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嘉完整後續

2025-05-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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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父皇膝下無子,人人都說,誰能娶我,誰就攥住了我陳氏的半壁江山。

自我與沈雲諫的婚事定下,這流言更是傳得沸沸揚揚。

楚妃吹了一點兒枕邊風,她對父皇說:「多半是寶嘉行事荒唐,引來朝臣不滿,流言未必空穴來風。臣妾想,若身邊有人規勸著,總是好的。」

這話被我父皇聽進了心裡。

前世便是如此,那時,我已經撿回了魏景頌。

楚妃給父皇吹完枕邊風,父皇不僅將魏景頌冊為駙馬,還賜給我九個面首。

前世,我推辭此事時,父皇正在簟香池飲酒作樂,見我闖進來,他面有不悅:「陳寶嘉,格局打開,我陳家的江山不能被一個男人給禍禍了。」

醉酒後的父皇搖晃著十根手指:「起碼得這個數。」

那時朝臣們送來的面首,都是些家族不大器重的兒子,這樣便不用在明面上違拗父皇。本朝雖沒有駙馬不可領官職之說,但是面首們若是入朝為官,卻會為人詬病。

前世,陳珍寧與楚妃便是以此煽動我後院起火,人人心中不忿。

在那些面首看來,就算在府中不得自己父親看重,也好過給我陳寶嘉做面首來得自在。

我只想要魏景頌一人,便將那些面首們晾在一邊。

過了沒幾日,民間就傳言,說華安長公主陳寶嘉是個變態,以折辱面首們為樂。

有了那些面首親自「添油加醋」,坐實了這一流言。

加之,我對魏景頌一往情深,他卻趁我代陳珍寧南下剿匪,殺光了這些面首。

挖眼,穿肚,勒脖,死狀極其慘烈,在我回來之前,消息竟沒有透出去一絲一毫。

公主府後院整整齊齊躺了九具屍體。

​‍‍‍​‍‍‍​‍‍‍‍​​​​‍‍​‍​​‍​‍‍​​‍​​​​‍‍‍​‍​​‍‍‍​‍‍‍​‍‍‍‍​​​​‍‍​‍​​‍​‍‍​​‍​​​‍​‍‍‍‍‍​​‍‍​​‍‍​‍‍‍​​​‍​​‍‍​​‍‍​​‍‍‍​​​​‍‍‍​​​​​‍‍‍​‍‍​​‍‍‍‍​​​​‍‍‍​​​​​​‍‍​‍‍‍​‍‍‍‍​‍​​​‍‍‍​​​​‍‍‍​‍​‍​​‍‍​​​‍​​‍‍​​‍​​​‍‍‍​‍‍​‍‍​​‍‍​​‍‍‍​​‍​​‍‍​‍‍‍‍​‍‍​‍‍​‍​‍​‍​‍‍‍​‍‍‍‍​​​​‍‍​‍​​‍​‍‍​​‍​​​​‍‍‍​‍​​​‍‍​‍​‍​​‍‍​​‍‍​​‍‍‍​​‍​​‍‍​‍​‍​​‍‍‍​​‍​​‍‍‍​​‍​​‍‍​​​​​​‍‍‍​​​​​‍‍​‍‍‍​​‍‍‍​​‍​​‍‍​​​​​‍​​​​​​​‍‍​​​‍‍​‍‍​‍​​​​‍‍​​​​‍​‍‍‍​‍​​​‍‍‍​​‍​​‍‍​‍‍‍‍​‍‍​‍‍‍‍​‍‍​‍‍​‍​​‍‍‍​‍‍​‍‍​​‍‍​​‍‍​‍​​‍​‍‍​‍‍‍​​‍‍​​​​‍​‍‍​‍‍​​​‍​​​‍‍​​‍‍‍​​‍​​‍‍​‍‍‍‍​‍‍​‍‍​‍​‍​‍​‍‍‍​‍‍‍‍​​​​‍‍​‍​​‍​‍‍​​‍​​​​‍‍‍​‍​​‍‍‍​‍‍‍​‍‍‍‍​​​​‍‍​‍​​‍​‍‍​​‍​​​‍​‍‍‍‍‍​​‍‍​‍​‍​‍‍​​‍‍​​‍‍​‍‍​‍​​‍‍​‍​​​‍‍‍​​​​​‍‍​‍​​‍​‍‍‍​​​​​‍‍​​​‍‍​​‍‍​​‍​​‍‍​‍‍​​​‍‍‍​‍​​​‍‍‍​​​‍​​‍‍​​‍​​​‍‍​​‍​遊歷回來的我被眼前的慘象震動,吐了好幾回。

