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瞞我瞞完整後續

2025-05-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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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那天,裴序穿女裝,跳芭蕾,只為賺錢給我買一個 69 元的蘋果。

可我卻聽見真相:「裴少給凝姐買包,69 萬,眼都不眨。」

「那位知道了,不得氣吐血?」

「裴少,還要玩到什麼時候?窮人難纏,小心脫不了身。」

我這才知道,他是故意裝窮。

冷眼看我淪陷後,準備裝失憶,和我提分手。

可他不知道。

前程和他,我根本沒打算選他。

我已經買好出國留學的機票。

出發日期,就在七天後。

1

「在看什麼?」

裴序從背後抱過來。

耳垂處落下一個極輕的吻。

他的視線落在我的手機螢幕上。

良久,他捂住我的眼睛,低笑:「別看了,怪怪的。」

在播放的,是他兼職跳芭蕾的視頻。

視頻里,他穿著女裝,踮起腳尖轉圈,動作笨拙。

神色卻認真無比。

心裡酸了一下。

我問:「值得嗎?」

他穿女裝,跳芭蕾,這麼豁出去。

只為賺錢給我買一個 69 元的蘋果蛋糕。

值得嗎?

「當然值得。」

裴序回答得不假思索,聲音懶洋洋的。

「這才哪跟哪。」

「等我以後賺大錢,就給你買包包,69 萬一個的那種。」

他說完,大約是想起什麼,聲音頓了頓。

我驀地攥緊掌心,臉上卻還是溫柔的笑:「好啊。」

我們租住在破破爛爛的城中村。

出租屋又小又窄,放下一張床,就再也放不下別的家具。

69 萬。

聽起來是和我那麼遙遠的天文數字。

可今天,我卻聽到了兩次。

2

裴序不知道,他的這場演出,我也在現場。

我穿著又肥又厚的聖誕老人裝。

臉上貼著一大簇劣質白毛。

大約是對膠水過敏。

臉上很快起了紅點,痒痒的。

負責人讓我去後台卸掉。

路過一個沒關好房門的房間時。

我卻聽見裴序的聲音。

「確實有點膩了,長這麼大,我還沒住過那麼爛的房子。」

「樓下就是菜市場,不關窗,整個房間裡都是臭魚爛蝦的味道。」

他的聲音,帶著陌生的散漫。

我僵在門外。

一陣鬨笑聲過後,很快有人接話:「你也是豁出去了,穿女裝也想得出來。」

「今天過後,那位怕是對你死心塌地。」

「可她哪裡知道,凝姐過生日,裴少買包,69 萬,眼都不眨。」

「哈哈哈哈哈,要是她知道了,不得氣吐血?」

69 萬。

我的腦袋被這個數字砸得嗡嗡作響。

「裴少,這裝窮遊戲,還要玩到什麼時候?」

「凝姐七天後就回來了,讓她知道你找了個女朋友,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對啊,而且窮人難纏得很,小心脫不了身。」

