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太子妃,她重生了完整後續

2025-05-1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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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論秦桑桑她哥手裡攥著的鑄幣權。

還有她爹,吏部尚書,管著官職的任免。

娶了秦桑桑,就等於把都城的錢和官,都攥在了手裡。

任誰也再無法撼動他太子的位置。

裴冶雖說偏執陰狠。

但我也不得不承認。

他是個玩弄權謀的好手,更是做君主的最好人選。

神思收回,我幽幽地往嘴裡塞了口蜜餞。

眉眼笑眯眯的。

​‍‍‍​‍‍‍​‍‍‍‍​​​​‍‍​‍​​‍​‍‍​​‍​​​​‍‍‍​‍​​‍‍‍​‍‍‍​‍‍‍‍​​​​‍‍​‍​​‍​‍‍​​‍​​​‍​‍‍‍‍‍​​‍‍​​‍‍​‍‍‍​​​‍​​‍‍​​‍‍​​‍‍‍​​​​‍‍‍​​​​​‍‍‍​‍‍​​‍‍‍‍​​​​‍‍‍​​​​​​‍‍​‍‍‍​‍‍‍‍​‍​​​‍‍‍​​​​‍‍‍​‍​‍​​‍‍​​​‍​​‍‍​​‍​​​‍‍‍​‍‍​‍‍​​‍‍​​‍‍‍​​‍​​‍‍​‍‍‍‍​‍‍​‍‍​‍​‍​‍​‍‍‍​‍‍‍‍​​​​‍‍​‍​​‍​‍‍​​‍​​​​‍‍‍​‍​​​‍‍​‍​‍​​‍‍​​‍‍​​‍‍‍​​‍​​‍‍​‍​‍​​‍‍‍​​‍​​‍‍‍​​‍​​‍‍​​​​​​‍‍‍​​​​​‍‍​‍‍‍​​‍‍‍​​‍​​‍‍​​​​​‍​​​​​​​‍‍​​​‍‍​‍‍​‍​​​​‍‍​​​​‍​‍‍‍​‍​​​‍‍‍​​‍​​‍‍​‍‍‍‍​‍‍​‍‍‍‍​‍‍​‍‍​‍​​‍‍‍​‍‍​‍‍​​‍‍​​‍‍​‍​​‍​‍‍​‍‍‍​​‍‍​​​​‍​‍‍​‍‍​​​‍​​​‍‍​​‍‍‍​​‍​​‍‍​‍‍‍‍​‍‍​‍‍​‍​‍​‍​‍‍‍​‍‍‍‍​​​​‍‍​‍​​‍​‍‍​​‍​​​​‍‍‍​‍​​‍‍‍​‍​​​‍‍‍‍​​‍​​‍‍​​​​​​‍‍‍​​‍​​‍‍​​​​​​‍‍​‍​​「小姐,你當真不在意了嗎?」雲荷不放心地問我。

我挑眉,飲了一口滋補茶。

「雲荷,給我診病的太醫怎麼說的,你忘了?」

「延年益壽第一寶:少管閒事,不過腦。」

「沒打算再有交集的人,多想一分,都是對壽命的浪費。」

雲荷:「……」

15

裴雲衡的確說到做到。

幾日後,高調登門,聘禮送了一箱又一箱。

足足擺滿了整個庭院。

「奴婢悄悄去瞧了,好大的排場呢。」

「陸府門外圍著的百姓,里三層外三層,都驚傻了。」

雲荷震驚地形容著聘禮的規模。

哪裡還有前幾日,那苦心勸說我再去找太子的模樣?