魏景頌卻哄我,說他僅僅是吃味了。

他動用私刑致人死亡,是我替他背了這黑鍋。

這也成了陳珍寧日後與朝臣聯名上書,所列出的我的諸多罪行之一。

11

這一次,楚妃又如法炮製。

我接到父皇的旨意入宮,宮中的內侍卻說父皇在簟香池等我。

我被內侍引去簟香池。

眼前,一個香氣迷人的湯池子熏得人頭髮暈,裡面齊齊整整有九個衣袍盡褪的男人。

楚妃身邊的女官笑吟吟道:「楚妃娘娘已向陛下進言,遴選適齡的公子……」

我哂笑打斷她的話:「本宮還未大婚,就迎了面首入府,楚妃是覺得邊關那位是什麼好性子?」

女官不答,反為我逐一介紹:

「通政司副使次子,素有潘安之貌。

「趙參將,年十九,氣宇軒昂,對殿下情深似海。」

我的目光落在那位趙參將的臉上,情深似海沒見著,就看見他一副想要將我除之而後快的模樣。

前世,這九個「臥龍鳳雛」身體力行地在外面敗壞我的名聲,最後自己也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我正在思考,如何讓父皇收回成命。

殿外卻傳來一聲低笑:

「我看看是哪位,對她情深似海?」

沈雲諫攜一柄長劍入宮。

他的目光越過我,落在女官駭然的臉上。

他沒有走近湯池,只是倚著殿門,慢條斯理擦著手中的劍。

沈雲諫漆黑的眉毛沾了風雪,每拭一遍,那劍上的寒光便凜冽一分。

他們欲把此事倉促定下,卻也忘了,這位小侯爺在邊關的「豐功偉績」。

他手裡的那把劍,名喚「朝闕」,飲血何止萬千。

沈雲諫抱著劍,好整以暇看著湯池裡那些落荒而逃的人。

直到殿中空無一人,沈雲諫的面容也在須臾間冷下來。

我一步步後退,一個不慎掉入湯池中。

我扒著池沿,抬起水涔涔的一張臉:「我若說是他們主動的,你信不信?」

熱湯熏得我雙頰發燙。

沈雲諫的眼神倏然一黯。

他將外袍脫下,屈膝疊放在湯池邊,瘦削有力的手一下下撥弄著湯池裡的水。

「陳寶嘉,我知道你向來不喜守那些陳規舊俗,你若日後看上誰,便告訴我。」

我眼前一亮:「這你也肯?」

他笑得懶洋洋,湊近我耳邊悄聲道:「我會給他一個體面的死法。」

我好像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

但或許,有個善妒的夫君,也算不得什麼壞事。

12

大婚那日,聽說楚妃病了。

父皇親自為我與沈雲諫證婚。

沈王爺因腿疾沒能親自來上京,卻也派人送來厚禮。

婚典之上,眾目睽睽下,沈雲諫送了我一張弓。

紫杉木的浮雕精巧,弓弦是他親自獵下的一隻金虎的虎筋製成,只這一番心思,便極為難得。

滿堂譁然,上京中的人沒見過送新婦這樣的禮物。

人人交首揣測:「這沈小侯爺怕是出於聖意,不得不娶。」

沈雲諫就立在堂中,置若罔聞。

他招手沖我笑:「陳寶嘉,你來了。」

朱紅的喜服,襯得他眸光瀲灩。

沈雲諫手中的弓,不是金銀珠玉,也算不得什麼稀世珍寶。

只有我記得,前世與魏景頌大婚時,我便收到了邊關送來的這張弓。

隨它過來的還有一張字條。

寥寥幾筆,字如其人,筆鋒遒勁鋒利。

【陳寶嘉,你自小行事不羈,得罪的人太多了,既嫁為人婦,也莫忘了習一些本事傍身。】

那年,在安饒城陳府。

沈雲諫已能百步穿楊,我說我之所以比不過他,是因為他手中的弓,要比我的好上太多。

沈雲諫當即便將自己的弓換給我,我耍賴推說,要這天下最好的弓才配得上我。

他沒有戳穿我的心思,只是笑著看我:「陳寶嘉,送禮也需要講個名頭。」

