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圈有名的瘋批公主,但我最近談戀愛了。
男朋友是個菟絲花一樣溫柔善良的可愛男孩。
為了他,我一直偽裝自己的本性。
直到被霸凌後,我悠悠來到霸凌者常來的巷子裡。
卻看到我的男友笑著用腳一根根碾著霸凌者的手。
如同斯文敗類一樣吐出一口煙,居高臨下道:
「老子連一根頭髮都捨不得傷的人。你怎麼敢扇她臉的?」
我才知道,他就是京圈和我齊名的瘋批太子爺!
1
轉學第一天。
我經過巷口時,發現有人正被欺負。
「真不抽?……啊!」
我無意間瞥了一眼,整個人突然定住了。
一個唇紅齒白、睫毛彎長,五官精緻得像動漫一樣美好的男生。
被個吊兒郎當的黃毛扯著領口,黃毛微彎著腰抬頭看男生。
另一隻手,還定格在往男生嘴裡塞煙的動作。
我看到男生的襯衣被大大扯開,露出了光滑白皙的誘人肩膀。
讓人恨不得將他蹂躪哭。
我想都沒想,就上前一把推開黃毛,將男生護在身後。
黃毛被我推到地上,凶神惡煞。
「誰他媽敢推老子?」
我絲毫不懼,義正詞嚴:
「你欺凌同學,逼迫對方抽煙,你還有理了?趕緊滾,不然我告訴你們校長!」
黃毛一臉無語地看著我。
「欺凌什麼……」
他還沒說完,看著我身後突然頓了一下。
而後皺眉起身,對我罵了一句:「神經!」
拍拍屁股走人了。
2
我這才回頭,卻一眼撞進一雙如墨般深邃的眸子裡。
他微微垂眸看著我,像只迷路的小鹿那般乾淨又惹人憐愛。
他的衣領大開,能看到白皙性感的鎖骨。
我的心怦怦怦跳得很快。
腦中冒出一股衝動,想要狠狠蹂躪他。
讓他如瓷白的臉上、肩上都泛上漂亮的紅色。
我連忙剎住自己危險的想法。
我來之前,已經答應我爸,不再主動惹事。
這次會被轉學,也是因為我看到變態拐了一個小女孩去廢棄樓。
我看變態想對小姑娘動手。
我腦中的瘋批想法沒忍住,一手癢就把變態綁起來。
將他自己準備的工具,都在他身上試了一遍。
那慘叫聲,是真的很好聽。
我不再多想,對男生溫聲細語,生怕嚇到他:
「你別怕,有我在,你不會有事了。」
男生定定地看著我,眨了眨眼,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更加無辜了。
他又軟又好看的唇輕啟。
一道清越如玉石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響起:
「你……要保護我?」
3
我本來應該轉身離開的。
可他看著實在太好欺負了,就像菟絲花一樣美好。
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點著頭脫口而出:
「好,我保護你。」
嗡嗡、嗡嗡!
要不是剛好我爸打來電話,我懷疑自己會把男生哄騙回家。
我趕緊接起電話,就聽到我爸洪鐘一樣震懾人心的聲音響起:
「去學校沒?今天是你報到的日子,不准遲到,聽到沒?」
我一看時間,馬上就要上課了。
只好忍痛趕緊和男生告別,一溜煙去學校了。
跟著班主任走進班級時,我還懊惱著忘記問那男生叫什麼名字,哪個學校的!
誰知,站在講台上時,我一眼看到坐在最後排角落、領口開得有點大的他。
我簡直不敢相信,他和我竟然同班。
只是,我很快發現,那黃毛就在男生前排坐著。
男生看到我時,漂亮的桃花眼,同樣微微驚訝。
我一下就精神了。
笑容得體地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叫楊夏夏,以後請多多關照。」
班主任給我找位置,結果發現,只剩下男生身邊是空位。
班主任頓了一下,對我說:
「你先和班長擠一下,下課我讓人搬套桌椅過來。」
我雖然不解,卻搖頭,指著男生那:
「王老師,不用麻煩了,那個同學身邊不是有空位嗎?我就和他一起坐吧。」
我話音才落下,發現原本竊竊私語的教室,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就連班主任都皺眉問我:
「你確定要坐在那?」
我心裡一驚,不是吧,男生不但被黃毛欺負,甚至全班的人都可能在霸凌他?
