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一步給了他一巴掌。
「我憑什麼跟你道歉,這麼久以來,都是你對不起我。」
「你為了你這個所謂ẗú⁸的好兄弟一次一次地傷害我,之前我也是犯賤,明知道你是個爛人,我還對你抱有希望,覺得你只是被矇騙了,虧我還為你找了那麼多藉口。」
我搖搖頭,眼睛裡是掩飾不住的失望和傷心。
「我本來不想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但你們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對我貼臉開大是你們的情趣是嗎?把我當小丑一樣你很爽快是嗎?」
在我的質問下,翟洲終於有點慌了。
他慌張地想要解釋,我卻不想給他機會了。
曾經的我給了他太多機會,可他一次一次讓我失望,讓我傷心。他縱容周茜像小丑一樣戲耍我。
「你不用解釋了,在我這裡,你已經被判了死刑。」
「就像我說過很多次的那樣,以後你想和誰玩都是你的事情,都不關我的事,我現在只希望你以後能離我遠一點。」
面對我這樣堅決地要保持距離的話,翟洲委屈地紅了眼睛。
「舒佳,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一定不會讓別人欺負你了。」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曾經說過,不管我做了什麼都會原諒我的。」
他試圖用舊日的感情綁架我,可那些感情早就在他一次一次站在周茜身邊指責我的時候被消耗殆盡了。
10
我拒絕了翟洲的道歉,不肯接受他的示好。
籃球場脫褲子事件過去了半個月,這半個月,翟洲竟然真的和周茜斷了來往。
翟洲刪除了周茜的聯繫方式,歸還了周茜送的所有禮物,就連幫周茜說話的肖順也被翟洲拉黑了。
他做一切就是為了向我證明,他真的知道錯了,真的在改正。
但這些都和我沒關係了。
周一,翟洲一大早就帶著禮物在我家門口等我,看見我出來後,他討好地笑著。
「佳佳,這是你之前說過喜歡的筆記本,我給你買回來了。」
「以前我忽視你的,以後我都不會了,我會補償你,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我沒接禮物,直接無視他。
到了學校後,他也一直跟在我後面,進教室的時候,周茜看見我們一起進來,她瞪了我一眼,嫉妒和對我的嫉恨已經沒有絲毫掩飾了。
但在翟洲面前,她又不得不偽裝。
下課後,我一個人去洗手間,洗手的時候周茜突然出現。
「你現在很得意吧。」她惡狠狠盯著我。
「真不明白你有什麼好的?我比你漂亮,性格比你好,比你會玩,他憑什麼不喜歡我?」
她手裡拿著一把美工刀,幾乎癲狂地靠近我。
「是不是就靠這張臉勾引他,我毀了你的臉,我看以後還拿什麼勾引他!」
我躲閃不及,被她猛地撲倒在地上,我兩隻手緊緊抓著她的手,不讓刀落在我臉上。
這一場拉鋸戰到翟洲忽然出現結束。
他從後面一腳踢翻了周茜, 身體撞到牆壁又彈落在地上的周茜躺在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翟洲把我從地上拉起來, 緊張地檢查著ŧū́⁴我有沒有受傷。
我平白受了這種無妄之災, 心裡疲憊得不行,推開他就往外走。
「你自己惹的禍,你自己處理吧。」
他招來的瘋子,害我受害,我心裡煩得不行。此刻真是一刻也不想和他們多待。
「既然我得不到你, 那我就毀了你!」
安靜的空間裡忽然傳來一身肉體被刺穿的聲音,我轉過頭, 就看見那把美工刀插進了翟洲後腰。
鮮血瞬間就溢了出來,翟洲低哼一聲, 反手抓住周茜的手, 一邊艱難地對我說:「去報警!」
11
我找到班主任跟她說了衛生間發生的事情, 警察和救護車幾乎是一起來的。
翟洲失血過多被送去了醫院,周茜因為故意傷人被警察帶走了。
我作為唯一的目擊證人在班主任的陪同下做了筆錄。
沒一會兒, 我的父母也來了學校,我簡短講了事情經過,他們聽後都鬆了一口氣, 反覆確認我沒受傷後才放下心。
「這孩子真是......」我父親嘆了一口氣,話說了一半又停了。
學校發生了這樣惡劣地傷人事件, 一時間人心惶惶, 大家都沒有想到周茜會那麼惡毒。
作為當事人兼受害人的我也沒有想到她會這麼極端。
周茜雖然沒滿十八歲,但她是故意傷人, 且翟洲鐵了心要追究責任,翟家請了最好的律師追究她的責任, 最後還是被判了刑。
一周後,我在翟洲父母的再三要求下去了醫院。
聽說他醒來後就一直吵著要見我, 正好我已經申請了轉學,我們全家都要搬走了。兩家又是十幾年的交情,我還是準備去見他一面。
病房裡, 翟洲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整個人滿是病氣,仿佛失去了生機一樣頹喪地躺著。
我拿著果籃走進去。
他看見我後眼睛驟然就亮了,目不轉睛地一直看著我。
「你終於來了!」
我把果籃放在柜子上,翟洲掀開被子想要下來牽我,我後退一步避開了。
「今天來,是看在阿姨和叔叔的面子上, 你不要多想。」
「然後就是......那天謝謝你出現救了我。」
翟洲紅著眼, 仿佛下一秒就要滴血一樣, 他心裡很清楚我今天來的目的,但他想要逃避。
可事到如今,已經容不得他逃避了。
「我不要你的謝謝!」他固執道。
我點點頭,緩緩道:「確實不應該跟你說謝謝, 畢竟她想殺我是因為你, 而且她也是你招惹的。」
「既然如此,你讓我來看你,我也來了, 其他的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就祝你早日康復吧。」
「以後看人,擦亮眼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