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很愛我完整後續

2025-05-1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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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這私底下較勁呢,看在大人眼裡就成了天作之合。

董事長夫人望著我笑得見牙不見眼:「小北這孩子,從小就不大穩重,我們這麼大的家業,交給他是真不放心。好在,如今有你了。能者多勞,兒媳婦,今後你就多承擔一點吧。」

越說,我越覺得董事長夫婦不是找一個兒媳婦,而是找一個值得信賴的職業經理人。

對我來說,還有比這更完美的事情嗎?

我急忙舉杯表忠心:「二老放心,從今以後,公司就是我家,我一定努力工作,帶領齊氏,更創輝煌。不過——

「雖然我是兒媳婦,但是該有的待遇不給我我可不答應哦。」

想讓我免費給你家打工?

那是不可能的。

董事長笑得嘎嘎的:「那是當然,年薪、股票,一個都不會少,家裡的錢你也隨便花。」

而且,董事長為表誠意,大手一揮,當即就要送我奶我爸我媽一套京城大別墅。

「你們培養了這麼優秀的孫女、女兒,必須要跟著她好好享福了。房子就買在他們小兩口那個小區,走路就能到,既能互相照應,又不用相互打擾,你們看好不好?」

我爸媽還沒說話,二嬸已經搶著表示:「好好好,親家考慮得可真周到。依我看,我們家的房子就不用買別墅了,雖說我從小就拿小禾當親女兒疼,但是我是嬸嬸,到底隔了一層。親家就給我們在省城買個普通的樓房也就行了,不用特別大,180 就夠我們住了。

「還有我這個兒子,雖說是個事業編,但就是個掃大街的,小禾貴為齊氏的少夫人,她弟弟是個掃大街的,說出去多跌份,不如親家也給安排個工作,位子不用特別高,總經理就足夠了。」

二嬸年紀不大,口氣可不小。

董事長鬧不清我家的真實情況,看樣子馬上就要當這個冤大頭點頭答應。

我急忙擋在前頭:「二嬸,你剛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剛不還要把小粟那個離婚的禿頭領導介紹給我嗎?你說人家是事業編,鐵飯碗,雖然一個月 3000,Ṱū́₁但配我這樣北京回來的大齡剩女,綽綽有餘。」

董事長勃然變色:「這不是要挖我家小北的牆腳嗎?!」

二嬸尷尬地剜了我一眼:「去去去,大人說話哪有你小孩插嘴的份。」

董事長夫人冷哼一聲:「我家的兒媳婦,也是你能說的?我看你才要去去去,我們一家人說話,哪有你一個外人插嘴的份。」

二嬸的臉青青白白,十分精彩。

二叔急忙看向我奶:「媽,小粟可是你親孫子。」

我奶摸了摸頭:「哎呀,我頭疼,我得回屋歇著去了。」

二叔又看向我爸:「大哥,小栗可是咱老王家唯一的香火,將來要給你燒紙的。」

我爸大驚失色地看著我:「王小禾,我ŧŭ₊死了你不給我燒紙?!」

我差點笑出聲:「那哪能,我不但給你燒,就是我二叔二嬸,我也不能落下。」

二叔氣呼呼地站起來,就要拂袖而去。

堂弟卻一把拉住他,扭扭捏捏地看著我:「小禾姐,咱可是一家人,李明亮那個王八犢子欺負你的時候,我還往他家小賣部門口滋過尿,你現在富貴了,就不管我了?」

我跟李明亮分手的時候,李明亮給了我一個無比扯淡的理由:「跟你在一起,我永遠也不可能在這個城市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後來,他的婚禮我去了現場。