難怪把他扔角落的垃圾桶旁的位置。
我毫不猶疑地點點頭。
「對。」
我不管全班同學的目光有多詫異。
十分堅定地走到他身邊,朝他伸出手。
「以後,多多指教。」
男生抬眸直直地看著我。
好似太驚訝,導致反應不過來。
在全班的屏息中,等了好半晌,他才伸出骨節分明的修長好看手指,抓著我的指尖。
聲音乾淨溫柔地回答:
「好。」
4
我坐在位置上,滿腦子都是他抓著我指尖的漂亮手指。
那麼好看的手指,做成標本,一定是最好看的!
我偷偷聞著他身上飄來的淺淡香味,沉浸在自Ŧü₎己的思緒中。
直到快下課,我才想起來,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我連忙轉頭想問他,卻再次撞進他那雙似乎能把人靈魂都吸進去的漂亮雙眸里。
他此時手墊著側臉,正趴著看我。
我都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和我對視上後,他也不躲,還對我露出一個笑容。
這笑容就像曇花綻放一樣美。
看得我呼吸一滯。
我頭一次感受到,靈魂被擊中是什麼感覺。
我忙拿出筆記本,在空白頁上寫下一句話:
【你叫什麼名字?】
我把筆記本遞給他。
男生有些驚訝,直起身來,看我寫的話。
而後挑了挑眉,拿起我的筆,在上面寫了一個名字——
池野。
5
看著他鐵畫銀鉤那般好看的字,再看看我那鬼畫符一樣的狂草。
我覺得,我應該練個正楷。
剛好,下課鈴響了。
我正要去廁所,結果黃毛轉過身來。
我戒備地立刻指著他警告:
「不准欺負池野,被我發現,你就完了。」
在黃毛的蒙逼中,我當即邀池野:
「一起上廁所不?」
我怕把他單獨留下,會受欺負。
我話音才落下,全班的氛圍再次變得詭異。
池野也明顯愣了一下。
他乾淨的深眸里也染上了一絲笑意,點頭。
「嗯。」
我發現池野在學校的處境很不好,連我和他一起去上廁所,都好多人用各式各樣的眼神看我們。
我當即決定,在學校時,儘量和他寸步不離,以免我一不注意,他就被人欺負。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我才坐下,就發現抽屜里多了一張小紙條。
打開一看,上面寫著歪歪扭扭的一句話:
【離池野遠一點,否則,要你好看!】
6
池野見我在ƭū́₀看什麼,他微微側頭過來。
「在看什麼?」
我飛快合上了紙條。
真心笑了。
「有人和我告白呢。」
我是真的開心,我爸說不能主動惹事。可沒說有人惹我,我不能動手啊。
這時,黃毛周子凱對我吹了個口哨。
「小美女不錯啊,一來就有人告白啦。不過你長得的確夠靚,都能把我們校花比下去了。」
我剛想說什麼,卻感覺周圍的空氣驟降。
我疑惑地四處看。
只發現池野一張白皙俊美的臉上沒了笑意,乾淨的深眸里也閃過一道可憐的淚光。
我想說什麼,可他突然背對著我,趴在桌子上。
我看著他可愛的後腦勺和白皙漂亮的後頸,有種想要伸手掐一掐的衝動,看看是不是脆弱得一掐就斷。
池野在桌子上趴了一天,一直沒理我。
我心裡是高興的,我懷疑他對我一見鍾情,所以嫉妒了。
只是,他內心太敏感脆弱了。
就像溫室里的花朵,需要人更加細心愛護。
7
我沒打算告訴他真相。
畢竟池野也是我這十八年來,第一眼看到就想將他徹底占有的人。
我得加把火,這樣才能哄得他這麼乖巧的人和我在一起。
誰知,池野接下來幾天,根本沒來學校。
這幾天,也終於有人願意接近我。
「楊夏夏,你確定不換個位置嗎?你知道上一個坐在這裡的女生,結果怎麼樣了嗎?」
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死了?」
那女生連忙搖頭。
「不是,但也差不多,被人霸凌到跳樓了。幸好沒死,但也立刻轉學了。」
我心中一冷。
我最討厭恃強凌弱了。
我就不一樣了,欺負弱者太沒成就感了,把強者踩在腳底下,碾碎對方的傲氣,聽他們的求饒聲,那才夠有趣。
我笑著說:
「沒事,我喜歡被霸凌。」
所有人瞬間震驚地看向我。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嗤笑聲。
我轉頭,卻只看到一片裙角,隨即,一股高檔香水ṭü₄味隱隱從門口傳進來。
我發現,同學們臉色都變了變,也不繼續待在我這邊了。
8
我覺得這學校有意思。
這種有趣的氛圍,讓我滿懷期待。
只是,想到池野這小白兔一直生存在這麼惡劣的氛圍,也不知道遭受了多少欺凌,我眼神一冷,倏地看向一直看熱鬧的黃毛。
「周子凱,池野為什麼不來學校?是不是你又欺負他了?」
周子凱翻了個白眼,他想說什麼,卻頓了一下,反問我:
「這麼關心他,你該不會是喜歡池野吧?」
「怎麼,不行?」
周子凱有些驚詫,卻勾起冷笑。
「楊夏夏,你可要想清楚,喜歡他,會很慘的。」
我聞言,更加確信池野在學校很慘!
