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盲症和她的百變戀人完整後續

2025-05-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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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外面都說我風流成性,夜馭八男,胃口了得。

我那同樣戀愛腦的老爹,為了保住我這個我媽留在世上唯一的遺產。

開足馬力,廢寢忘食,一心想把江家企業做大做強,給我足夠的倚仗。

縱得我不知天高地厚,忘了小心駛得萬年船。

「杳杳,爸爸就只有你這一個寶貝女兒。」

「你媽死的早,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不容易。」

「拉個屎都得背著你,上吊都找不著時間。」

「八年前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了。」

「再有這麼一回,護城河上就得飄著你老爹的屍體。」

是了。

八年前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那時候我出了車禍,在ICU住了大半年,卻還是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

不僅得了臉盲症,記憶也嚴重受損,只能記住最近一年發生的事情。

一開始,我只是忘掉了一些不重要的人的臉。

到後來,我站在鏡子面前,卻認不出鏡子裡自己的臉。

所有人都變成了移動馬賽克。

我的記憶像是一張儲存卡,不斷擦除覆蓋著從前的數據。

我在家裡躲了一年,哭了一年,等從前的記憶七七八八被覆蓋了。

又成了沒心沒肺的樣子。

還愛上了給帥哥寫破文,沒事就蹲馬路牙子上點評穿搭。

雖然看不清五官。

不過去頭可食呀。

而且我天賦異稟,總能在人群里精準定位最好看的那個。

再加上閨蜜為虎作倀,我倆京城辣手姐妹花的名聲也是傳揚在外了。

可老天知道,我還是個雛兒呢。

也不是不想談戀愛。

主要是抱著一個看不清五官的冬瓜啃嘴唇子真的很詭異。

天可憐見,我做夢都想親小嘴兒!

我嘆了口氣,收回思緒。

一巴掌拍在蹲在床頭的沈行舟腦袋上。

「你是狗啊?蹲在我床頭幹嘛?」

「小爺樂意。」

「懂不懂隱私啊,出去!」

「我不!略略略~」

「誒誒誒,你脫衣服幹嘛?!!」

「我錯了大小姐,我現在就滾!」

門被「哐」地帶上,沈行舟一陣風一樣逃出了房間。

早餐後,我給沈行舟認認真真看了我的就診記錄和身份證。

他終於相信了我沒得絕症,只是拔了個智齒。

但對於我是個男人這件事,他還是半信半疑。

不過,不妨礙他抽象地對我好。

我隨口一說也想要一座占地兩千平的別墅。

他扒拉了扒拉銀行卡和理財,頭也不回地拿上垃圾夾,騎著小三輪沖向了垃圾桶。

跟三個試圖搶活兒的老太太一決雌雄。

最後以被三個老太太輪流摸了幾把胸肌的優勢勝出。

衣服被扯得鬆鬆垮垮的沈行舟哭哭唧唧拉著我的手往胸肌腹肌上湊,說要消消毒。

我一把拍掉他的手:

「注意點!我可是要當你小嬸兒的人。」

他突然摟住我的脖子,開始鎖喉:

「做夢,小爺我不同意!」

我使勁拍他的胳膊:

「用你寡!你這個狗東西!」

「過年就讓你磕頭叫嬸兒。」

「你現在給我磕一個,本小姐可以考慮多給你點壓歲錢!」

「不管,汪汪汪!反正就是不行!」

「你咬我?」

「信不信我一周之內就睡得你小叔喵喵叫!」

我氣急了,用力薅住沈行舟的頭髮。

他的反應像是見了鬼。

一手緊緊按著頭髮,一手死死捂著屁股。

頭也不回,落荒而逃。

好像我覬覦的是他的屁股一樣。

8

拔完牙後的第五天,閨蜜生日,我答應赴約。

可沈行舟最近對我嚴防死守。

要是知道聚會地點在會所,八成又要陰陽怪氣嘲諷我。

我心裡是有些怕他的。

怕什麼呢?