「怕什麼,七天後,我就和她提分手。」

裴序直起身子,笑得漫不經心:「她要是想纏著我,我多的是手段。」

「再不濟,裝個失憶,翻臉不認人。」

「她能拿我怎麼辦?」

原來,他一直在裝窮。

甚至還打算裝失憶。

七天後,就和我分手。

我以為我會衝進去,狠狠甩他一個耳光。

但我沒有。

我轉過身,回到原本該去的另一個房間。

對著鏡子,一點點撕掉劣質的白毛。

下巴處已經起了許多小紅點。

又腫又疼。

我忽然笑了。

裴序不知道,我也在騙他。

我曾經答應過,會一輩子喜歡他。

可當前程和他同時擺在我面前時。

我也根本沒打算選他。

我已經買好出國留學的機票。

出發日期,這麼剛好,也在七天後。

3

房間太小,床鋪正對著廚房。

鍋里咕嚕滾著水,半空中水霧繚繞。

裴序穿著白色背心,寬肩窄腰,肌肉線條分明。

他正在往鍋里下麵條,動作熟稔。

「今晚做寶寶最喜歡的番茄牛肉麵。」

他轉過來,眉眼故作兇狠:「必須吃兩碗,不然晚上有你好受的。」

房間裡連張像樣的桌子都沒有。

我和往常一樣,盤腿坐在床邊,抬眼打量他。

很難想像,被人眾星捧月長大的公子哥。

裝窮,裝得這麼像。

裴序把面端過來,語氣溫柔:「小心燙。」

「寶寶,有件事,我要和你坦白。」

我抬眼看著他。

他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看清來電是誰時。

裴序神色一變,迅速接起電話,微側過身。

確保我聽不見通話內容。

「忽然有個急活,能比平常多賺兩百。」

「寶寶,你先自己吃好不好?」

「我接了這單,明天帶你去吃頓大餐。」

掛完電話,裴序下意識地湊過來想要親我。

我不著痕跡地推開他:「這麼趕時間,那你快去吧。」

「好。」

裴序答應得乾脆利落,隨手拿件外套。

披上後匆匆出門。

我坐在床邊,直到盤著的雙腿發麻。

面冷透了,坨成一團,真的很難吃。

難吃到我落淚。

說來真的挺奇怪,我以為,我早就做好選擇。

應該一點兒也不會傷心的。

可看清付凝名字的那一瞬間。

心尖還是沒忍住顫了顫。

4

裴序回來時,夜已經深了,我也早早睡下。

他彎腰,輕吻我的額頭。

過了很久,才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音量很低,我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匆匆洗漱完,小心翼翼擠上床。