小丫頭年紀不大,倒是挺牆頭草的。

我懶懶地坐在桃花樹下,曬著太陽,往嘴裡塞了顆青梅。

今早裴雲衡派人送來的,很鮮。

雲荷獨自感慨了一陣兒,見我一直沒反應。

嗔怪地喚我:

「小姐,自己嫁人的事兒,您上些心呀!」

「上上上,」我無奈,「明日便去珍寶坊,咱挑嫁妝頭面去,可好?」

我娘走得早。

爹爹又帶著兩個兄長,常年在外打仗。

害怕娶了姨娘,她會暗自欺負我,乾脆就沒娶。

因此,成親這事兒,什麼都得我自己張羅。

還好我也不是第一次嫁人。

流程走過一遍,自然是不慌的。

但我沒想到。

我還是慌了。

因為……我在珍寶坊里。

又遇見了裴冶。

本該忙著固權壯勢的裴冶。

16

坊里的首飾多艷俗,我不太喜歡。

店家說他手中珍藏著一套鳳冠頭面,價格高昂,尋常百姓買不起。

因此,並不擺在外面售賣。

但我顯然不在尋常百姓之列。

店家便將我帶到了後堂,說是讓我看看樣式。

誰知,我才剛進門,門便被緊緊關了。

雲荷也被關在了門外。

我心下一驚,轉頭拍打著門板,卻無人搭理。

腰肢被人從背後抱住。

一股濃重到簡直像打翻了酒罈子一樣的酒氣,頓時將我包圍。

裴冶緊緊摟著我,頭埋在我的頸窩。

聲音里有種獵人終於等到獵物的快感:

「陸晚傾,你贏了。」

「孤做不到。」

「這幾日只要一想到你即將嫁給裴雲衡,孤就恨不能殺了他。」

「別嫁他,嫁孤。」

「你想要什麼,孤都給你,哪怕是正妃之位,都給你。」

17

瘋了。

裴冶真的瘋了。

「殿下請自重!」

「我與雲衡已交換庚帖,定下了婚期,怎可……」

話沒說完。

裴冶便將我轉過來面對他。

凌厲氣勢收了收,鼻尖貼近,抵住了我的額頭。

四目相對,我發現他的眸光有些渙散。

似乎當真喝了很多很多酒。

但他嘴角的笑意,也因此顯得格外陰翳。

「傾傾,你說,若是孤今日就這麼帶走你,囚在東宮。」

「裴雲衡有這個本事找到你嗎?」

我的瞳孔驟然一縮。

「裴冶,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裴冶垂眸,痴笑一下:

「一直知道。」

「傾傾,把心收回來,離裴雲衡遠些。」

「孤可以不計較你跟他定親之事,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裴冶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極其溫柔。

可我卻只感覺到被毒蛇纏住腳踝,一點點收緊的陰冷。

忍不住地狠狠一顫。

我怕他。

真的害怕。

那是前世三年的夜夜纏綿,深深烙印在我骨子裡的恐懼。

我控制不了。

但我也忘了。

醉酒的人喜怒無常。

我這一顫,卻讓裴冶突然炸了怒火。

拳頭擦過我的耳畔,狠狠捶在了門上。

「你怕孤做什麼?孤能吃了你嗎?」

「你難道能躲孤一輩子嗎!」

能不能躲一輩子,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現在躲了。

趁著他捶門,鬆開了我的空檔,我掙脫了出來。

跑到離他最遠的案几旁邊,將上面的青花瓷瓶敲碎。

碎片攥在了手中。

要麼劃傷他。

要麼,劃傷我自己。

裴冶受傷地看著我,語調聽起來甚至有些委屈:

「你就這麼牴觸?」

「為什麼……你為什麼突然就變了?」

18

不。

我沒變。

不管是前世也好,今生也罷。

既然他心中另有所屬。

我的選擇,就只有一個……離開他,遠離他。

「裴冶,放我走。」

「呵。」

裴冶捂住臉,突然笑了起來。

「又是這句話。」

「為什麼前世今生,你都要逃?」

「你不是挖空了心思地想要接近我嗎?為何要逃!」

我整個人如遭雷擊地僵住了。

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他剛剛說什麼?

前世今生?

