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如玉完整後續

2025-05-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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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在床上與我交頸相臥,我分明看到他的失神與沉迷。

可下了床,他翻臉比穿褲子還快。

我越乖順、聽話、不爭寵,他越不高興?

我不明白,我只是個通房丫鬟啊。

1

公子一直忙於學業,還未娶親。

我是他收房的唯一一個通房丫鬟。

府里人都覺得我有福氣,沒正室壓著,公子還夜夜歇在我房裡,大家都說公子對我好。

說公子對我好,紅燭暖帳,溫存過後,我周身的黏膩濕潤還未散去,公子的眼神剛一恢復清明,就把我一腳踹到床下。

半年過去了,夜夜如此。

被公子踹的傷,長跪地板膝蓋上的傷,還有與公子歡好時留下的傷,我身上的傷斷斷續續,從未好利索過。

記得剛被他收房的時候,還是夏天。

屋外蟬鳴不止,屋內暑熱難消。

我也是這樣冷不丁被一腳重踹,摔到了地上,右肩著地,剎時,我就疼得沒了聲響。

我忍著劇痛和雙腿間的不適,跪俯在地上誠惶誠恐,不知自己哪裡惹惱了主子,只是沒命地叩頭。

一直叩到額頭滲出了血,才聽到頭頂上方傳來一聲冷哼,這聲音和剛才火熱的軀體判若兩人。

我低頭垂眼半裹著薄衫一動不敢動。

沒一會兒,聽見帳內傳來平穩的呼吸。

就這樣,我侍候公子的第一晚,他在床上睡了一夜,我在地上跪了一夜。

好不容易盼到天明。

公子的小廝楚生在外面輕喚公子起床。

一夜好睡的公子利落穿戴好後大步出門,神清氣爽,玉樹臨風。

被無視的我忍著劇痛,扶著床幃站起身來,勉強整理好衣衫,狀若無事地走出門去。

當時我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其他人發現。

院子裡人多嘴雜,我卻還要在這裡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能有以後。

沒想到,這一跪就是半年。

2

如今已入深冬。

饒是房內炭火燒得通紅,地上的溫度還是冰冷刺骨。

森森的青磚倒映出半裹薄衫的我。

髮絲凌亂,瑟瑟發抖。

院裡的人都以為我深得公子寵幸,沒人知道我與公子前半夜耳鬢廝磨,水乳交融,後半夜,我就是公子折磨的對象。

我曾嘗試著各種方式迎合、討好公子,我也許多次看到公子神色痴迷。

但仿佛,公子對我的熱情溫暖只在那件事上。

那件事一結束,公子便成為這世上最冷酷無情的人。

該試的該做的我都做了。

直到新年將至,我才得知,原來,是公子要娶妻了。

平時,我除了半夜罰跪,衣食用度從未短缺。

甚至比二房三公子的貴妾還要好上不少。

除了銀絲炭火、衣料棉被可以按時分到,甚至連街上出了什麼時興果子,我的桌上也總有一盤。

為此,如月總是對我念叨:「我看公子對姑娘最是上心,合府里,沒人比得上。」

說著,瞄向我一眼,又道:「姑娘就少出院子罷。」

我用帕子輕拭了下嘴角,望向窗外。

已是隆冬,外面白雪皚皚,天地間一片肅殺。

但這暖融融的屋子並不是我該待的地方,還是要出去的。

正想著,彩月急急跑進門來。

「不好了,不好了,公子要娶妻了。」

我只是笑著搖搖頭。

說罷,我轉過身不再看她。

一邊的如月看了我一眼,轉身對彩月道:「傻彩月,公子當然是要娶妻的呀,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莫不是外面天冷把你凍傻了吧?」

彩月捂著肚子,上氣不接下氣,「不是,不是,是夫人要給公子定丞相府的二小姐,公子說什麼都不肯,惹怒了侯爺,侯爺說,叫姑娘現在過去……」

3

丞相府的二小姐,那是丞相與舒陽郡主所出,尊貴無比,仙姿神態,又博學高雅,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名門貴女。

這樣的貴女都不願娶,我越發不明白公子了。

其實,他娶誰、不娶誰並不要緊。

但千萬別殃及我一個通房丫鬟呀~

我已經夠逆來順受了。

還要我作甚麼呢?

我心中緊張,卻也不敢耽擱,叫如月趕快幫我收拾。

正要出門的時候,公子身邊的楚生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來了,「公子說,姑娘不用過去來儀廳。今後,不管誰叫,姑娘也不要離開這院子。」

這一夜,我沒有等到夜夜必來的公子。

第二日,聽彩月說,昨日廳上侯爺發了好大的火,夫人哭泣不止。

後來,下人盡被屏退。

再後來,公子挨了二十板子,出府去了。

我不知道,公子和侯爺夫婦鬧到什麼程度,竟讓老來得子的侯爺對公子痛下狠手。

聽府里人說,侯爺和夫人琴瑟和鳴,舉案齊眉,卻多年無所出。直到三十歲上,夫人才誕下公子。

小時候的公子粉糯可愛,聰慧異常。

隨著一年年長大,公子勤勉好學,文武兼修,八歲時在御前吟詩作賦,驚得一群學家大儒目瞪口呆。

十二歲跟著侯爺入軍營,赴邊關,刀山火海趟過來,公子越發少年老成,殺伐果斷,獲得讚譽無數。

說來,這丞相府的二小姐與公子已是極為般配。

難道?看不上相府二小姐?

