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老鄉真多完整後續

2025-05-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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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這次帶回來的女子很特別,是個穿越女。

仗著所謂的真愛,敬茶那天沒端穩,茶湯直接潑我臉上。

「對不起姐姐,茶水太燙,我沒端穩。」

養女當即拿起茶壺砸她頭上。

她不知道,這才是老爺的心肝肝。

而我,不湊巧,也是穿越的。

1

我是任宜家,宣平侯府侯夫人,育有三子,掌管侯府中饋,手裡有點小權,還有點錢。

我是京城裡出了名的寬厚仁善,具體表現在侯爺他納妾十來人,庶子、庶女不少,個個被我教得很好。

庶子上進,庶女落落大方。

從不欺負任何一個姨娘,善待她們並帶著她們賺點小錢,讓她們個個口袋鼓鼓,不必為仨瓜倆棗爭得頭破血流,更讓她們明白,有錢底氣足,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兒女,都可以想買什麼買什麼,想吃什麼吃什麼。

我待她們比親姐妹還親,若有一句虛假,就讓我家侯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有人當面夸,背後嘲笑。

可我能怎麼辦呢?

我只是三品官員家庶出的庶出,別說我是個隱形人,即便是我父親、嫡母,在家裡都沒話語權。

早年我也折騰過,可惜連大門都沒跨出去。翻牆連梯子都尋不來,收買丫鬟、婆子,我口袋空空,連個子都拿不出,誰願意替我跑腿賣命?

能嫁給侯爺,那是天上掉餡餅,砸我頭上。

在父親笑得眼角皺紋都多了幾條,一眾姐妹羨慕嫉妒恨中,風風光光嫁進侯府。

可侯爺他不跟我圓房。

他要為心愛的人守身,為了我那小身板著想,我一點不急,樂得成全他。

直到老夫人催了又催,我也知曉他白月光、硃砂痣是誰後,才與他說:「成親三年還無子嗣,有人懷疑我不能生,也有人懷疑相公您不舉,可偏偏您又在太醫院當值……長此下去,世人怕是要懷疑您的醫術。」

「你我不可一世無子,圓房一事,您尋思個時間,我全力配合,有子嗣後,你我再不同房。」

他沉著臉聽後,好幾日沒理我。

那日來我房中,讓我喝下一碗藥,他也吃了兩粒藥,服藥後的他很行,卻苦了我。

好在遭了大苦頭後,我順利有身孕,十月懷胎生下三子,都是男孩。

上天保佑,我拿了一胎多寶的劇本。

從此地位穩了,男人麼……

他想找替身,找唄,我替他照顧著。

庶子、庶女生唄,我給教養著,反正都是動動嘴的事情,也不用我付一文錢。

侯府家底豐厚,他也頗會汲營,雖不愛我,但給足體面和銀錢。

費點小心思落個好名聲,對我和三孩子有好處的事情,我可樂得去做。

更何況我也不愛他,只當他是個熟悉又陌生的合作人,給我銀錢的頂頭上司。他不來我這裡過夜,有通房丫鬟、小妾,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也嫌他髒。

是以在我們成親第十年,三兒子五歲時,他有好幾個妾室,幾個庶子、庶女,在一個雨夜抱回他與心愛之人生的女兒,說要我給好好養。

我毫不猶豫答應下來,並提議以嫡女身份上族譜,取瑾瑜二字,寓意握瑾懷瑜、是美玉兮,立即找奶娘,挑選丫鬟、婆子伺候,隔壁院子修葺整理,一來離我近,二則他可以隨時看女兒,卻又不用與我打交道。

最最最重要,他給了我二萬兩銀票養娃辛苦費,在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時代,可是一筆巨巨巨款,我當然要為他好好辦事。

只是這次帶回來的女子,有些不守規矩。

2

成親二十載,侯爺謝君楠有十幾個妾,這些個妾有別人贈送,或他自己外頭帶回歸來。

什麼出身都有,即便有點小心思、小算計,我都覺得無關緊要。

身為女子,為妾已是十分不幸的事情,遇上我這種肚量大的主母,偶爾也允許她們出去上個香,逛個鋪子,知曉外頭是個什麼情況。若命苦遇上那等惡毒主母,一生被困內宅,生育的兒女一年見不上一面,純粹就是男人玩物,轉手贈來送去。