難道說……

19

「陸晚傾,我能拿你怎麼辦?」

我這才發現。

裴冶可能真的是喝了太多。

剛才的糾纏,不光我沒力氣了。

他也快沒了。

往前走了幾步卻倒在地上。

掙扎幾下沒起來,乾脆就支起一條腿,坐在地上。

垂頭苦笑。

連稱呼,都成「孤」,變成了「我」。

「這一世,我躲過了父皇的賜婚,不再恨你,不再怨你。」

「我真的想放過你的。」

「可當我意外知道你竟跟裴雲衡有婚約的時候,我慌了。」

「明明篤定你不會嫁,我還是跟著來了。」

「你居然真的說嫁?你怎麼敢嫁?」

「呵,嫁就嫁,我求之不得!」

裴冶搖著頭,笑意越發苦澀。

茫然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語無倫次。

「可你為什麼一直在這裡?」

「為什麼突然不愛我了!」

「我都還沒發話,你憑什麼先不愛我了!」

裴冶說著,看向我的眼神突然變得兇狠。

但又幽怨。

「請你也不來,低頭也不要,孤是太子!」

「你憑什麼……憑什麼不要孤……」

20

我沒有回答裴冶的問題。

因為在他問完那句話的下一刻。

裴雲衡一腳踹開了房門,身後還跟著氣喘吁吁的雲荷。

見我無事,裴雲衡鬆了口氣。

一把上前來將我攬入懷中,聲音後怕:

「嚇死我了。」

我沒說話,越過裴雲衡寬厚的肩膀。

看向地上已經昏睡過去的裴冶。

眸光微顫。

裴雲衡突然把我的腦袋往他頸窩裡壓了壓。

不許我看。

「算他暈得早,不然我真能把他打到暈!」

切。

說的就跟真的一樣。

21

這日的變故,嚇到了我。

也嚇到了爹爹和裴雲衡。

將軍府里加派了諸多人手,里三層外三層地護著我的小院。

別說裴冶了,連裴雲衡自己都翻牆翻不進來。

想見我,只能咬牙切齒地送拜帖。

爹爹同意後,才能入府與我見面。

瞧著他那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鬱悶模樣,我逗得拍桌大笑。

裴雲衡只凶凶地瞪我。

氣呼呼地往我嘴裡塞了一顆青梅。

「笑吧笑吧,都給你記帳!」

「成婚後日日給你買酸梅,酸死你!」

我倆默契得誰都沒有再提起裴冶。

裴冶也沒出現過。

但我的心底卻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恐慌。

尤其,那日知道了裴冶居然也是重生的之後。

這份恐慌便更甚了。

因為。

得到的一定要得到,才是裴冶的作風。

22

懷著這份忐忑的心。

我出嫁的日子到了。

鮮紅的蓋頭遮擋視線,我被雲荷扶上了花轎。

轎子一晃一悠,每走一步,我的心就安定一分。

可就在我真以為今日不會有什麼事的時候。

轎子突然停了!

緊接著,裴雲衡不悅的聲音傳來。

「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裴冶?

顧不上禮數,我一把掀開蓋頭,從轎子裡出來了。

只見寬闊的大街之上,看熱鬧的百姓站滿了兩旁。

裴冶騎著匹棗紅色的馬,堂而皇之地擋在了送親隊伍的前頭。

馬身上,還插著一面軍旗。

見我出來,裴冶笑了笑。

利落地翻身下馬,一把抽出馬鞍上的佩劍。

手腕翻了個劍花。

「噗嗤!」

馬脖子頓時鮮血四濺,濺濕了那面軍旗。

我與裴雲衡同時皺緊了眉頭。

祭旗。

出征前的儀式。

但一般殺的是豬羊。

可裴冶方才,殺的是馬。

馬,象徵著凱旋。

裴冶用拇指擦掉臉上濺到的血液。

勾了勾唇角,視線緊盯著我。

而後取出一卷明黃色捲軸,展開宣讀了起來:

「邊疆告急,赤燕大軍直逼北境。」

「現任命裴雲衡為車馬大將軍,即刻整兵出征,不可怠慢!」

23

周圍的百姓,誰也不是傻子。

這架勢,明擺是裴冶要找麻煩觸霉頭,頓時周圍一片譁然。

當朝太子當街攔臣子的親。

還殺馬祭旗。

只怕從此京城的話本子要寫瘋了。

不過,裴冶既然敢做。

自然是已不在意百姓如何看待。

因為陛下的身子在未來的三年,一日不如一日。

殯天只是早晚的事情。

他是太子。

天下都將是他的。

只要登了基,又有誰敢再提今日之事?