我們的床真的很劣質。

我稍微翻身,床咯吱作響。

幸虧沒有吵醒他。

月光從窗外灑進來。

我抬眸,裴序已經睡熟,眉眼平和。

我拿過他的手機,輕車熟路地輸入密碼。

果然是付凝回來了。

而他匆匆出門,是趕去接人。

朋友群里,有好事的人調侃他:【凝姐提前回來了,看裴少這回怎麼收場。】

【啊,今晚還要回那破出租屋?】

【看來裴少還沒提分手啊,該不會捨不得了吧。】

裴序的回答很簡潔:「滾。」

付凝給他發:【聽說,你這兩年找了個女朋友?】

已讀。

但他沒有回。

我一陣恍然。

原來已經兩年了。

我和裴序在這麼小的屋子裡。

已經一起生活了七百多個日夜。

我們拚命打工,攢錢。

除了對方,什麼也沒有。

我熄滅手機,怔怔地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

狹小的空間裡,裴序呼吸綿長。

半夢半醒間,他從背後攬過來。

迷迷糊糊地。

小聲在我耳邊說話。

我仔細辨認半天,終於聽清。

還是那一句「對不起」。

我抬手捂住眼睛。

其實沒有什麼對不起的。

我們也算是得償所願,各奔東西。

七天後,他做回他的裴少。

而我也要走了。

5

可我沒想到,付凝會來找我。

我以為她是普通客人,照例端上菜品:「請慢用。」

她卻叫住了我。

「你就是林清池?」

她上下打量我。

眼神不善,唇邊譏誚:「渾身上下有超過五百塊錢嗎?」

「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窮酸貨。」

我冷冷盯著她。

「能在阿序身邊留兩年,算你還有點手段。」

「但你知道他是誰嗎?」

「知道又怎麼樣?」

裴序,裴家最小,也是最受寵的兒子。

付凝嗤笑著警告我:「我們這個圈子,你混不起的。」

「識相的話,趕緊自己收拾東西滾吧。」

「不然到時候,被人玩膩了再甩掉,就沒那麼好看了。」

我不想搭理她,轉身要走。

她卻站起來,抓住我的手腕。

我下意識甩開,真奇怪,明明沒有使多大的勁。

她卻狼狽地跌倒在地。

桌布被順勢扯落。

陶瓷盤噼里啪啦。

碎了滿地。

付凝就這麼坐在一地碎片邊。

哭得梨花帶雨。

一改剛才囂張的樣子。

「阿序——」

聽見裴序的名字,我停下腳步。

身後卻驀地傳來一股極大的推力。

裴序撥開我,在付凝身邊蹲下。

神色緊張,眉頭緊皺。

光潔的小腿上,有一道細小狹長的傷口。

大約是碎瓷片劃到的。

還沒指甲蓋大。

付凝清秀的小臉卻皺成一團:「疼。」

真好笑。

我看裴序來得再晚一點,這傷口就要癒合了。

可裴序卻如臨大敵。

抬眼。

冷著聲音問我:「你推她做什麼?」

6

明明是大夏天。

我卻覺得心頭髮涼。

付凝說,我早就識破了裴序富家少爺的身份。

是為了錢,才和他在一起的。

裴序明顯怔愣了好一會兒。

「你知道了?」

我垂眼看他。

我的確知道了。

就在昨天。

可裴序不信。

「林清池,看不出來,你還是演戲的一把好手。」

明明是他騙我。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發火。

「你和我在一起,為了錢?」

「你還真能忍。」

「林清池,你就這麼愛錢嗎?」

不用我回答。

裴序也知道我的答案。

我確實很愛錢,愛到誇張的地步。

可他不知道。

我瘋狂打工攢錢。

是為了出國留學,完成之前未完成的學業。

捫心自問。

這兩年來,他裝窮裝得實在太過合格。

他為我付出的,我也一一等價回禮。

不過爾爾。

「窮人,自私又貪婪。」

在裴序的攙扶下。

付凝慢慢站起來,神色嘲諷:「阿序,這樣的人。」

「你確定還要和她在一起嗎?」

7

裴序搬走了。

他的東西一下子消失不見。

原本窄小的出租屋,竟然有些寬敞起來。

突然搬走。

卻沒有留下只言詞組。

這樣,算是分手了吧?

我長舒一口氣。

這樣也好。

這樣,便不能算作我騙他了。

前兩天,我發了一個帖子。

【還有七天出國,沒告訴男朋友,要怎麼開口?】

評論區把我罵得狗血淋頭。

他們都說,我沒把裴序規划進未來里。

說得很對。

他和未來,我選未來。

我想笑,但嘴角卻僵硬著。

現在想想,其實裴序裝窮,早就有端倪了。

我和他認識,是因為兼職時,被人咸豬手。

他挺身而出,為我出頭,還要了我的聯繫方式。

我不認識什麼牌子。

但能看出,他渾身上下,矜貴無比。

可裴序卻說,他也是貧困生。

因為長得還行,被拉來當群演。

這次恰好演了個貴公子。

平常哪有機會穿到這麼好的衣服?

