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竹馬拋棄後,我愛上南疆少祭司完整後續

2025-05-1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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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泄露軍情,致使大徐戰敗。

祝小將軍主張用我假冒她,代替她去南疆做人質。

他說小公主前陣子磕傷了頭,心性如稚童,受不得南疆人的摧殘。

而我沒有痛覺,是最適合的人選。

我在南疆的三年,受盡百蠱噬心之苦,生不如死。

後來如他所願,我變得乖巧又聽話。

他一統中原後,接我回家,求我像當年那樣對他笑。

可我倦了。

01

我在南疆做了三年藥人,中原一統後,我被接回宮。

余家滿門戰死,我無家可歸,承蒙聖恩眷顧,留在宮中居住。

依舊沿用「昭和公主」——當初小公主的封號。

「笙姐姐回宮啦,送你一個好東西。」

小公主謝懷柔神神秘秘地背著手,突然遞了一對蟲蛹過來。

那些痛苦的回憶霎時湧上來,我不由往後退,雙肩顫抖。

蟲蛹掉在地上。

「笙姐姐不是喜歡蝴蝶麼?」小公主滿是天真,拉起我的手。

我勉強一笑:「以前喜歡,現在不了。」

那對醜陋的蝴蝶蛹,總會讓我想起南疆的少祭司,往我身體里塞的各種蠱蟲。

她忽然拽著我往前走了兩步,我沒站穩,一腳踩碎了它們。

「那是問竹尋了許久的樓蘭彩蝶,世上僅此一對,笙姐姐!」

問竹,是祝安的表字,還是我取的,沒想到他還在用。

小公主喚得很親昵。

我以為她要發難,但並沒有。

偏殿傳來她懊惱焦急的哭聲,「都怪我,沒拿穩。」

她想栽贓我。

我有些茫然。

小公主不是素有腦疾麼?

看著並不像。

殿外不知何時立了一個身影,他招呼宮人安撫小公主。

滿眼失望地看著我。

是祝安,那個曾經與我兩小無猜的竹馬,親自將我送到南疆的人。

「小公主尋醫問藥三年,將將治好,尤忌大喜大悲。我以為你為質這麼久,能夠學會收掩自己的鋒芒,不想心中還存怨氣。」

我在南疆早學會了察言觀色,立馬朝謝懷柔拱手作揖。

「不敢存怨,驚擾小公主貴體,臣女知錯。」

安靜的垂下眉眼。

不止祝安,連謝懷柔也愣了下,有些不可思議。

大概是曾經那個驕傲的余家小女兒,就算被打斷骨頭也不會低頭認錯吧。

只是余家早沒了,我得夾著尾巴做人。

祝安點了點頭,言語間有幾分讚賞。

「看來南疆風水養人,你知錯能改便好,小公主柔善,不會怪罪的。」

你看,真公主和假公主終是有天塹之隔。

他身披重甲,從殿外走進來,侍衛捧著一柄鋥亮的紅纓槍。

「送你。」

侍衛解釋,那是祝安用伐北時尋到的寒冰玄鐵煅造的利器,十分珍罕。

我輕輕摸了摸,確實是好東西,只可惜我今後都用不上了。

當初剛到南疆,總想著逃跑,幾度將他們的少祭司撂倒。

後來少祭司挑斷了我的手筋腳筋,將我囚禁。

面上看著雖是正常人,可內里破敗如殘絮,此生再不能拿槍弄刀。

祝安眼神灼灼,不得忤逆,我只能從殿外喚來侍女,將其收下。

02

兩兩相顧無言。

我遲疑地開口:「祝小將軍……後宮之地,您待久了怕是有損清譽。」

祝安聞言,抿唇不悅:「許久未見,竟是生疏了。」

可我不敢再像從前那般,連名帶姓的直呼名諱。

我記得從前,我們兩家大人忙于軍務,常將我倆丟在一處玩。

「這倆小娃娃有緣嘞。」

祝安,余笙。

餘生祝安。

我也確實喜歡他的緊,小小的我,自那時起,就成了他甩不掉的尾巴。

當時少年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又如何不會撩動我的春心呢?

罷罷罷,往事已矣,不得追思。

如今少年早已長成權傾朝野的攝政將軍,今非昔比。

連少年天子也要顧忌他的臉色。

良久的沉默壓得我喘不過氣。

有宮嬪說笑著往偏殿走來,祝安多少要避嫌。

臨走前他忽然問:

「方才見你撫槍時,手上有傷,疼麼?」

眼裡有剎那的心疼。

我木訥地低下頭,手指往衣袖裡縮了縮,想將那些細密的針孔掩住。

不等我出聲,祝安自顧自地笑了笑。

「差點忘了,你沒有痛覺。」

「罷了,你去南疆這遭,就當修身養性,淬鍊意志。」

我張了張嘴,竟啞口無言。

03

我與他,怎麼會不生疏呢?