裴冶挑眉:

「裴將軍,接旨吧。」

裴雲衡臉色鐵青,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手伸到半空,卻猶豫了。

裴冶身為太子,不至於拿戰事開玩笑。

只是按照常理,怎麼都該是我爹率兵出征。

裴冶定是用了什麼手段,換成了裴雲衡。

目的,就是為了攪了此次成婚。

真若是走了,只怕再回來時……

我將裴雲衡的遲疑看在眼裡。

抿唇,伸手覆住他的手,帶著他,接了那捲軸。

「裴氏夫妻二人,接,旨。」

24

裴冶的眼底劇顫,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裴雲衡也同樣。

喉結艱澀滾動,嗓音喑啞:「傾傾……」

我偏頭對他一笑:

「百姓為重。」

「夫君只管上陣殺敵。」

「妾身會在京中,等夫君歸來。」

裴雲衡的眸光顫動,看了我半晌,終是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只伸手拔了我頭上的鳳釵,仔細收入懷中。

「兩月必歸。」

「傾傾等我。」

眼前一道紅影翩然,一身紅衣的裴雲衡翻身上馬。

颯爽英姿的少年將軍,無需鎧甲,已是英雄。

深深看了我一眼後,裴雲衡抬腳,踢了踢馬腹。

馬蹄疾馳,那抹紅色漸漸消失於街角。

我心中不由一嘆。

果然,沒能拜堂啊……

25

裴雲衡走時,將最貼身的副將留下了。

讓他護送我的花轎入府。

防的自然是裴冶。

但裴冶就跟感覺不到似的,悠然道:

「裴將軍為國上沙場,連新婚的娘子都拋下了。」

「孤甚感激。」

「今日,就由孤親自送陸小姐一程吧。」

他叫的是陸小姐。

而非裴夫人。

我聽得懂,百姓也聽得懂。

但誰也沒吭聲。

副將挺身擋在我身前,不發一言,但直視著裴冶。

大有誓死守我的架勢。

裴冶眯起了眼睛,陰翳不悅。

就在我要開口解圍時,裴冶卻又笑了:

「請副將在前開路。」

「孤隨行便是。」

副將狐疑地看向我,「夫人……」

隱忍許久的一口血,再也忍不住。

我脫力地跪在地上,鮮血一口口地吐出來。

染紅了我的嫁衣。

26

再醒來時,我躺在了陌生的房間。

裴冶就坐在我面前的桌子邊,一口一口地喝酒。

我一點都不意外。

裴冶既然敢當街攔路。

必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孤……我,本不想做到這一步。」

裴冶仰頭灌下一口酒,終於抬眸,看向了我。

「只是這些時日,將軍府看守嚴密,我根本找不到方法見你。」

「可讓我眼睜睜看你嫁人,我也做不到。」

這個時候。

我反倒比平常任何時候都平靜。

低頭理了理紅色嫁衣的下擺。

一言不發。

裴冶頓了頓。

從前高高在上的太子,如今卻連腰都挺不直似的。

聲音放得很輕,很輕。

「傾傾,珍寶坊那日,我喝得多了些,什麼前世今生,說的都是醉話。」

「但我想娶你是真的。」

「你跟裴雲衡沒有拜堂,就不算成親,只要你肯,我能……」

我抬眸,緩緩開口:

「裴冶,我很疼。」

裴冶一愣,緊張地起身過來,「哪裡疼?」

「五臟六腑。」

「那避子湯里的毒,真的很烈。」

「你綁得我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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