誰都可以欺負他。
我也能理解,誰讓池野如修竹帥氣,性子卻柔弱好欺。
這麼想著,我臉色突然一變。
「周子凱,你知不知道池野家在哪?他一直被欺負,我擔心他想不開做傻事ţű⁻!」
周子凱震驚地看著我。
張了張嘴,嘴角抽了抽。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說完,示意我看身後。
我還沒轉頭,就聞到一股熟悉的淺香。
我下意識轉身,入目的是白襯衫。
抬頭,看到的是池野優越性感的下頜線。
他微微垂眸,神色有些淡,也沒說話,就這樣垂眸看著我。
我卻明白他的意思。
立刻起身,讓他坐進去。
9
池野坐下後,也沒看我,就背對著我趴在桌上睡覺了。
我能感覺到他心情不好,但肯定不是因為我。
我也煩惱,不知道怎麼安慰池野。
我很擅長罵人、整人、氣人、打人,唯獨不知道怎麼關心人。
偷偷用手機查了一節課,終於有辦法了。
去完廁所,我就匆匆回來想實踐一下。
卻看到周子凱強硬地摟著池野的肩膀,消失在拐角。
周子凱皮癢了,又想欺負池野?
我二話不說就跟了過去。
他們是往天台方向去的。
我來到天台時,一眼看到池野站在天台邊緣,面無表情地看著下方。
甚至聽到他淡淡的聲音傳來:
「跳下去,會很醜嗎?」
我哪裡顧得上其他。
猛地衝上前,就用力拉住對方的手往回拽。
池野一下就被我拽得摔倒在地。
10
我被他倒下的慣性拉得一個不穩,就摔在他身上。
我雙手撐在他腦袋兩邊。
眼裡燃著熊熊烈火瞪著他。
「你想死?那不如把命給我!」
池野躺在地上,直直看著我,好像要看進我靈魂深處。
他好像有些呆,老是看著我愣神。
我只好再次罵他:
「你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可不代表別人這樣認為。你不想要自己的命,就把它給我!」
池野依舊直直地望著我。
我卻看到,他原本死寂無波的眼裡,慢慢染上了色彩和笑意。
「好。」
他低沉的聲音徐徐響起。
看到他一張俊美無儔的臉上,露出的淺淺笑意,我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下意識做了無比幼稚的舉動。
我抬起手伸出尾指。
「那拉鉤,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准傷害自己一根頭髮。」
池野看著我的尾指,一秒後伸出修長尾指鉤住我。
我發現,他的尾指指頭又粉又嫩。
「我去!你們在幹嗎?現在可是大白天!」
周子凱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抬頭看到他手裡拿著煙,猜到他剛才應該是去買煙了。
我臉一沉,對池野說:
「以後別理他,他再找你去哪,你告訴我。看我怎麼收拾他。」
11
回到教室。
池野對我的態度徹底變了。
他又枕著手,趴在桌上,眼睛一直看著我。
我可受不住他滿臉求蹂躪的漂亮臉蛋。
只能佯裝認真聽課。
沒多久,池野卻遞給我一個筆記本。
上面寫了一句話:
【以後,我屬於你了?】
可能是池野蒼勁有力的字太勾引人了。
看著他寫的「屬於我」三個字。
我心裡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幸福感。
我唰地回了一個字:
【嗯。】
池野很快又給我遞筆記本。
【要怎麼屬於你?】
這個問題一下就把我難倒了。
我思考了很久,才認真開始寫。
【以後,沒我的允許,不准傷害自己身體任何部位,更不准捨棄自己的命。別人欺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報仇。遇到生命危險,想辦法先保命!再報警!】
池野盯著我寫的話,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他看了我一眼,見我笑得溫柔。