我憐惜她們,她們投桃報李不給我找岔,相安無事倒也其樂融融。

這次侯爺下江南,帶回的這個……

她來京後,要住在外頭,說什麼不為妾,可又與侯爺早早廝混在榻,外頭宅子是侯爺置辦,丫鬟、婆子、奴才讓我從牙行採買,既然從我這裡過明路,賣身契我自然要留下。

為侯爺新歡添磚加瓦的同時,我也小賺一筆。

她口口聲聲說人人平等,又把身邊丫鬟、婆子使喚得團團轉,不順心順意,還要懲罰她們。

手捧茶杯往裡倒滾燙的開水,丫鬟手燙紅腫,她才解氣。

頭頂水盆跪在院中,受不住暈厥過去,她才善罷甘休。

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卻要在折磨丫鬟中找到自己的存在感,實在是又蠢又毒。

更讓我確定她是穿越女,是她女扮男裝前往文人才子都愛去的酒樓,開口便是:「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再一首:「……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引得風流才子對她趨之若鶩,把酒言歡的同時,她失身了。

侯爺知曉與否,我不甚清楚,但我盯著她的人回來稟報時,我錯愕好一會後,也忍不住嘆息。

她並未珍惜這個穿越機會,或者說她以為自己知道得多,便可以在這個古代為所欲為。

並不是的。

她以為那些風流公子好糊弄?

還是覺得侯爺謝君楠好哄騙?

風流公子若家中無錢、無權,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證,幾個能風流得起來?又拿什麼去風流?

都是有錢有權有勢的人家,才養得出一群紈絝,他們見過各種各樣的阿諛奉承、勾心鬥角。做紈絝也得有腦子有本事,傻的蠢的根本玩不轉。

侯爺若好欺騙,侯府這一家子靠誰庇護?衣食住行哪裡來?他靠祖蔭不假,若沒本事、沒心計,憑什麼做到太醫院院首,憑他笨、憑他蠢?

在他面前,我那點小心思是藏了又藏,遮了又遮,對瑾瑜那是真心實意,絕不敢糊弄分毫。

後宅姨娘我沒處置過,並不代表他沒有親手弄死過。

誰能保證亂葬崗里,淺挖的泥坑裡,就沒有曾經與他顛鸞倒鳳之人?