「那等我成婚時,你送我一張弓好了。」我滿不在乎地搖搖手。

我只依稀記得,我說那話時,沈雲諫漂亮的眼眸,晦暗了幾分。

誰料,年少時的一句戲言,被他記了那麼多年。

可惜,前世這張弓藏於長公主府,十年蒙塵。

大禮過後,我們和衣躺在喜榻上,沈雲諫撐著下巴若有所思:

「我倒是有些懷疑,陛下懷疑沈家有不臣之心,所以設此計,留我在京中為質。」

我想也沒想打斷了他:「絕無可能,父皇沒那個城府。」

父皇一向貪生怕死,從沈王爺身上,旁的沒學會,只學會了給自己立深情人設。

他繼位後,動輒便給鎮守邊關的沈王爺寫密信:【愛卿啊,最近還有沒有悼念亡妻的詩作,借朕抄抄。】

燭火搖曳,沈雲諫忽然很認真地看著我:「縱是如此,我也自願入彀。」

我忽然想起,上一世,我從江南平匪患歸來,縱然一切順利,但是長路奔波,至上京時,生了一場大病。

而我的駙馬魏景頌卻一連幾日不歸府。

直到有一日,翠竹攔在他的面前,言語透著指責:「殿下的腳受傷了,高熱已有幾日,駙馬這是又要去哪兒?」

魏景頌這才不情不願來看了我。

見我果然病得厲害,他清冷的黑眸亦沒有絲毫動容。

「陳寶嘉,你已得陛下厚愛,還想要什麼?珍寧公主她什麼都沒有,就連這點兒東西,你也要與她爭奪?」

原來,他忙碌了好幾日,是在給陳珍寧準備生辰禮。

想到這兒,我的語氣倏然有些悶:「沈雲諫,其實我很好哄的。

「也不算一個很嬌氣的人。」

他替我卸釵環的動作頓了頓,俯身牽起我的手:

「陳寶嘉,我只怕你不願依賴我。」

窗外淅淅瀝瀝落了雨,沈雲諫說良宵苦短,不妨試點兒有意思的。

直至紅燭燃盡,天光乍明。

還好,這一回,我的名聲還沒有那麼糟糕。

沈雲諫也沒有背上反叛逆賊之名。

13

沒過幾日,江南匪亂一事卻被呈送到父皇面前。

父皇膝下無子,有臣子建議從兩位公主中擇一位前去,以撫民心。

朝臣稱,華安長公主新婚宴爾,不如由二公主前去。

向來這樣的事,上京調兵過去,皇室子弟只得一個名頭,不會親自領兵涉險地,縱然是楚妃,也挑不得錯處。

我記得剿匪一事,是發生在我和魏景頌成婚後。

魏景頌懇求我代珍寧南下。

那時,我雖氣他,卻認為魏景頌說的倒也是實話,珍寧嬌弱,長路奔波實在辛苦。

但我沒有想到,那次剿匪,前所未有地順利。

我去時,不過數日,劉知州已然帶兵平定匪亂,剿殺的匪徒屍體足足數百人。

他奏摺中將所有的功勞都歸功於我。

後來我已為階下囚,那位劉知州又跳出來,說當年平匪亂一事另有隱情。

他說:「華安長公主貪功冒進,屠戮無辜百姓,將百姓屍首扮作匪徒,以求上功。」

我那時正是人人喊打之時,那樁舊案根本不會有人細查。

以崔相儀為首的御史們,參奏彈劾我的摺子,雪花一樣送進了泰和殿。

直到魏景頌來牢中見我,我才知道,當年劉知州給我看的屍首們,是一群發現他貪污賑災款的平民百姓。

那位劉知州來頭很大,是楚妃的哥哥,楚國公的門生。

朝廷的賑災款,從劉知州這裡,轉手一道進了國公府。

官官相護,他們求助無門,只得寫下百人血書,準備前去上京狀告劉知州。

臨了,卻被劉知州安插在其中的探子敗露了蹤跡。

在我啟程南下去堯州時,劉知州將那些百姓封在一處荒村裡,官兵把守,足足圍睏了幾日。

等我到的那日,他才派人送了白粥進去。

那些百姓活活餓了好幾天,喝了摻了河豚毒的粥,當即斃命。

劉知州命人給那些死去平民換了匪徒的衣裳,向我稟報,是他智計使這些匪賊落網。

那次的功勞來得太過順利。

後來我在牢獄中,問過魏景頌:

「倘若我沒有應允你,是陳珍寧去的呢?」

魏景頌沒有回答我,只是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那時我便明白了。

如果是陳珍寧前去,那麼那些無辜死去的百姓,從始至終都會是她切切實實的功績。

14

這一回,沒有魏景頌的苦苦哀求,我也沒有被任何人脅迫。

我當然可以選擇高高掛起,避開前世那場無妄之災。

或者把這份功勞乾脆送給陳珍寧。

可那些人,畢竟是我大燕的子民,他們又何其無辜?

我親去求父皇,稱珍寧性子柔弱,恐不適宜長路奔波,想要代她南下平匪患,攬下了這樁事。

過了幾日,因我遲遲不肯出行,朝臣多有怨言:華安長公主流連上京富貴,既想要功績,又貪生怕死。

翠竹憤憤不平,將京中四處流傳的罵聲委婉講給我。

她暗暗焦急:「公主,我們什麼時候前往堯州?小侯爺這幾日也不知去了何處?翠竹實在著急,他們傳得那樣難聽。」

我笑了笑,安撫她說再等等。

我知道,一旦我離開上京,出行的消息就會被楚國公一流飛鴿傳書給堯州。

他們想要同前世一樣,送我這份「禮」,卻也要確保那些屍身足夠「新鮮」,在我到達堯州當日毒害,才能瞞天過海。

只要我晚去一日,那些無辜的大燕子民便能多活一日。

兩日後,我接到沈雲諫的飛鴿傳信,懸了多日的心終於放下來。

這才吩咐下去,準備啟程去往堯州。

15

我與沈雲諫在途中會合,不出所料,他已帶人將那些百姓救下。

我們不緊不慢,推著時間,趕回京都。

甫一入京,便有侍衛稟報,說二公主陳珍寧以我的名義,籌辦了一場慶功宴,宴請了許多上京貴族名流。

陳珍寧身邊的侍女來公主府請我。

劉知州連同楚國公貪污的人證物證俱在城外,翌日真相便可大白。

我倒想看看,她忽然來這麼一出,意欲何為。

我帶人去了陳珍寧的公主府。

正堂里,一曲絲弦方歇。

坐在上首的陳珍寧卻忽然帶了哭腔:「皇姐南下平匪亂,巾幗不讓鬚眉,可珍寧卻很為她而不平。」

眾人聽她這樣說,紛紛露出好奇的神色。

她捏著華服一角,很是為難道:「其實,這次珍寧宴請諸位前來,是想請你們替皇姐想想,如何平息流言。」

我靜靜站在堂外,聽她杜撰了一個盛安長街上,我被醉酒的登徒子拖進暗巷調戲之事。

眾人唏噓不已,卻也目露懷疑。

「我倒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等事。」

我不緊不慢踏進正堂。

眾目睽睽之下,陳珍寧看見我,面上微微一愣,卻很快站起身來。

「皇姐,你都聽到了?那人犯了那等事,茶飯不思,還寫了請罪書,被珍寧攔下了,此時人就扣在珍寧的府中。」

我笑了:「你說他是醉酒行了不軌之事,若真有其事,他又如何在清醒之後,得知本宮是華安公主?」

陳珍寧面有難色,仿佛斟酌良久,才道:「珍寧本是不信的,可他言之鑿鑿,還說……還說皇姐肩頭有顆紅痣。」

我心下一沉。

陳珍寧如此篤定,這樣的隱秘之事,只會是魏景頌茶樓那日得知。

正堂有女眷偷偷打量我的神色。

「其實珍寧也不敢相信會有此事,不如皇姐,褪下外裳,給眾人一觀以證清白,否則……珍寧只怕此事傳出去,沈小侯爺又會作何想?」

我正要開口,身後,卻倏然有人環住我的腰。

沈雲諫一襲紅衣,烏髮高束。

「二公主不明不白的一句話,就想攀誣本侯的妻。」