我真的信了,還給他推薦許多兼職。

後來的故事很俗套。

他追我,我心動。

我們一同住進這間出租屋。

說好要一起為未來努力。

現在想想,我可真是個傻子。

我以為的同甘共苦。

只不過是他用作打發時光的解悶遊戲。

我沒開燈。

昏暗的房間裡。

手機振動兩下,螢幕隨之亮起。

裴序發來一張照片。

是我的護照。

「不小心帶走了你的護照。」

過了兩秒。

「好端端的,怎麼辦這個,你要去哪裡?」

8

「護照還我。」

「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去哪裡,不勞煩裴少關心。」

我熄滅了手機螢幕。

我沒出過國,自然也沒有辦過護照,裴序是知道的。

今年年初的時候,他還提到:「聽說,北海道的初雪特別好看。」

「你什麼時候去辦個護照,抽個時間,我們一起去旅遊。」

我們還沒有一起旅遊過。

可我以要攢錢為由拒絕了。

「誰說我們分手了?」

裴序發來語音,幾乎氣笑了:「我說分手了嗎?」

「林清池,我知道你捨不得我,但能不能別玩欲擒故縱這一套?」

「明明你也期待這次旅行,連護照都偷偷辦好了。」

「還嘴硬什麼?」

他篤定我不會提分手。

哪怕,在他做了那麼過分的事之後。

大概是覺得剛才的話有些重。

裴序的語氣軟了幾分:「還記得嗎?上次,我和你說要坦白。」

「原本想說的,就是這件事。」

裝窮,欺騙。

可是被付凝的提前回國打亂了陣腳。

「對不起,騙你是我不對。」

「我愛裝窮,被那些狐朋狗友吹捧了幾句,就說出那麼多傷害你的話。」

「我搬出來,是想冷靜冷靜。」

「但我從來沒想過真的和你分手。」

「你知道的。」

他語氣篤定。

我的確能感覺到。

要不然,也不會在拿到學校 offer 的時候,猶豫那麼久。

他喜歡我,是真的。

可他騙我,也是真的。

我這人雙標得厲害,只能接受我騙他,接受不了他騙我。

尤其是,他身邊還有個付凝。

他不提分手,我提。

9

距離出國,還有五天。

我正式和裴序提出分手。

房門被他踹開。

破爛般搖晃著。

裴序強壓怒氣,和我解釋。

他說,付凝自小和他青梅竹馬,只是被家裡縱容慣了。

說起話來,才那麼沒輕沒重。

我不應該和她計較。

他還說,他只把她當妹妹。

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他定定看著我:「林清池,你再胡鬧,也得有個限度。」

我們在一起兩年,當然也吵過架。

但不管吵到什麼地步,從來沒有一方提出過分手。

這是第一次。

「我是認真的。」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被他踹壞的門。

「還有,麻煩把修門的費用結一下。」

裴序怒極反笑:「你為什麼連這點肚量都沒有?」

「如果連付凝的醋都要吃,將來怎麼做我的老婆。」

哦,對。

他貴為裴家最受寵的小少爺。

以後身邊當然少不了鶯鶯燕燕。

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五天後,我就要走了。

誰說,我會嫁給他?

10

我和裴序不歡而散。

距離出國,還有四天時。

付凝鬧自殺,住進了醫院。

「她有嚴重的抑鬱傾向。」

「只是道個歉。」

裴序抬手,按住眉骨,語氣隱隱不耐:「你不願意?」

他眼下青黑一片。

看起來昨晚沒有睡好。

道歉?