他的通房送人、嫁人、發賣的,難道就真的如他告訴世人那般,有幾個還活著也就天知地知他知了。

但有一點可以證明,侯爺如今對她不錯,吃穿用度比我這侯夫人還要奢靡。

很快我發現,她的失身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安排。

這個人是誰呼之欲出的時候,我不小心摔碎了茶杯。

「母親,可有燙著?」

十歲的瑾瑜眼眶發紅,拉著我的手不停吹氣,又著急得讓人趕緊拿冰水來。

她不是我生的,卻待我如親母。

我把她教得很好。

孝順謙和,知書達理,溫柔善良,內心堅韌,不偽善,亦不耳根子軟,有主見還勇敢。

有她在,只要我不作死,侯爺不會輕易弄死我。

我三個兒子即便不得父親疼愛,該屬於他們的前程、地位一樣都少不了。

我輕笑出聲:「茶水不燙,你別急。」

3

剛剛出生的小嬰兒抱了十年,用心寵愛了十年,如今知道心疼人,我這心裡比寒冬臘月吃上一碗熱湯更熨帖。

「母親,您不舒服,可是因為父親養在外頭的那賤人。」

瑾瑜一開口,可把我嚇得不輕。我厲聲呵斥:「住嘴,從哪裡學來的?」

疼著、寵著長大的姑娘,哪裡被責罵過。

瞬間委屈得眼淚直流,抿著嘴不說話。

我這次沒有慣著她。

她不出聲,就看向她的丫鬟。

丫鬟立即跪在地上:「夫人,是老爺院裡的妙書姐姐,先前與小姐在花園碰上,義憤填膺地罵了幾句。」

妙書啊……

老夫人送給侯爺的丫鬟,長得漂亮,身段好,心眼也多,在老爺院中伺候,很快爬床做了通房丫鬟。

伺候有些時日,侯爺也沒說要抬她做姨娘,這便把氣撒我身上,到瑾瑜面前說些似是而非的髒話。

又因為我晃神茶水燙手,瑾瑜信以為真。

可惜,她罵人的知道字髒,是什麼意思,偏瑾瑜身邊丫鬟、婆子個個精挑細選,絕對不允許出口成髒。

「瑜兒……」

我拿出帕子給小姑娘把眼淚擦乾。

是越擦越多,她越委屈。

她一心為我這個母親,我還責問她,可不得委屈。

「母親不是責罵你,而是怕你學壞。」

我掰碎了跟她說,賤人壓根不是什麼好詞,潑婦罵街、村戶掐架才會脫口亂罵。

什麼人在什麼位置,該說什麼話她得明白。

街頭巷尾、村中婦人不潑辣會被欺負,若是可以,誰不想生活順遂,端莊溫和。

如她這般高門閨秀,不管是什麼真性情,也必須謹言慎行,一點不好的名聲傳出去,會失去很多選擇的優先權。

也會被人挑剔說嘴。

「罵人的話語,能是什麼好詞好字。」

好不容易把她哄好,讓她把我的話聽進去。

「先去洗把臉。」

「母親,瑜兒都明白的,就是……」

「關心則亂,母親心裡甚是寬慰,瑜兒都會心疼人了。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身邊伺候的人,都是挑了又挑,選了又選,就怕把你帶壞。」

小姑娘好哄,抱一抱,親一親,委屈也就拋之腦後,連連保證以後會謹言慎行,再不隨意學嘴。

等瑾瑜去內室洗面,我立即吩咐人去把妙書堵嘴捆了。又讓人去宮門口等著侯爺,等他下朝出宮就請回家來。

侯爺回來得很快,見妙書跪在院中,可憐巴巴地看向他。

他眉頭微蹙,但很快便斂下情緒,坐到主位,神色淡淡地問:「她犯了何事?」

「她到瑜兒面前挑嘴,說了些髒詞混語,瑜兒學了去……」

我話還未說完,侯爺操起茶盞砸在地上。

看著碎裂的茶杯,亂濺的茶水,我仿佛看見了妙書的下場。

人有逆鱗,有動不得的存在,別看他庶子、庶女多,嫡子也有三個,加起來都不如一個瑾瑜在他心裡的分量。

所以這也是我將妙書堵嘴綁了,派人把他請回來處置的原因之一。

另外一點,妙書是老夫人的人,賣身契在老夫人手裡,老夫人不是侯爺親生母親。

他們母子怎麼斗都行,我可不想去沾染老夫人那條已經癲魔的瘋狗。黃土都埋到脖子,侯府早已分家,她還想把侯府的東西扒拉給她兒女,也不看看侯爺這人什麼性子,這些年她有沒有得逞過一次。

妙書被拽拉下去之前,她還一個勁掙扎,淚眼矇矓哀求地看向侯爺。

侯爺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她,她被無視得徹底。

就像她的命一樣,老夫人也好,侯爺也罷,誰會真真正正在意呢?一個想著要她辦事,一個拿她當解悶的玩物。

只有她自己覺得自己了不得了,可以飛上枝頭,鳥雀變鳳凰。

「瑜兒怎麼樣了?你罵她了嗎?」

4

看吧,愛與不愛明顯得很。

「我責問兩句她便哭得不行,哪還捨得罵,她已經知錯,這事便翻篇吧。」

侯爺沉默片刻:「外頭那個你不必放在心上,等上些許時日,我會給你個交代。」

交代?

大可不必。

但場面話我還是得說:「我自是相信侯爺。」

他說外頭還有事要走,我不會挽留,還會貼心提醒他注意安全。

看著他邁步離去的背影,我抿了抿唇。

要是我也能出去風流快活就好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其實很想做寡婦!

可惜……

不能出去風流,但我可以去莊子小住,帶著瑾瑜去戲院聽個小曲,去茶樓喝個茶,吃個糕點,去金銀鋪子買買買。

只要有心,總能給自己找到樂子。

女孩兒們得知要去莊子上小住幾日,個個心花怒放,姨娘們則來問要帶些什麼東西?