公子想娶郡主?公主?

唉,不管公子如何想,好歹沒把我卷進這場風波,我還是從心裡感謝他的。

4

不過,恐怕原本定在半月後的隆冬雅會要辦不成了,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想見的人。

一日,我梳洗完正準備就寢,就聽見院裡彩雲驚呼「公子?」

接著,門被大力推開,屋裡的蠟燭被勁風吹得明明滅滅。

閃爍燭光下,我看見公子站在門口。

還是謫仙一般的人物,挺拔如松,這樣天寒地凍也沒披件斗篷,髮絲和肩上都落了雪花。

想伸手幫他拂掉雪花,卻被他一把拉近身前,身後的門被他隨腳踢上,一陣天旋地轉,我坐在了公子懷裡。

我只著一件中衣,公子帶進的寒氣瞬間將我包裹,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他隨手拉過絨毯將我裹住,自嘲笑道:「是我心急了,現在好點了嗎?」

我不禁盯著公子。

此時,他周身寒氣尚未散去,瑩白的皮膚也泛著冷光,可眼中卻似燃起了火,將我照得火熱熨帖。

伺候他半年多了,第一次聽他這樣對我說話。

以前,他很少言。

床笫間更是多行動,無言語。

有時把我折騰得狠了,縱是我咬破唇也忍不住讓聲音溢出。

自始至終卻聽不到公子半分言語,只有更加急促的呼吸和有力的衝撞。

想到這兒,我不禁紅了臉。

他看在眼裡,勾起我的下巴。

「寧兒,你想我了?」

我不置可否,但我畢竟身份卑微,哪敢與他調笑。

我只抬頭看向他,「公子的傷可好些了?」

「你還是心疼我的,對不對?」

不知怎的,總覺得公子望向我的眸子比平日急切。

我微微一笑低下頭,做嬌羞狀不再作聲。

對公子,我自然是上心的。

畢竟,在這偌大的府里,我能依靠的人只有公子。

況且,除去晚上罰跪外,公子對我也算不薄。

公子品貌俱佳,滿京城想嫁公子的世家小姐數不勝數,府院裡想爬公子床的也不在少數,我能服侍在側,確實幸運。

但是,我真拿不准該怎麼與公子相處。

比如說現在,我就不知公子想要什麼。

公子默了默,將我放開。

抬腿走到窗邊,隨手將窗子打開。

冷風卷著雪花擁進屋裡,吹散了滿室旖旎。

公子負手站在窗前,長身玉立,背影卻頗為落寞。

「寧兒,我不知道,你究竟有沒有心。但我今天說的話你要好好記住。」

「三皇子並非良人,很多事情也並非表面看起來的那樣。聽我的話,乖乖待在府里,你想要的富貴榮華,權勢滔天,或者其它,總有一天都會得到。」

說完他轉過身來,目光灼灼看向我。

「三年為期,若到時無法兌現,我自會放你自由。」

內心的驚懼和震撼將我釘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我只能靜靜回望,滿面潮紅。

公子卻也沒再多看我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院裡早已安靜下來,我的腳卻像灌了鐵鉛。

5

如月進屋關好門窗,又找來衣服為我披上。

「姑娘小心些,莫要著涼。」

我心裡翻起的驚濤駭浪無論如何也靜不下來。

沒想到,公子竟知道我的打算。

這件事,我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就連對母親,我也守口如瓶。

公子怎麼知道我想接近三皇子?

我一遍遍回想自己入府以來的言行,始終想不通哪裡出了紕漏。

看我沒有回應,如月又道:「姑娘,你難道覺不出,公子對你很是上心?」

這話問得我很是困惑。

公子最多算個好主子,提起上心,卻是風馬牛不相及了。

誰會把心上人夜夜踹下床在地上罰跪?

就算我一直刻意隱瞞,我不相信,身為我身邊最親近的人,如月會不知道我夜夜被罰跪的事。

如月無奈地嘆口氣。

「不上心,怎會讓身為通房丫鬟的姑娘比那些貴妾吃穿用度都好。」

「不上心,怎會讓姑娘的院子如此清凈。」

「不上心,怎會在和侯爺夫人發生衝突時第一時間讓姑娘置身事外。」

如月看了看我,又接著道:「我是沒讀過書的,不懂什麼大道理,但從小在這府里經見過的可不少。我知道,沒有公子的吩咐,咱們院子不會平白得來好處。有了好處,自有眼熱的來找事,姑娘你是安靜自持,但你不找事兒,事兒就能不找你嗎?」

我聽得入神,如月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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