步走來,面上一層寒霜。

方雪薇的小臉刷地慘白。

「寰宇的法律顧問,是我親自定的,」葉清淮的目光像淬了冰,剛才跟她一起八卦的幾個人抖抖索索。

「寰宇只要最優秀的,齊律師的結案率和勝訴率在衡德一直都是第一,我想不到請別人的理由。」

「至於你們說的靠關係——」

下一刻,我的手腕被拽住,猝不及防撞進他的懷裡。

葉清淮摟著我,居高臨下睥睨全場:「她的確有關係。」

「我就是她的關係,誰有問題?」

14

誰有問題?

他擺出一張梁家輝臉,誰敢有問題。

寰宇眾人噤若寒蟬,連我都被他震住了。

方雪薇再開口的時候,我是由衷佩服這姐的。

嗯,梁靜茹給的勇氣。

「齊悅你別得意,你以為就憑你,真能嫁進葉家麼?」

她嫉恨的視線落在我們交疊的手上。

不是,我要收回剛才的話。

你有能耐朝你的清淮哥哥支棱啊,

撿我這個軟柿子捏算什麼好漢?

可還沒等我想好怎麼還擊,

就聽到葉清淮乾脆利落地打斷她:

「我們結婚 4 年了。」

這下我想把我的頭揪下來。

方雪薇驚得舌頭打架:「清,清淮哥,你開玩笑的吧?」

葉清淮連眼神都懶得給她:「要給你看結婚證麼?」

這下她終於閉嘴了。

眼看眾人被炸翻,

罪魁禍首施施然鬆開我,理了理衣服。

我用材料捂著臉,打算趁大家還沒反應之前趕緊溜。

卻沒想到又被揪住:「齊悅,下午記得回家收沙發床。」

沙,發,床。

一定要在這個時候麼?

我咬著牙緩緩回頭,用盡畢生力氣才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

「好的。」

15

我早該想到的,事情不止一張沙發床這麼簡單。

我心情複雜地看著流水一樣搬進來的洗碗機、烘乾機、空調和馬桶,

深刻體會到主權一寸寸淪喪的感受。

而這厚臉皮的入侵者,此刻正對著那張抵我半年工資的沙發床,挑三揀四:

「這個顏色比圖片深了點,要不還是換成淺棕色?」

我堅定拒絕:「不必,這就挺好。」

葉清淮惋惜地搖搖頭,試圖說服我:「我還是喜歡淺棕色,跟牆紙更搭。」

夭壽了,

你喜不喜歡有 p 用啊。

我咬牙切齒地再次提醒他:「葉總,這是我的家。」

「嗯?」葉清淮挑眉看我,似乎有些困惑。

我閉了閉眼,決定還是一次說清楚:

「葉總,作為老同學,我非常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那天為了維護我,告訴大家結婚的事情也是不得已,但我覺得為了一年之後順利離婚,咱們還是應該適當保持距離,以免更多的人誤會。」

略顯侷促的房間裡,空氣停止了流動。

我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過了好久,葉清淮嗤笑了一聲:

「老同學?原來我在你眼裡一直都只是老同學?」

「你以為我當初答應結婚是為什麼,現在不離婚又是為什麼?真是因為什麼狗屁的股價?」

我說不出話來。

灼熱的身軀驟然逼近,將我牢牢抵在牆邊。

熟悉的氣息瞬間籠罩下來。

我慌亂地低下頭。

「齊悅,你看著我。」

他執著地抬起我的下巴:

「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這麼久以來,我對你來說,真的就只是同學麼?」

他的下頜緊繃,濃黑的雙眸里映著落日餘暉,

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燒。

我們離得那麼近,呼吸糾纏。

但他沐浴在光里,輝煌耀眼,

我陷在他的陰影里,暗淡卑微。

「是,只是同學。」

我從喉嚨里擠出這幾個字。

葉清淮眼裡的光瞬間熄滅了。

他像一隻受傷的野獸,慢慢鬆開手,踉蹌著後退:

「好,齊悅,很好。」

16

葉清淮走的很決絕。

剛才還滿滿當當的房間忽然空曠起來。

我把自己埋進了那張沙發里,忽然覺得好累。

齊悅,你是個懦夫。

我對自己說。

你真的沒有感受到他的感情嗎?

怎麼會呢,

那樣堅定的維護和明目張胆的偏愛。

你坦然享受著這一切,還要自欺欺人這只是普通的友情。

齊悅,你不但懦弱,而且自私。

你沒有站到他身邊的勇氣,卻又貪戀這難得的溫情。

我睜開眼睛,看著這奶油牆紙,拼木地板,還有陽台角落的空位。

那是為狗窩留的位置。

這屋子,差一點就像個家了。

17

那天過後,我的工作一如往常,只是大家的態度變得恭敬。

有一秒鐘我想過辭掉這個項目,但只有一秒。

無他,這個機會對我來說太寶貴。

這個社會就是這麼搞笑,

頂著「葉太太」的 title,哪怕是一隻狗,也可以坐到這個位置上。

但現在不是講骨氣的時候。

我告訴自己,機會來的時候,別去想為什麼,

先緊緊抓住它。

唯一的問題就是,我還是會經常見到葉清淮。

在走廊、在餐廳、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

雖然我極力避免,還是不免有眼神交匯的時候。

每次他都率先平靜地移開視線。

這似乎是我想要的完美狀態。

可為什麼,我的心好像空了一塊?

不過我很快找到了治療的辦法,

那就是更加拚命地投入工作。

廢寢忘食了幾日,這天終於在傍晚完成了一份大合同的審查。

我長長舒了一口氣。

起身的一瞬間,我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耳邊隱約有熟悉的聲音,壓得低低的。

我艱難地挪動了下。

身下是柔軟的沙發觸感,我掙扎著睜開眼睛。

這是總裁辦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前,葉清淮轉身放下電話,快步走過來:

「好點沒?」

他的眉緊緊蹙著,眼裡的墨色濃得化不開。

我還是有些頭暈,輕輕點了點頭。

他緊繃的輪廓終於鬆弛下來,抱胸立在一旁:

「醫生說是低血糖,寰宇沒飯給你吃了?」

我沒吭聲。

面前的茶几上,米粥散發著誘人的甜香。

飢餓感逐漸真實起來。

我猶豫地看向葉清淮,他面無表情撇過頭。

我咬了咬唇,搖搖晃晃探出身子去夠粥碗。

「媽的。」

一聲低咒。

很快地,一雙長臂將我撈起來。

葉清淮將我半圈在懷裡,軟糯的米粒一勺勺喂到唇邊。

但我卻食不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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