「都去過,你們尋思著帶,輕車簡從即可。」

都是婦孺,東西可以少帶,隨行護送的人不能少。

我還特意去詢問老夫人要不要一道去,她憤恨地瞪著我罵:「蛇鼠一窩,沆瀣一氣。」

我想妙書應當是死了,怎麼死的她十分清楚,更甚至親眼瞧見,所以嚇得不輕。

她不敢拿侯爺如何,就拿我當出氣筒。

我十分清楚自己是哪方陣營的人,靠誰庇護,靠誰吃飯。不軟不硬地頂回去後,歡歡樂樂帶著姨娘、閨女、兒子們去莊子小住了。

下馬車的時候,孩子們一個個裝得穩重知禮,大門關上,玩鬧聲、笑聲不斷。

姨娘們拿出看家本事,各有各的忙碌,唯有我找個安靜之地,往搖椅上躺,閉目養神。

終於可以稍稍鬆懈一時半刻,不用繃得那麼緊,裝得那麼累。

「母親……」

「噓……」

「母親睡著了,我們去別處玩。」

孩子們來了又去,都乖覺地不曾上前來打擾。

不管往後他們長大後會是什麼樣子,至少這一刻待我真心,也就不枉我不曾用微不足道的權力去欺凌折辱他們,盡我所能地護他們一場。

瑾瑜晚上要跟我睡的時候,我欣然應允,跟她講改良過後的童話故事。

待她睡眼矇矓,親親她白嫩嫩的小臉:「睡吧。」

她立即笑嘻嘻地親親我的臉:「母親,晚安。」

無憂無慮歡心的日子總是過得太快,回城時皆是戀戀不捨。

「都別垂頭喪氣了,等秋收的時候我們再來。」

我的話讓孩子們臉上重新溢滿笑容,一個個得寸進尺:「母親可要說話算話,到時候二哥、三哥也來。」

別人家嫡庶是天生的敵人,會為了仨瓜倆棗爭個你死我活。

在我家弟弟妹妹會念著在國子監讀書的兄長,也會挂念遊學三年不曾歸來的長兄。

「出發吧。」

馬車行駛得並不快,上官道後速度快些,離京城近要慢下來,以免撞到來往行人,尤其進城之後。

瑾瑜與我說想去茶樓喝茶吃糕點。

我想著時辰尚早,也花不了幾個錢,便打算帶著孩子們都去。

姨娘們是不怎麼允許拋頭露面,但主母讓她們隨行伺候,亦是可以的。

下馬車進茶樓,各牽各的娃,謹言慎行,絕不左顧右盼,進雅間後,才齊齊鬆口氣。

5

茶樓的糕點並沒有比侯府的好吃,可對於孩子們來說,外頭買的就是比家裡的香。姨娘們手裡有錢也絕不會亂用,都攢著給兒女做聘禮或嫁妝,更知曉孩子長大後,要用錢的地方多了去。

剩下幾塊糕點,孩子們就商量著帶回去,晚上做點心也好,明兒吃也罷,主打一個不浪費。

「去和掌柜說一聲,明日一早每樣糕點送兩份來侯府。」

婆子退下去後,孩子們歡喜萬分。

「謝謝母親。」

「母親真好。」

花點錢孩子高興,我也歡喜。

我是個俗人,在歡聲笑語中迷失了自己。

我知道遲早要見到老鄉,只是沒想到她會自己送上門來。

腰如扶風若柳,模樣極其妖媚風流,加上她眼角眉梢的媚態。

我想她女扮男裝的第一天就應該露餡了。

「侯夫人。」

「你是?」

我看著她,更驚奇她滿頭珠翠竟沒有把脖子壓斷,承重能力很強。

「夫人不認識,我卻是認識夫人的,咯咯咯……」

她笑得有些誇張,帶著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張揚和明媚。

她眼睛很亮,是沒有吃過虧、遭過罪的天真和純粹,以及自信。

不像我,為了適應這個時代,不露餡被當成妖怪處死,早已經變得沉寂。

我勸不了她,也幫不了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她一步一步把自己作死。

最終香消玉殞。

不知道是魂飛魄散,還是回到我們那個平和時代。

瑾瑜從馬車內伸出頭,發狠地瞪著她,嬌嬌地朝我喊:「母親,我們要走了。」

我朝她微微頷首。

她又道:「夫人,我叫李皎月,我們還會再見的。」

皎皎雲中月,是個好名字。

我微微頷首,上馬車後,瑾瑜立即靠我懷著,咬牙切齒道:「母親,她就是那個……父親養在外頭的外室嗎?」

我點點瑾瑜鼻子。

妙書那些話,她還是聽進去了。

「你父親自有分寸。」

「可是他讓您受委屈了,這人也好生可恨,竟敢來污您的眼。」

我打斷瑾瑜未盡之話:「咱不說這些。」

再說下去怕是要牽扯到侯府的那些個姨娘,鬧出矛盾來。

姨娘們都不是省油的燈,八百個心眼,若真又蠢又笨,也不可能順利成為姨娘,還生下孩子。

逐一擊破不是難事,若她們都心生怨恨來對付我,那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我從不覺得自己比她們厲害或聰明,唯一幸運的是,我嫁人做了正妻。