他和他的富家千金,在五星級酒店開了 101 桌,除了他爸他媽,沒有一桌是他的親戚。

這事在我老家都傳遍了。

大家都說老李家把兒子賣了,還沒賣上一個好價。

從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李明亮他媽開在樓下的那個小賣部,就經常有人去滋尿。

沒想到其中竟然有王小粟的一泡。

我拍拍他的肩,表示很感動:「乾得漂亮,有你這泡尿,姐從小就沒白揍,不,白疼你。」

我正琢磨著要給堂弟畫個什麼大餅,就見齊驍北已經站了起來:「尿得好!小粟是吧,你從今往後就跟我混了,哥帶你發財帶你飛!」

小栗很不信任地看著他:「我還是跟我姐混吧,你一個家庭婦男有什麼前途。」

齊驍北摸了摸鼻子,十分尷尬。

董事長夫人笑眯眯地往小粟的手裡塞了一張卡:「好孩子,這 100 萬,你收下。108 平的房子買不上,付個首付綽綽有餘了。」

好傢夥,一泡尿,100 萬。

搞得我都想當場跑到樓下去滋一泡。

這一天,我家裡人都歡喜過了頭,以至於完全忽略了一個問題。

為什麼提起李明亮和他家的小賣部,齊驍北和董事長夫婦竟然完全不好奇。

就像他們早就知道了似的。

5.

因為董事長給得實在太多了,我家人一致決定要跟我一起去享福。

大家愉快地商定了婚期之後,董事長夫婦把齊驍北留在我家,就告辭了。

下午,我奶迫不及待地領著齊驍北滿世界炫耀她新招的這個孫女婿。

我們這是個拆遷小區,原來都是一個村住著,大家沾親帶故的,彼此之間十分熟稔。

我家裡招到一個有錢女婿的事情,早就長著翅膀飛遍了全小區。

如今我奶奶一領人出來,看熱鬧的馬上就擁上來了。

大家看齊驍北的眼神跟近距離瞻仰大熊貓差不多。

我奶奶炫耀齊驍北的語氣,也跟家裡養了個大熊貓差不多。

「小禾的女婿,俊吧?

「齊氏集團的繼承人,有錢的嘞。

「青年才俊,說的就是我孫女婿這樣的。」

這話,我奶奶敢說,齊驍北也敢聽。

他面不紅,心不跳地接受我奶對他的全盤誇讚,跟每個遇到的人點頭,招手,微笑。

「我是小禾的新女婿,大爺/大媽/大叔/嬸子……一定要來吃我和小禾的喜酒哦。」

「我們還能吃到喜酒呢?」父老鄉親們十分驚詫。

齊驍北顯得比他們更驚詫:「你們不都是看著小禾長大的親人嗎?她結婚,當然要請大家吃大席。到時候,我請五星級酒店的大廚到咱們小區里來擺流水筵,大家記得都來哦。」

能白吃席,還是五星級大酒店的席,誰不高興呢?

原本,大家對齊驍北只是看個熱鬧,此時紛紛感到不夸兩句有點對不起即將吃到的席了。

「這孫女婿是真不錯。」

「富而不驕,小禾有眼光,有福氣。」

「是啊,不像某些人家,富了就忘本了,聽說那婚禮辦的,連自家親戚都沒請。」

我奶奶聽著簡直紅光滿面:「哎呀,咱說話就說話,提那些不相干的人幹什麼,大過年的晦氣。

「不過,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了,女孩子找對象就得挑三揀四,不把垃圾揀出來,怎麼挑到好的。」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的時候,我奶奶的腳步好巧不巧地剛好停在了李家小賣部門口。

彼時,她老人家身穿貂皮戰袍,被一群人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站在中間,再加上對面那輛齊驍北的勞斯萊斯的加持,赫然一朵人間富貴花。

李家那位老母親臉色鐵青地站在屋裡,顯然也聽見了我奶點她的話。

就見她怒氣沖沖地衝出來:「王老太太,你在這指桑罵槐地說誰呢?」

我奶生怕她不出來,氣定神閒地表示:「你哪只耳朵聽見我提到你姓李的了?」

李母一噎。

我奶嘿嘿一樂:「這年頭真稀奇,還有人自比垃圾的,看來有些人還挺有自知之明。」

李母氣得臉都綠了:「王老太太,你得意什麼?誰不知道你孫女是個克夫命,哪個不長眼的富貴人會娶她。」

她的話讓現場原本歡樂的氣氛一下子凝滯起來。

李母得意洋洋地看我一眼,神秘兮兮地拉住齊驍北的袖子:「小伙子,你不知道吧,這個王小禾剛出生就把她爺爺剋死了,算命的說她的命格硬得很,誰娶誰倒霉,你可千萬要長點心。」