我只覺得好笑。

「行啊。」

我答應得乾脆利落。

但到了病房,張口就是:「我道你媽呢。」

付凝怔住,神色漸漸變得委屈。

裴序急著上前安撫。

我拿了護照,轉身就走。

卻被他叫住。

「林清池,你今天走出這個門,我們就真的分手了。」

我笑笑:「好啊。」

簡直是求之不得。

那時我們擠在擁擠的小床上,說愛,說夢想。

七百多個日夜。

我期盼過上好生活。

也期盼著嫁給他。

直到大學導師發來消息,說她手頭有個項目很適合我。

只不過實驗室在德國。

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

我自認為早就看清人心,實在沒有信心熬過一段異國戀。

所以,打算和裴序分手了。

只是,心底也是捨不得的。

才把告知他這件事一拖再拖。

現在這樣,落個清凈,正好。

11

還剩下三天。

我收拾好行李,檢查證件,辦理新手機卡。

再把銀行卡里的大多數餘額兌換成歐元。

今天辦的最後一件事,是將出租屋轉租出去。

新承租人是個活潑可愛的女生。

她和男朋友一起來看房。

「姐姐,這些家具你都不要了嗎?」

她小心翼翼地看我,「冰箱和沙發,看起來都是新買的。」

的確是前段時間新買的。

原來的冰箱便宜老舊,總在深夜裡發出嗡嗡的聲響。

而我睡眠很淺,常常被吵醒。

裴序做主把它換了。

他笑著說:「林清池,你這是不是節儉得有點過分了?」

然後打趣我是守財奴。

我佯裝生氣,把他撲倒在沙發上。

沙發老舊,早已失去彈性,不再柔軟。

我們摔在上面,和摔在水泥地上似的。

渾身要散架般疼。

裴序小心護著我的腦袋:「這沙發也該退休了。」

「好,聽你的,我來買。」

他打趣道:「哇,守財奴今天轉性了?」

「什麼呀,這叫共同建設我們的美好家園。」

我拍拍新沙發,和棉花糖一樣,軟得一塌糊塗。

「是新買的,也是真的不要了。」

我笑著解釋,我要出國,這些都帶不走。

索性留給下一任租客。

女孩一臉驚喜,用胳膊肘輕撞身邊的男友。

「哇,那就謝謝姐姐了。」

「我們確定要租,請問什麼時候方便簽合同?」

​‍‍‍​‍‍‍​‍‍‍‍​​​​‍‍​‍​​‍​‍‍​​‍​​​​‍‍‍​‍​​‍‍‍​‍‍‍​‍‍‍‍​​​​‍‍​‍​​‍​‍‍​​‍​​​‍​‍‍‍‍‍​​‍‍​​‍‍​‍‍‍​​​‍​​‍‍​​‍‍​​‍‍‍​​​​‍‍‍​​​​​‍‍‍​‍‍​​‍‍‍‍​​​​‍‍‍​​​​​​‍‍​‍‍‍​‍‍‍‍​‍​​​‍‍‍​​​​‍‍‍​‍​‍​​‍‍​​​‍​​‍‍​​‍​​​‍‍‍​‍‍​‍‍​​‍‍​​‍‍‍​​‍​​‍‍​‍‍‍‍​‍‍​‍‍​‍​‍​‍​‍‍‍​‍‍‍‍​​​​‍‍​‍​​‍​‍‍​​‍​​​​‍‍‍​‍​​​‍‍​‍​‍​​‍‍​​‍‍​​‍‍‍​​‍​​‍‍​‍​‍​​‍‍‍​​‍​​‍‍‍​​‍​​‍‍​​​​​​‍‍‍​​​​​‍‍​‍‍‍​​‍‍‍​​‍​​‍‍​​​​​‍​​​​​​​‍‍​​​‍‍​‍‍​‍​​​​‍‍​​​​‍​‍‍‍​‍​​​‍‍‍​​‍​​‍‍​‍‍‍‍​‍‍​‍‍‍‍​‍‍​‍‍​‍​​‍‍‍​‍‍​‍‍​​‍‍​​‍‍​‍​​‍​‍‍​‍‍‍​​‍‍​​​​‍​‍‍​‍‍​​​‍​​​‍‍​​‍‍‍​​‍​​‍‍​‍‍‍‍​‍‍​‍‍​‍​‍​‍​‍‍‍​‍‍‍‍​​​​‍‍​‍​​‍​‍‍​​‍​​​​‍‍‍​‍​​‍‍‍​‍​​​‍‍‍‍​​‍​​‍‍​​​​​​‍‍‍​​‍​​‍‍​​​​​​‍‍​‍​​「現在就行。」

簽完合同,我們約定好後天交房。

「欸,姐姐,這是你男朋友嗎?」

她指著書桌上我和裴序的合照。

「你們好般配啊。」

「他會和你一起出國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

「不會。」

從前不會,現在更不可能會。

我把忘記丟的照片扔進垃圾桶。

兜里的手機振動了兩下。

拿起,解鎖。

有新簡訊進來。

來自裴序。

一張偷拍裴序的照片。

陽光被百葉窗分割。

裴序趴在病床邊,發尾被襯得金黃。

看起來在休息。

很快,又有一條新簡訊進來。

「偷來的東西,永遠不可能變成自己的。」

「你說是嗎?」

12

我想了想,回:「他不是東西。」

老實說,在一起時,裴序對我哪哪都好。

除了不樂意讓我看手機。

「手機密碼是你的生日,朋友圈置頂也是你的照片。」

他捏住我的鼻尖,「這樣還不能信任我嗎?」

不等我反駁,他在我唇上輕啄了一下。

「絕對占有,相對自由,好不好?」

我在心裡偷笑他文縐縐的。

卻無聲地同意了他的看法。

一段感情如果沒有信任,還怎麼維持?

可我沒想到。

我們之間,從一開始。

就是一個巨大的謊言。

裴序不願意讓我看他的手機。

付凝卻能用它,給我發信息。

我把臉埋進柔軟的被子裡。

深吸一口氣。

清新的皂香。

原來,這一天他都在醫院裡陪著付凝。

挺好。

13

倒計時兩天。

今天立秋,天氣轉冷,天空飄起小雨。

更冷了。

我裹緊襯衫,趿著拖鞋,慢悠悠地晃下樓丟垃圾。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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