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竹馬拋棄後,我愛上南疆少祭司完整後續

2025-05-15     游啊游     反饋
2/3
所以那天,他當機立斷挑了我的手筋,廢我一身武藝。

我一度恨極了他,南宮辭對此並不在意,也不解釋。

只得我一點點揣摩。

世事就是這麼奇妙,我愛的人,讓我幾近喪命。

我恨的人,救我於生死一線間。

「不過你別太在意,我是來偷將軍印的,順道路過。」

他說的是祝安手裡的,南疆大祭司的那半塊將軍印。

還有半塊在他自己手中。

巫蠱軍藏在十萬大山里,非兩印合一不能出。

他想奪回南疆。

「不怕我揭發你?」

南宮辭放了一個黑檀木盒在桌上,用食指點了兩下。

「你要是有良心,就不會。」

他囂張地坐在我床上,壓著茶杯上的胭脂印,吃了一口茶。

盒子裡是骨灰。

木盒上歪歪扭扭刻著一行字,「余笙之父,大徐忠義將軍,余正天。」

一抬頭,我錯愕不已。

南宮辭竟一直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昭和公主。

「令父是英雄豪傑,拔刀相向不過是兩國立場不同罷了。」

「可惜你娘的屍骸沒尋到,我會派人繼續找。」

他重新戴上面罩,要走了。

我拉住他的衣袂。

「將軍印,我幫你取。」

大內高手如雲,他的武藝在我之下,不會討得到好處。

南宮辭露出會心一笑,拿出一張圖紙給我。

「它長這樣。」

——一塊刻有古老花紋的月牙木牌。

「此間事畢,我帶你離開,畢竟你曾是我的……侍女。」

從救我,到拆穿身份知而不報,放我平安回宮,再到替我爹斂屍。

最後掐準時機,許諾送我出宮。

一步十顧,算無遺策,最擅揣摩人心。

這才是真正的南疆少祭司。

12

我沒有著急取印。

小公主出嫁的喜慶不會傳到我的別院來。

我每日在小院繡花。

繡鴛鴦、並蒂蓮和鳳求凰,也繡竹馬繞青梅。

我的手以前拿慣了刀槍,其實繡得並不好看。

只能看出個大概模樣。

每每做好了,便差侍女們將這些送到祝小將軍的別院。

侍女們都是小公主的人,這些繡品不會遞到祝安跟前。

所以她來了。

我掐准了日子,那天剛好是三月初一。

「余笙,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和我搶男人!」

謝懷柔將一副繡著竹馬繞青梅的手絹摔在我臉上,咄咄逼人。

「小公主,誰搶誰的,您心裡有數。」

我俯身撿起,「這些物品本就是送給您的,小公主不喜歡麼?」

她怒氣沖沖的,「分明是你想送給問竹的!」

「您怎麼知道?」

話音剛落,謝懷柔意識到不對,連忙裝傻。

我繼續緊逼:「小公主何必裝呢,這兒就我們兩人,沒別人。我院裡的侍女,都是你的人,我知道。」

「三年前,你根本沒去救流民,沒有撞壞腦子,我也知道。」

我嗤笑:「為了不去當人質,難為您做了三年傻子,怎麼,您還想繼續當嗎?」

她上鉤,怒氣沖沖地扇了我一巴掌,「你知道又如何?青梅竹馬又怎樣?」

「祝安還不是信我,不信你!」

許是仗著我如今無人倚仗,她開始口不擇言:

「我告訴你,就連當初的軍情都是我故意透露的!就是為了趕走你。」

「他馬上就是我的夫君了,也只能是我的!你最好安生些。」

因為一己私利,通敵賣國,戰期生生被拉長三年,余家在這場戰爭中滿門喪命。

我竟然有些想發笑,笑著笑著就濕了眼眶。

指甲掐進掌心,被生生折斷。

我忽然莫明開口:「那你呢,是不是欠我一聲『抱歉』。」

這話不是對謝懷柔說的。

門外有人。

我受了謝懷柔一掌,口吐鮮血,順勢摔碎琉璃盞。

繼續刺激:「祝安一向心冷,你覺得如果你不是公主,他還會娶……」

「住嘴!」謝懷柔猶不解恨,就著琉璃碎片,狠狠往我臉上劃來。

下手歪了些,傷口從我耳根劃到脖子下。

鮮血汩汩而流,生命在一點點消散。

祝安終於被逼進來,「你住手。」

他全聽見了。

我賭對了。

三月初一,是我二十歲的生辰。

他及弱冠那年,我在梅山下埋了兩罐女兒紅。

我當時央了好久,他才答應待我二十,和我一起挖出來。

謝懷柔嚇得臉色發白,丟掉琉璃碎片。

「祝哥哥,我、我只是太生氣了……我沒有想殺她。」

祝安眼裡看不到一絲波瀾,抬手撫了撫謝懷柔的頭,溫柔極了。

「我知道,是她出言不遜在先,死了便死了罷,小公主不曾受傷就好。」

謝懷柔面上隱有喜色,不經意間輕蔑地瞟了我一眼。

她不知道,祝安每每見血會暴怒,越暴怒性子越溫柔。

他耐著性子差人將小公主請走。

方才隱忍地捂著我脖子,注意力集中在傷口上。

「傳太醫!」

「問竹……」

他翕動皸裂的唇:「阿笙很多年,沒這樣喚我了。」

我咬著牙,眼淚隱而不發,「問竹,這就是你的苦衷……」

身軀殘破如枯蝶,小心翼翼倚在他懷裡。

順便——

將他的渾身摸遍。

將軍令沒在身上。

這就難辦了。

視線模糊前,我還在盤算。

如果南宮辭探過祝府也沒有的話,令牌只能是在宮中的那個小別院裡。

13

他如今終於親耳聽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場騙局。

可對於這件事,祝安的反應很平淡。

他以近乎殘酷的平靜,回應著我曾經洶湧的愛意。

不止我,還有餘家對他的二十多年的愛。

我爹娘一直視他為己出。

娘親憐他幼時失恃,常將他帶在左右,為他做飯補衣。

每逢出征,娘親必會給我們一人縫一個平安符。

只盼我倆以後能相互扶持,餘生安好。

……

我昏睡的夜裡,他似乎來宮瞧過我。

他快抑制不住眼底的瘋狂了。

「我的阿笙,再等等,快了。」

「該收尾了。 」

我醒後,祝安將我宮中的所有侍女都換了。

這是近身一次的代價。

由得他折騰吧,我讓那些丫鬟都在外間伺候,只問了句:

「王嬤嬤還在京都麼?我有些想她了。」

王嬤嬤是自幼跟著我娘親陪嫁過來的丫鬟,也是我的乳娘,疼我入骨。

祝安很快替我尋了她來。

三年未見,她的頭髮竟然有了幾根白絲。

王嬤嬤泣不成聲:「小姐,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您。」

我倒在王嬤嬤懷裡哭著敘舊許久。

他看了會兒,走了。

14

婚禮還是如約舉行。

我並沒期待這樣Ṱü⁵就能離間他們,可欺騙的種子一旦埋下——

總能發芽的。

他憑藉公主准駙馬的身份,替孱弱多病的少年天子監國。

聽聞小皇帝已經臥病多時了,前朝局勢動盪不安。

我拖著病體,夜夜不食不眠,抱著腿縮在床角。

像極了被棄的糟糠妻。

王嬤嬤憂心忡忡,「小姐何必在一棵樹上弔死。」

這些舉動都會被外間的宮人傳到祝安口中。

他大婚那天晚上,我獨自去了梅山。

走走停停,燒了很多東西。

有兒時一起寫的字畫;少年時同獵的鹿角,他送我的第一幅畫,以及……我第一次繡給他的,一枚醜陋的香囊。

身後出現一抹大紅色,不顧旺火的將香囊從火中撈出來。

我頭也不抬,語氣溫溫軟軟的:「阿辭,你來啦?」

梅山很靜,無人回應我。

我回眸看去,是穿著一身大紅喜服的祝安。

他忽然扼住我的脖頸,「你方才喚誰?」

我以沉默作答。

祝安妒得發瘋:「阿辭?南宮辭?」

「你喜歡他?」他不自覺地加重手上的力道,「你是不是去南疆之後,就變心了?!為什麼不繼續愛我了,之前都是裝得麼?」

「你明明說,此生非我不嫁。為什麼不再等等我?」

我不緊不慢的與祝安拉扯良久。

看了眼天色,想來王嬤嬤應該得手了。

遂艱難作答,搬出擋箭牌:「子時了,新郎官不在,新娘子怕是等得苦。」

「余笙,你!」

窒息感撲面而來,我手攀在他身上,無力掙扎,面色青紫,難受的近乎昏死。

我感覺要死了的最後關頭,山野里響起幾聲突兀刺耳的貓頭鷹叫。

祝安這才才鬆手,神色忽然變得很害怕。

「你在難受,你有痛覺。」

祝安在陳述,沒有問我。

我匍匐在地上大口喘氣,「祝小將軍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在南疆就說過,是你一直不信罷了。」