同樣的話,三年前我已經聽過一遍了。

那個時候,李明亮剛剛跟我分手。

李明亮攀上京城大小姐的高枝讓李家的門前空前熱鬧。

李母逢人便說,李明亮跟我分手,並不是因為他貪慕富貴,而是有不得已Ŧṻ⁹的苦衷。

「小禾這孩子什麼都好,可惜就是克夫。」

她說算命的說了,李明亮本來能上清華的命格,就是因為跟我談了戀愛,最後才只上了一個普通本科。

李明亮跟我在一起之後,打籃球崴腳,喝涼水塞牙,諸事不順,都是因為我克他。

只有脫離我,他才能一生順遂。

總而言之一句話,他李家的富貴前程,全是我一個姓王的耽誤了。

他們家是迫不得已,才會逼著李明亮跟我分手。

「可憐天下父母心,哪個當父母的,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家兒子娶一個克夫的女人吧。」

親愛的孫女被人這麼汙衊,我奶當然咽不下這口氣。

她找上李家,讓對方給一個說法。

誰知道李母卻倒打一耙。

「你孫女剛一出生就把她爺爺給剋死了,你自家消化不了,就送她來克我家,你們安的是什麼心?

「人家算命的說了,你家王小禾跟我家小亮早戀,就是為了要把霉運傳給我家小亮。

「怪不得說老大一個姑娘這麼不要臉,從小就整天圍著我家小亮打轉,原來在這等著呢。」

那天,我剛好路過回家,就看見李母叉著個腰跟母夜叉一樣將我奶從屋裡趕出來。

我出生第二天,我爺爺因為趕著去醫院給我送包被,路上出車禍去世了。

早些年,明里暗裡都有人說我克親,是個不祥之人,甚至連小朋友都不跟我一起玩。

但我奶卻一直拿我當眼珠子疼。

她還告訴當時還年幼的我:「生老病死都是天數,別聽外頭那些人瞎說。你爺爺一輩子沒閨女,就盼著有個小孫女承歡膝下。現在,他只是換了一個地方守護你。他在天上一直看著呢,你要是哭了,他該心疼了。」

我奶奶不光守護了我羸弱的心,還教會了我堅強。

為了我素未謀面卻一直愛著我的爺爺,我從小就要強。

從小學起,就年年考第一,當班長。

李明亮跟我是同學,他從小調皮搗蛋,上樹掏窩,逃課打遊戲是家常便飯。

身為班長的責任感,讓我回回都要把他揪回家。

一來二去,李明亮就成了我的小弟。

李母天天見了我,對我笑得見牙不見眼:「小禾,我家小亮可就拜託你了,你替阿姨多管教他。」

那個時候,我又何嘗能想到,有一天,李母會倒打一耙說我勾引他兒子呢。

那天,我奶被氣出了心臟病。

我把李母的臉給撓花了,還踹了她一腳,進了派出所。

李母拒絕和解,堅持要拘留我,揚言要我留下案底,人生玩完。

我冷笑:「哈,我又不考公務員,我就是進拘留所又怎麼樣?倒是你,真該好好擔心一下我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去鬧你兒子的婚禮。」

李母大罵我惡毒。

但還是投鼠忌器,決定不再追究我的責任。

我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接到了李明亮的電話。

他質問我為什麼要打他媽,還說:「你現在變成這樣,真讓我痛心。人家都說,窮生奸計,富長良心,從前我還不信,現在我真……」

我笑了:「在富人家裡給人當狗,這麼快就學會狗叫了?