離鄉多年,如今觸景生情,舊人舊事還是止不住浮現。

余氏百年將門,歷代子嗣單薄,少有女兒,我出身那天滿門喜泣。

我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本該一生金尊玉貴。

可娘親教導我,食君祿擔君憂,何況女兒也可志在四方。

我自小跟著長我Ṫűₕ幾歲的祝安一起習兵法,練武藝。

曾經一手出神入化的紅纓槍法,還是他教的。

我的歡喜之意,昭然若揭。

同他一起上戰場,擒敵賊,一起縱馬京都,賞盡春色。

連兩族長老都默許了我們的形影不離。

我一直以為他是知道我的心意。

我十六那年,祝安剛及弱冠,生擒了南疆主帥,名滿大徐。

南疆羞憤不已,派人暗殺他。

我給替他擋下一發淬了牽機藥的穿心箭,險些魂歸地府。

那等劇毒世間罕見,就算剔骨剜肉,也不一定能清理乾淨。

祝安當時急紅了眼,無心作戰。

「笙笙不該以身犯險,將軍百戰死,是祝家男兒的歸宿。」

可我怎捨得意中人客死他鄉。

我為了讓他安心打仗,騙他說,「箭毒腐壞了我的經脈,我失了痛覺,剔骨也不會疼的。」

「我活得好好的,你且安心。」

誰也沒想到,當初飽含愛意的言語,會是日後他刺向我的,最鋒利的刀。

04

同年,剛及笄的小公主悄悄溜到兩國交戰之地行醫救人。

從未離過宮的小公主,待人天真良善,不論出身貴賤,一視同仁。

她結交了很多好友。

祝安就是這麼認識她的。

一眼萬年。

原來戲文中唱的,有的人白首如新,有的人傾蓋如故,竟是這般情形。

可嘆我是前者。

那時我剛從戰場上下來,紅纓槍上還滴著鮮血。

小公主結交的好友里,有南疆密探。

我方行軍計劃被泄露,祝安戰敗。

和談的結果原是送一名公主和親,可皇室適齡女子只有謝懷柔。

祝安力爭,又賠上兩座城池,最終改為送一名公主去南疆,為質三年。

祝安選了與小公主年紀相仿的我。

「謝懷柔私自出宮,口無遮攔,才闖下這彌天大禍,她身為皇室子女,享盡榮華富貴,為何不擔責?」

祝安下意識地皺眉,「懷柔不是這樣的人,軍情泄露一事,怨我。」

「她在回京的路上,為了救流民,被撞傷了頭,如今心性宛如稚童,不適合送去南疆。」

「分明是她心虛畏禍!」

祝安第一次動手打我,幾乎使了十成的力。

「余笙,收收你那咄咄逼人的性子,過去好好學學怎麼做女兒家。」

「你沒有痛覺,又是徐朝二十年難見一回的女武探花,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做人質。」