回到侯府,老夫人身邊的管事嬤嬤很快來到主院,說老夫人病了,要我過去瞧瞧。

言下之意,便是要我去伺疾。

「母親……」瑾瑜拉著我的手,滿目擔憂。

連孩子都知道老夫人不安好心,沒憋好屁,我豈會不知。

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連個老虔婆都收拾不了,我還做什麼侯府主母。

恭恭敬敬地請安後噓寒問暖。

「夫人,老夫人的藥好了,您喂老夫人喝藥吧。」

我看著那碗冒著熱氣的藥,看向管事嬤嬤:「你端來給我。」

管事嬤嬤眉頭微蹙,快速看一眼老夫人,猶豫片刻才去端藥碗。

我等她把藥碗端上手才漫不經心說道:「你可千萬要把藥碗端穩,別摔地上,或潑我身上。」

言下之意很明顯,今兒這碗她可得好好端著。

摔了潑了,她這頓教訓少不了。

藥碗滾燙,跟著老夫人養尊處優的老婆子能堅持住才怪,不過兩吸之間,她就叫著丟了碗。

「啊,燙燙燙……」

我怒喝出聲:「來人,把這謀害主子的老刁奴拉下去,打十大板。」

6

我既然來,肯定不會只身前來。

管事嬤嬤被拉下去,在院子裡打板子的時候,老夫人尖叫著:「任氏,你敢!」

「老夫人,你忘記了這侯府是誰的天下,我與侯爺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你的人敢對我伸爪子,我要是不剁掉,可真是對不起我執掌中饋近二十年。」

或許是我這些年太過於溫厚、怯弱。

讓她覺得我沒脾氣好拿捏,那可真是大錯特錯。

我只是不想讓自己的手沾上血,我怕殺孽太多,回家一絲一毫的機會都沒有。

真要狠起心來,誰又不是拿刀的劊子手。

老夫人這次是真的病了,我也不去伺疾,便把她親兒媳、親閨女都喊回來。比起老夫人的蠢,她兒媳婦、閨女就要識趣得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應了那句多事之秋。

龍椅之上的那位病了,侯爺作為太醫院院首,忙成陀螺。

他那位外室被困在宅子裡,無法踏出院門去大放異彩,李皎月給我遞了幾次帖子,想約我一見,我毫不猶豫拒絕。

瑾瑜又染上風寒,病病殃殃要我照看,我更沒心思去見她。

卻不想這倒使她在心中埋下仇恨的種子。

偏偏她不去恨男人無情,卻要恨我這個正室不給她面子,罵我罵得那叫一個髒。

等瑾瑜好些,貴妃娘娘傳下口諭讓我進宮。

對於這位弄死幾任皇后,把前朝後宮緊緊拿捏在手的傳奇女性,即便她待我十分溫厚,我也不敢大意,更不敢掉以輕心。

規矩行禮問安,在錦凳上坐下。

貴妃娘娘與我閒話家常一番後,終於問起瑾瑜。

我抬眸看向她,和瑾瑜十分相似的眉眼,恭敬道:「最近天氣炎熱起來,她白日裡吃了兩盞冰燕窩,還偷偷去了一趟冰窖……」

貴妃娘娘眉頭緊蹙:「下人怎麼伺候的?竟這般由著她胡鬧。」

「你也是,身邊丫鬟、婆子眾多,瑣碎事便交由她們去做。不聽話的人何須花心思去應付,只管收拾懲治便是。」

「哪及得上兒女重要!」

貴妃娘娘的敲打,我深以為然。

「娘娘所言甚是,臣婦亦是瑜兒病後才幡然醒悟過來。」

貴妃娘娘滿意地點頭:「你能想明白就好,她如今痊癒了嗎?」

「謝娘娘掛心,已經痊癒了,改日臣婦帶她進宮給娘娘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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