「真難得,再叫兩聲,給奶奶聽聽。」

他氣得掛斷電話。

我感到臉上有一陣涼意,抬頭才發現,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雪花。

我一路冒雪回家,路上想明白了三件事。

愛情都是狗屁。

男人都是狗屎。

搞錢才是正經。

從那之後,我封心鎖愛,在職場上一路所向披靡,很快就年薪百萬。

直到我遇見齊驍北。

都怪他的腹肌太勾人,讓我起了上手摸一摸的流氓心思。

早知道會有今天,當初我就不摸了。

所有人都看向齊驍北。

連我都在等他的反應。

不知道如果一會兒他悔婚,今天他送的那些禮物會不會收回去?!

我正忐忑呢,就聽齊驍北撲哧笑出了聲:「大嬸,你可真招笑。

「你知道我是誰嗎?

「齊氏集團的獨生子。

「您說我家娶媳婦,能不請大師把關?

「我不知道你請的是什麼瞎眼算命的,但我們家請的大師可說了,小禾她可是大富大貴的命格。」

「不但旺自己,更旺身邊人,誰娶了她,氣運就會跟坐火箭一樣噌噌往上漲。」

齊驍北一通胡說八道,卻說到了我那些最是喜歡怪力亂神的父老鄉親的心坎里。

大家紛紛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比起齊驍北對我一見鍾情非我不娶的愛情故事,「有錢人重金求娶千載難逢的旺夫兒媳」顯然更符合我這些樸素鄉親的價值觀。

果然,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相信愛情。

我心裡不無遺憾地想。

李母顯然也信了齊驍北的話,她面露遲疑之色,但嘴上卻還在強撐:「呵,說得比唱得還好聽,要不是我們家小亮跟她談過,我還真信了。

「她要真有你說得那麼旺夫,她咋不旺我家小亮。」

齊驍北等的就是她這句話:「這位大嬸肯定沒聽過一句話,叫有福之人不入無福之家。」

不顧李母的氣急敗壞,齊驍北故意在眾目睽睽之下拉起我的手:「大師說了,我們小禾呀,她只旺積善人家。像有些得志就猖狂的小人之家,祖宗無德,子孫缺德,哪裡來的福分能把小禾娶回家?」

周圍人哄堂大笑,我奶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李母氣個倒仰:「小子,你說誰缺德。」

「誰著急說誰唄,你要沒做虧心事,著什麼急?」

不得不佩服齊驍北氣人的本事,李母臉色潮紅,呼吸急促,開始口不擇言:「你得意個屁?任你是什麼齊氏集團的公子,還不是撿一個我兒子玩過的剩貨!」

此話一出,現場有一瞬間的安靜。

接下來,場面一度陷入混亂。

我奶率先出手。

但我比我奶的手還要快,一個大比斗已經朝李母臉上呼過去:「你這是吃了多少年屎啊,一張口一嘴大糞味。

「你兒子賣屁股求榮的時候怎麼沒帶你一起,論放屁你才是專業的!」又是一巴掌。

李母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王小禾,你這個賤人,你再說一遍?」

我呵呵一笑,又補上一巴掌:「別著急,你要是沒聽夠,回頭我給你刻碑上。

「正好過節,我還免費送你一副對聯。 上聯: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下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橫批:人至賤無敵。」

周圍響起稀稀落落的笑聲。

李母嗷的一嗓子向我撲來:「小賤人,我跟你拼了!」

齊驍北眼疾手快地擋在她面前,一把將她推出去:「大嬸,我勸你善良。她可是打了狂犬疫苗的,可不怕你!」

李母被推了一個趔趄,順勢坐在地上哭起來:「你們這是欺負我老李家沒人啊。」

齊驍北驚詫莫名:「您兒子什麼時候死的?這麼快就沒人了?

「這可真是喜大普奔啊。」

周圍人笑得更歡了。

李母氣得哆嗦,坐在地上唱起來:「沒有天理啊,仗著有錢就欺負我啊。大傢伙都看著呢,齊氏集團的兒子和媳婦一起打人了,恃強凌弱,仗勢欺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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