他的眼裡有痛楚,卻還是送走了我。

05

我被送到了南疆。

詭譎莫測的南疆少祭司,一眼相中我做他的煉蠱器皿,從大祭司手中將Ṱû₌我奪走。

少祭司南宮辭熱衷種蠱試毒,每每將我毒的奄奄一息才用冷水潑醒。

我幾次將他撂倒,卻總是逃不出去Ṫű₁。

那廝慣是精明。

「中原嬌貴的小公主,耍起刀來竟能招招奪命,在下欽佩。」

他從地上爬起來,隨手拍拍灰塵,嗓音涼颼颼的。

「做煉蠱皿可惜了。」

其實祝安在中間來過一回。

可他出入都有南疆臣子相隨,南宮辭只讓我們遠遠見了一面。

我悄悄找到祝安身邊跟隨出使的侍女,遞了張紙條。

上面是我今晚的逃跑計劃,約他今晚在南牆下接應我。

南疆苛待人質,毀諾在先,我亦不必待下去。

我想,我們青梅竹馬十餘載,他怎麼也不會對我不管不顧。

夜裡,桃花樹下影影綽綽的站著個戴著斗笠的黑衣人。

我想也不想地撲了過去,「祝安!」

「祝安不會來。」

南宮辭摘下斗笠,似笑非笑地摟著我,將那張紙條扔在我懷裡。

「祝小將軍說小公主沒有痛覺,隨意玩弄,教我幫他好好調教一番。」

「嘖,中原有句老詩叫什麼,紅顏未老恩先斷。」

他的手很自然的落在我的手腕上,忽而蹙眉瞧我。

「你以前中過牽機毒?」

我心疑未答。

下一瞬,他一言不發地斷了我的手筋,後又一聲不吭又斷了腳筋。

我當時恨他入骨。

他懶洋洋道:「丟去百蠱林,所有毒蠱都來一遍。」

「以後別再想提刀砍我了,權當這身本事折在了南疆罷。」

「嘖,真可惜。」

蠱蟲無孔不入,寄居在我體內,死死生生。

周而復始兩年。

南宮辭有時會來看我,順便在我身上塞幾隻毒性生猛的蟲。

心情好的時候,也透露些情報。

「他可一直都知道你在我這受盡磋磨。」

我指尖發白。

祝安將我的一片真心放在地上踩。

06

他自幼從軍,看厭了鮮紅的血色。他說他喜歡蝴蝶,有蝴蝶的地方會有鮮花,那是生命的象徵。

那我也喜歡蝴蝶,從來大大咧咧的姑娘,小心翼翼照顧著一群毛毛蟲,生怕不小心捏死它們。

隔壁兵部侍郎的小兒子,笑話他從小沒了娘親;我擼起袖子揍得他滿大街找牙。

事後被爹爹好一頓痛揍。

他說他喜歡颯爽堅韌的女子,柔弱善良的姑娘難以肩負將軍夫人的重責。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奪了那年的武探花,連皇帝陛下都不得不對我刮目相看。

爹爹卻常常嘆憂。

「笙兒活得沒有自我。」

他享受著我的愛意,彼此心照不宣,最後親手將我送人。

害我身陷囹圄之人,被他捧在手心疼ťṻₚ惜。

走遍大江南北,替她求醫問藥。

生我養我的人,同他征戰沙場,埋骨他鄉。

兩年後,南宮辭又一次站在桃花樹下。

紅衣飄揚,張狂的很。

隨口問:「忘了他了?」

我溫婉地行禮:「少祭司說笑,阿笙從未有心上人。」

百蠱林可怖,那些蠱蟲是日夜纏在我心頭的夢魘,卻救我一命。

我欠南宮辭一個恩情。

我以為余家滅門後,他們會把我忘了。

這輩子都留在南疆。

他一統中原後,卻來接我回家。

07

人都走遠了,偏殿安靜下來。

我看了看那杆紅纓槍,「放進庫房吧。」

第二日午後,我想出宮祭奠爹娘。

他們生前就喜歡我穿得漂漂亮亮,我換了身金邊緋紅色的齊胸襦裙。

仔細妝點。

不想讓娘親瞧見我的頹靡病色。

——即使他們屍首都沒尋到,宮外只剩一座衣冠冢。

一出門就和謝懷柔的侍女碰上。

「小公主昨日見祝將軍送的那桿槍好生威風,想與昭和公主切磋切磋槍法。」

我不關心她何時學的這些,只讓侍女取了槍送過去。

侍女紋絲不動。

等我再要出門時,她們擋在我身前,淡淡的笑。

「昭和公主還是去的好。」

我執意要出宮。

她們就「不小心」踢翻了我祭祀用的紙錢和燒酒。

到底這皇宮是小公主的家,這些侍女也是她的人。

「那走吧。」

謝懷柔早早到了演武場,身旁還有幾個高官貴女作陪。

她們新奇的打量我,我無視那些目光。

「不是說要去祭拜她爹娘麼,怎麼穿的這般花枝招展?」

「想來不過是託詞。」

祝安也在,似是贊成她們說的話,不悅地開口:

「拿故去的伯父伯母做託詞,未免太不敬。」

「你若真有孝心,回京那日便該去掃墓。」

08

我默了下,回京那日,我甚至不知他們的衣冠冢在何處。

謝懷柔巧笑開口:「聽聞南疆的少祭司,向來愛紅妝美人。南宮辭在南疆可是憐愛笙姐姐的緊,連國破也沒拿你出來祭旗。」

「莫非姐姐此次出城別有打算?」

南疆此次戰敗後,掌權的大祭司帶著大半人馬,捧著半塊將軍印,歸順中原。

以少祭司南宮辭為首的臣子,誓死不降,隱匿了行蹤。

祝安早下了海捕文書,舉國緝拿。

謝懷柔三言兩語就將我推向風口浪尖。

我朝小公主盈盈一跪,聲音淒婉不成調:

「家父生前喜我鮮衣紅裝,可嘆爹爹客死異鄉未得見終面,臣女原想著他們能喜歡我這樣。小公主所言極是,是臣女思慮不周。」

當即在眾人面前解了那件緋紅的襦裙,露出裡面縞白的中衣,再拜。

「如此,臣女可否走了?」

我又是一叩首。

場上靜極了。

眾女神色各異,在她們眼中我是一身傲骨的奇女子,哪會像這般自取其辱。

可能護住我的人都死了。

只留我在這空蕩蕩的人間。

祝安神色冷若冰霜,撿起衣裳替我套上。

公主不悅。

「你這副哭啼啼的樣子做給誰看?」

「論理你也是公主,不許隨便跪。」

他補了一句,「別讓小公主難堪。」

謝懷柔神色稍緩。

我還是被留在演武場。

說是爹娘的衣冠冢,這兩日在重新翻修,不能去憑弔。

09

場上許多女子騎馬蹴鞠,拉弓箭。

謝懷柔新學了花槍,非要和祝安過招。

我小口吃著茶點,沒什麼興趣看他們。

驕陽似火,我卻渾身虛冷發汗,牽機毒不能久曬日光。

祝安心不在焉地應付著,屢屢將目光投在我身上,卻瞧不出我的異樣。

謝懷柔見狀靠過來,大大方方地拉著我的手道歉。

「方才是懷柔言行無狀,不該冒犯忠義將軍和誥命夫人。」

貴女們直誇她頗有先帝豪爽的風範。

她們想一睹我的紅纓槍法,邀我上場。

「讓我們瞧瞧武探花的風采!」

我盛情難卻,推辭不過來。

祝安站在中央,嗓音低沉,「和我比試比試。」

「幾年未練,手有些生了。」

「那便重新撿起來。」

再也撿不起來了。

「祝安,我的手廢了。」

他微不可查地蹙眉。

那是不信任時,下意識的動作。

紅纓槍塞在我懷裡,軟綿綿的手無力接過,「鏗鏘」一聲掉地上。

我的行為被定性成倨傲不恭。

日光炫目,我眼中充血,一聲不吭地栽在了地上。

10

我在一座僻靜的小院醒來,那是謝安在宮中的住所。

謝懷柔剛送太醫出去。

祝安問她:「阿笙怎樣?手如何?」

她有些緊張:「大夫說……笙姐姐身體有些虧虛,好生將養便無大礙。」

「手,也沒問題。」

ţú₌ 呵,明明我已經病入膏肓了,當年的牽機毒從來沒真正祛除。

在南疆尚能壓制毒發,如今怕是壓不住了。

謝懷柔扯謊扯得面不改色。

祝安明顯放下心來,臉上轉而又湧現一絲冷漠。

「為質之事阿笙始終耿耿於懷,想來身體虧虛也是在南疆時,仗著自己沒有痛覺,隨意糟踐自己的身體而落下的。」

余笙慣是倔強,桀驁不馴。

這是他最後給我的判詞。

他若是知道我初到南疆時,大祭司那邊是如何折騰我的,便不會說的這般輕言淡語。

他們待我如同豬狗,沒有一絲為人的尊嚴,根本不用自己糟蹋自己。

謝懷柔走了,我在祝安進裡屋時,安靜的閉上眼。

他的呼吸越靠越近,輕輕噴在我臉上,似要落吻。

我適時地睜眼,往後靠。

「阿笙,好久不見。」

「嗯。」

這是我倆為數不多的獨處時間,他坐在床頭,卸下偽裝,仿佛有很多話對我說。

「阿笙變得溫婉了,不愛笑了。」

「這不是如祝小將軍所願麼,況也沒什麼值得笑。」

只有我自己是最可笑的。

為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變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他啞聲:「阿笙,我們……來日方長。」

「祝小將軍,我們沒有以後。」

看得出來,我實在沒什麼想閒談的慾望,他也有些掃興。

有一瞬他分明有些慌,他在害怕失去什麼。

強笑:「還記得你十歲那年,你說你沒見過海非要去看,我帶著你躲在征戰東夷的糧車上,好不容易到了海邊,卻被人發現,那時你——」

我打斷:「快十年了,早忘了。」

笑意僵在嘴角,他深深看我一眼,沉默良久。

最後也只是化為一句:

「我亦有苦衷,你終會明白的。」

「我從不曾負你。」

11

祝安所謂的苦衷,體現在一個月後。

宮中傳出祝小將軍與小公主三月底大婚的消息。

舉國同慶。

我在夜裡咯血,差點昏死過去。

這就是他的不負心。

心裡隱隱有不安,我不想再待在深深宮牆內,我忽然怕以後再也走不掉。

想離開的想法,如同野草,迅速在我腦子裡生根發芽。

房頂有異動,躥下來一個人影。

我擦凈唇邊血漬,抿了一口茶,冷聲:

「少祭司失心瘋了?還敢往皇宮跑。」

「不是忘了他麼?瞧你這樣子。」

南宮辭悠悠摘下面罩,朝我懷裡丟了幾隻毒蠱。

我白著唇接過,看著就有些噁心。

「我不來,你毒發了誰救得了你?」

我在他的注視下,服了毒蠱。

他把了一下脈,挑眉:「還行,暫時死不了。」

以毒制毒,壓住牽機藥的毒性。

此生不得動武。

這是我尚能苟延殘喘的唯一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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