他也笑了,又在筆記本上寫字:
【那,我的初吻、初戀,是屬於你的嗎?】
我驚訝地轉頭看他。
他眉眼染著笑意,好似在期待我的回答。
我的心倏地跳快了兩拍。
我回他。
【你希望屬於我嗎?】
池野看完,嘴角揚起笑。
毫不猶豫寫下一句話:
【嗯。你的初吻、初戀能屬於我嗎?】
我頭一次知道,心花怒放是什麼感覺。
努力壓制著嘴角的笑意。
當即寫下:
【可以。那男朋友,以後多多關照?】
池野看到後,眼裡的笑意更明顯了。
12
越和池野接觸,我越發現他真的好溫柔乖巧。
我約他去圖書館看書,卻偷偷牽他的手打擾他,他只是笑笑不怪我。
我帶他去看恐怖片,他嚇得往我懷裡躲,也從來不抱怨。
我懷疑,就算我把他拐回家,對他做什麼他不願的事,他都只會紅著眼尾眼裡蓄著淚,任我肆意妄為。
一想到池野這麼可愛乖巧,我的血液就沸騰。
我覺得我更加喜歡他了。
為了不讓他知道我是個瘋批,我一直裝得很正常。
也只敢偷偷和他下課後牽牽手,逛逛校園。
很快,就有同學發現,我和池野的關係。
這天,我正在上廁所,一盆水從我頭頂潑下來,連同盆一起砸在我頭上。
而後,我聽到外面傳來一個趾高氣揚的聲音:
「楊夏夏,本小姐警告過你,不准接近池野,你是眼瞎還是文盲,看不懂字嗎?」
我被水澆得個透心涼。
卻一點不覺得狼狽,心裡反而蠢蠢欲動。
終於,有人來欺負我了。
我慢悠悠地整理好濕掉的衣服,打開門。
13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穿著無袖連衣裙、妝容精緻、長相艷麗的長卷髮女生。
我知道,她是周子凱說過的校花方雅。
方雅被四五個女生簇擁著,一個個都不屑地看著我。
她倒是和我以為的霸凌者不一樣。
還以為會是太小妹那一掛的。
我笑著問她:
「怎麼,Ŧú⁵看上我男朋友了?」
方雅臉色猛地一變。
「你什麼意思?池野和你交往了?怎麼可能!你別自作多情了!」
我差點被她的話笑死。
「所以,你喜歡池野?所有喜歡他的人,都會被你霸凌趕走?」
方雅抬高下巴。
「我只是見不得那些煩人的蒼蠅,老是圍著他轉,讓他心煩。尤其是你這樣的小丑,更沒資格待在他身邊。」
方雅的藉口,讓我發笑。
原來池野會這麼慘被孤立,都是方雅的鍋。
我看著她的一頭卷髮,倏地伸手用力一拽!
「啊!」
方雅當即慘叫出聲。
我眼裡閃過嗜血的光,就要拽著她的腦袋往馬桶里按。
砰砰砰!
外面傳來敲門聲。
「楊夏夏,出來沒?」
竟然是池野。
我突然回神,不能被池野發現我是瘋批,不然他很可能會害怕我遠離我。
我飛快放開方雅的頭髮,就走出去打開門。
池野看到我身上濕了,疑惑地往裡看了一眼。
因為隔牆擋住,他什麼都沒看到。
我也不想他知道那些污穢的存在。
拉著他的手就往班級走。
「快上課了,快走。」
池野見此,反客為主,拉著我去了體育館的更衣室。
他去男更衣室,很快拿出一套新衣服。
示意我去女更衣室。
「去換。」
我看著他的衣服,一陣興奮。
我要穿池野的衣服了!
原本不想換衣服的我,一刻都沒猶豫,就趕緊去換半乾的衣服了。
14
課上,我穿著他寬大的衣服,寫字調戲他:
【你衣服好香。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樣。】
池野看到後眸色一深。
他深呼吸一口,才微傾在我耳邊,留下一句:
「不准鬧。」
他刻意壓低的聲音太蠱惑人了。
我耳朵一麻,忍不住摸了摸。
池野簡直是我天生的剋星。
我覺得他現在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會想辦法摘下來送給他。
想到每天都能見到池野,我對上學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