當著眾人的面,他笑得很招搖。

沈雲諫這個人,笑起來的時候,比不笑更可怕。

堂中多是女眷,被他陰惻惻的眼神晃過,無人敢出聲。

「肩頭的紅痣,這種隱秘之事,本侯怎麼不知?不過本侯也從幾個喝醉的酒徒口中聽聞過另一樁趣事,二公主的肩頭倒是有一顆紅痣。」

我聞言不由微微側目,沈雲諫這廝,謊話張口就來。

陳珍寧的臉青白交加:「你胡說,我根本沒有。」

沈雲諫斜挑著眼打斷她:「怎麼,二公主也要褪下衣物,當著眾人的面自證清白嗎?」

大庭廣眾之下,陳珍寧又羞又氣。

他握住我的手,不緊不慢道:「陳寶嘉不僅是我沈家婦,更是大燕的長公主。

「我沈雲諫所鍾愛之人,受不得半點兒委屈。」

言罷,沈雲諫抬手示意身後的親衛:「二公主胡言亂語,念她一介女子,只杖責五十,以儆效尤。」

「放肆,沈雲諫,你膽大妄為!這是上京,不是在你們沈家軍營。」

陳珍寧慌了神,一步步後退。

可那些親衛並不理會她的話,當眾將人拖了出去。

外頭杖打的聲響伴隨著陳珍寧的哀號,悽慘極了。

沈雲諫環視一圈,笑著問眾人,可有意見。

他右手已搭上劍鞘,威脅的意味,誰人看不出,哪個又敢有意見?

見眾人不語,沈雲諫這才湊到我耳邊道:「陳寶嘉,沒嚇壞你吧?」

我搖了搖頭。

他放下心來,居高臨下對著外頭釵環散亂、癱軟在地的陳珍寧道:「本侯的規矩,就是規矩,二公主若是不平,明日自到陛下面前去哭。」

16

翌日,楚妃哭鬧著攔住下了朝的父皇,要為陳珍寧討個說法。

她聲淚俱下,說沈雲諫一個莽夫,仗著這些年鎮守邊關的軍功,竟敢當眾杖責當朝公主。

沒料想到,父皇讓她閉嘴,看看她好弟弟做的事。

楚國公因勾結劉知州,貪污賑災銀的事被下了獄,於三日後午門問斬。

楚氏一族最大的靠山倒台,牆倒眾人推,彈劾者眾。

一日間,竟挖出了許多楚國公一派買官賣官、結黨營私之事。

沒兩日,宮中便傳來陳珍寧瘋了的消息。

據說,她親眼見到楚妃弔死在寶安殿的寢宮中,形容可怖,被嚇得失了心智。

真可惜,我本想和她繼續玩玩的。

過了幾日,長公主府中收到了魏尚書夫人的拜帖。

我與魏夫人並不是第一次會面了。

正堂里,她喝了一盞茶,做出一副為人母親擔憂的模樣。

她告訴我,前幾日,魏景頌拖著病體,偷偷入了二公主府,見過陳珍寧一次,聽了一些「瘋言瘋語」,回府後便病得更重了。

這兩日更是失魂落魄的,非要見我。

這倒讓我有些好奇。

我去了一趟魏府,魏景頌在魏府後宅的梅苑養病。

魏景頌屋子四面漏風,比外頭竟還要冷上一些。

我走到榻邊,看著榻上的魏景頌手中抓著一隻的荷包,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他病得有些糊塗了,察覺到有人,緩緩張開眼。

看到是我,魏景頌起初有些恍惚,口齒不清喃喃道:「謊言,一切都是一場謊言。」

後來發現不是幻覺,他費力地翻身下榻,卻徒勞箕坐在地上,形容頗為狼狽,卻還是抓著手中的荷包,舉到我面前:「寶嘉公主,這是你的荷包,是嗎?」

看到那荷包上的繡樣,我蹙了蹙眉。

依稀想起一樁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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