明明在南疆時,我就寫信告訴過他。

我被人苛待,我會疼的,大祭司的鞭子抽得我遍體鱗傷。

只是他轉身就將我送給南宮辭。

那如他的願好了。

祝安滿臉錯愕。

「阿笙,我從來不知曉此事。」

我倆幾乎同時恍悟。

不用猜也明白了是謝懷柔的手筆。

她命隨同出使的宮人,傳遞了假消息。

如此更好了。

合該新仇舊恨一起算。

天色漸白,鳳冠霞帔的謝懷柔,也來了梅山。

「惡毒」二字都不足以形容她剛剛看我的眼神。

轉瞬間,她又恢復成了那個單純良善的小公主。

「問竹,我們還沒有飲合歡酒。」

祝安這次沒有隨她走,連正眼也沒看一下。

再深厚的情誼也會被一次次的欺騙磨平的,何況……

祝安在他身上圖的似乎不是真情。

「送小公主回府,小公主今夜染了風寒,別讓她再出來走動了。」

他抱著我回宮。

我想,祝安如今成了駙馬,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一半了。

他要的從來是這個位置,一個將來能名正言順的身份。

而非謝懷柔這個人。

14

他送我回宮後,被手底下的人急匆匆喊走。

南宮辭消息甚是靈通。

祝安前腳剛走,他後腳就摸進來。

笑問:「得手了?」

我點點頭,「梅山上那幾聲貓頭鷹叫,少祭司模仿的挺像,謝了。」

他湊近,曖昧:「怎的不叫阿辭了?其實你不激他,也可以這麼喚我。」

țùₘ 帶著幾分異域色彩的琥珀眼,始終彎彎的,看得出來心情很好。

我湊在他耳邊,問:「少祭司想要令牌?」

「可惜了,將軍令我已經讓人在找到的時候就燒了。巫蠱軍再無出山可能。」

南宮辭的笑意漸消,不可置信。

他的指尖顫抖,在我腰上愈收愈緊,暗恨叢生。

溫軟的唇瓣擦著我的耳廓,嘆:「終究是我算不盡人心。」

和聰明人聊天很乾脆,無需挑明就能立馬想通。

我縱然想離開皇宮,可也斷不會賣國。

祝安可恨,但那些疆土也是我爹娘和大徐將士拿命爭來的。

中原一統之勢,不可阻擋。

我也不想讓他再孤身入宮犯險。

「祝安最多天明就會發現。你即刻就走,從今往後,斷了這個念想。」

南宮辭咬咬牙,攥著我:「一起走。」

我怔愣。

「一起去哪啊?」

門被轟然推開。

祝安去而復返,僵硬地佇在門口,手裡拎著一籠熱氣騰騰的包子。

南宮辭手還牽著我,兩人看著去有些曖昧。

他的眼睛緊盯:「原來你們早就暗生情愫。」

那一瞬,我知道我們全完了。

我這些日子的偽裝,功虧一簣。

15

南疆少祭司被生擒的消息傳得很快。

彼時我正被幽禁在宮中。

那段時日還發生了很多大事,比如說小皇帝病死了。

比如說少年天子膝下無子,皇位被禪讓給了手握重兵的公主駙馬。

比如說祝安以鐵血手腕,在短短几月里登上皇位。

關了幾月的寢殿門,再次被打開。

小太監喜氣洋洋地宣旨:「封后大典兩月後舉行,娘娘您可以先行籌備籌備。」

祝安擺著天子儀仗進來。

我當著他的面丟了聖旨,嚇得滿院宮人瑟瑟發抖。

「南宮辭呢,我要見他。」

他惡狠狠地掐著我的下巴:「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剁了他?」

「那我就死給你看!」

祝安被我決絕的氣勢震住,一度穩不住身形。

「你為了那個南疆異族,竟能做到這般田地。」

我以性命相逼,在天牢最深處見到了被打得渾身是血的南宮辭。

他還笑得出來,奄奄一息地問:「你那老情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他們還一直逼問兩塊將軍令的去向。」

我隔著鐵柵欄給他上藥,他的皮膚傷痕累累,有鞭痕,烙傷,針孔……

新傷覆舊傷,身上沒一塊好肉。

眼淚一下子湧出來,「是我對不住你。」

他費力抬起手,替我拭淚:「你既選擇了母國,又何必為我難過。」

「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我和他之間,隔著多少血海深仇啊。」

他從角落裡召出一些毒蠱蟲,將它們交給我,說是還能撐段時間。

「說來巧得很,你當年中的牽機毒,是我制的,世上僅此一瓶。當時是衝著祝安的命去的,根本不會留解藥。」

祝安當年擒的主帥,是南宮辭的生父。

「現在竟有些後悔了。」
溫澤峰 • 1M次觀看
溫澤峰 • 14K次觀看
徐程瀅 • 21K次觀看
徐程瀅 • 48K次觀看
徐程瀅 • 21K次觀看
徐程瀅 • 30K次觀看
溫澤峰 • 13K次觀看
溫澤峰 • 16K次觀看
溫澤峰 • 12K次觀看
溫澤峰 • 14K次觀看
溫澤峰 • 11K次觀看
徐程瀅 • 10K次觀看
徐程瀅 • 16K次觀看
徐程瀅 • 10K次觀看
徐程瀅 • 34K次觀看
喬峰傳 • 28K次觀看
呂純弘 • 23K次觀看
溫澤峰 • 20K次觀看
溫澤峰 • 8K次觀看
溫澤峰 • 9K次觀看
溫澤峰 • 10K次觀看
溫澤峰 • 13K次觀看
溫澤峰 • 20K次觀看
尚娥媛 • 39K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