大概是怕他生氣,又怕他難過。

我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趕緊晃晃腦袋,拎著高跟鞋偷偷下樓。

路過沈行舟房門的時候,看見他正對著一幅油畫發獃。

畫里是個女孩子,只是我認不出人臉。

心裡莫名酸酸的。

半小時後,夜色雲間會所。

我窩在卡座里,抱著一大桶冰水,有一口沒一口地用吸管嘬著。

面前突然出現了一溜兒男模。

在我目瞪口呆地注視中,開始一口一個「紫嘖~」地給閨蜜慶生。

「怎麼樣,這可是全京城最優質的男模,一會兒挑一個帶回去?」

玩嗨的閨蜜湊到我身邊,用胳膊肘頂頂我。

我一口水噴了出來。

什麼情況!

我的前男友們怎麼都下海當男模了?!!!!

還是組團的!

前男友三號羞澀低頭:「我是兼職,家裡不知道我在外面做這個。」

前男友十號冷冷清清睨了我一眼:「杳杳品味好,現在我們已經成了滬圈上流社會的時尚單品,還得多謝杳杳硬給我們挖出了一條致富路。」

十三號目光灼灼,似乎回憶起什麼:「她們說,杳杳把我們調教的很好。」

我大驚失色,慌忙數了數人頭。

好好好,十七個,整整齊齊,一個不少!

我徹底傻眼了。

我拼死拼活從地主老財床上搶下來的良家婦男怎麼都墮入風塵了?

或許是看出了我的疑惑。

最穩重的老大一邊熟練開香檳熱舞,一邊抽空摸了摸我的頭:

「杳杳,你真是傻得讓人心疼。

「連自己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

我一頭霧水。

他抬手指了指二樓。

我順著方向看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好像是沈行舟的小叔叔,沈渡。

他沖我招招手,我乖乖提著裙子上了樓。

包間裡的氣壓極低。

我像是個被抓包做壞事的小孩子,縮著脖子不敢出聲。

「江小姐,我想【拔牙術後注意事項】上寫的很清楚,拆線之前忌煙酒,避免熬夜,不要進行劇烈運動。」

我覺得委屈。

「我沒喝酒,那是鹽汽水。」

「再說,凌晨一點算什麼熬夜啊?」

「你總有道理。」

沈渡看起來心情似乎不太好,靠在真皮沙發上。

點燃了一支煙。

猩紅的火光在昏暗的環境中倏地亮了一下。

我唯唯諾諾盯著自己的腳尖。

看著看著,目光不自覺移到了沈渡仰著的脖頸和滾動的喉結上。

「呵,看夠了麼?」

他吐了口煙,扯了扯領帶,黑色襯衫在燈光下散發著溫潤的光澤。

今天的沈渡有點不一樣,一點都不斯文儒雅了,有點斯文敗類的感覺。

我默默點頭。

沒看夠,但是不敢說。

他冷笑一聲,捻滅了手裡的煙。

「這就看夠了?」

「不是說要睡得我喵喵叫麼?」

9

我嚇得一哆嗦,手裡的手機「咵嚓」掉在地上。

「怎麼,慫了?」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杯口。

我老老實實撿起手機,面紅耳赤。

在嘴裡炒豆子一樣滾了半天,吐出來倆字:

「微慫,40%慫。」

我就是個嘴炮王者,在PO文里為所欲為,在現實中狗狗祟祟。

這麼直白的對話,還是有點太刺激了。

「沒出息。」

沈渡扯了扯唇(我猜的),笑話我。

這口氣,跟一年前沈行舟讓我「滾遠點」的感覺好像。

有點子喜歡,今晚就給他寫進小破文里!

「要睡我,還出來找男模?」

「江小姐是覺得我一個人滿足不了你?」

我正在偷偷摸摸吃桌子上的果盤,聽到這話,嗆得直咳嗽。

「那不能,我還是很相信小叔叔的實力的!」

「怎麼,你試過?」

聽聽,聽聽!

這話是一個身價千億的霸總醫生該說的話麼?

但是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帶慫的。

「你不是說了麼,你們沈家在子嗣繁衍這件事情上都沒問題。」

「我尋思,小叔叔才三十多,也不能菜的太離譜吧?」

「實在不行,我給你和沈行舟一起補補吧。」

「我看他那髮際線,也是有點腎虛。」

沈渡瞬間炸毛:

「胡說!小爺我……」

「嗯?」

「我是說,我跟行舟同歲。」

「什麼?你才二十六!」

這下輪到我震驚了。

「那你長得還蠻有長輩的樣子誒。」

「江杳杳!你……」

「拿好東西,我送你回家!」

沈渡仰頭一口喝光杯子裡的酒,起身拽著我就走。

水壯慫人膽,我揪著沈渡的領帶一把把他拽回來,「吧唧」一口親在他的喉結上。

順道舔了舔。

不是不想親嘴,主要是臉盲症找不著嘴。

沈渡的膚色肉眼可見的微紅起來。

他一把鉗住我的腰,咬牙切齒:「江小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麼?」

我搖搖頭,裝作無辜:「不知道啊,小叔叔,要不你教教我?」

好歹我也是花市腳皮作者,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調戲一個三十多歲的處男還不是手拿把掐。

沈渡脖頸處的皮膚更紅了,一陣陣熱氣透過襯衫薄薄的衣料撲灑在我的身上。

飽滿結實的胸大肌和巧克力板一樣的腹肌透露出誘人的芬芳。

氣氛有點微妙,我又勇敢開腔了:

「沈醫生,你是不是想啵我嘴?」

沈渡俯身下探的動作突然停住,覆在我腰上的大手也有一瞬間僵硬。

「嘿嘿,三十多歲,憋壞了吧?」

「不過,親嘴不行,還沒拆線。」

「你一會兒再用舌頭給我打結了。」

……

「誒誒,幹嘛去?」

「回家!把你嘴縫上!」

曖昧的氣氛被打斷,沈渡提溜著我的後脖頸,把我拎出了包廂。

破案了,我這麼多年談不上對象。

除了不願意跟冬瓜親嘴。

主要是因為我嘴有點毒。

世界末日的時候舔一口自己的嘴唇子就能自噶。

10

沈渡一路上黑著臉沒說話。

黑色的襯衫包裹著結實的身材,寬肩窄腰,兩條長腿差點無處安放。

微微的酒氣配合金絲眼鏡,真的很適合喵喵叫!

我披著他的西裝外套,儘可能窩在一邊。

猥瑣地狂嗅他衣服上的香氣。

好香好香,男人的香氣!

沒辦法,我實在是太慫了。

一緊張就克制不住地想胡亂說話。

「江杳杳……」

「誒,在的,沈醫生。」

「有事兒您吩咐。」

沈渡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我真的不腎虛。」

「噗嗤——」

前排的司機爆發出一聲不合時宜的憋笑。

在寂靜的車廂里,像飄蕩的幽靈。

沈渡面無表情升上了中間的擋板。

我趕緊迎合:「我懂我懂。」

「我覺得你不懂。」

他拿起置物格里的保溫杯,一把舉到我面前。

「你給我保溫杯里泡枸杞是幾個意思啊?!!!」

我委屈巴巴:

「這幾天沈醫生天天給我熬青菜白粥,我這不尋思禮尚往來,報答您嗎?

「這還是我特意拜託男模朋友給我準備的呢。」

沈渡音量提高了兩個度:「他們也知道這是給我準備的了?」

我洋洋自得:「他們肯定不知道,我說是孝敬長輩的!」

「江杳杳,你真是好樣的。」

沈渡冷笑一聲,咬牙切齒。

慢條斯理地把襯衫袖口解開,又去解領口的扣子。

我嚇了一跳,一把按住他放在胸口的手。

「施主,這可使不得啊!」

隨機立刻被反抓住手腕,壓在後排座椅上。

「沈渡,你幹嘛!」

「幹嘛?」

「干——你——」

「看看到底誰喵喵叫。」

我大驚失色,結結巴巴:

「你,你怎麼能說出這麼下流的話!

「真是有辱斯文!」

他的喉結滾了滾,周身的氣場冷了幾個度。

「那也沒你下流。」

「才見兩次就說要做我的女人,擦污漬卻扒著我的胸肌不放,做春夢的時候喊我的名字,甚至把我寫進破文里當受。」

「現在又一次次懷疑我的能力。」

沈渡頓了一下,突然抬手,一手攔住我的腰,一手扣住後頸。

「我行不行,江小姐試過麼?」

我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天吶,他怎麼知道我把他寫進小破文里當抹布?

還有做夢的時候跟他不可描述?

「又或者,是激將法?」

他在我耳邊吐了一口氣,手掌在我腰間輕輕地移動摩擦著。

不知道他觸碰到了哪處皮膚,我整個人不由自主輕顫了一下。

發出一聲貓兒似的嚶嚀。

我和他都怔住。

我顧不上難堪,別過臉去,儘量不去看對面這個有壓迫感的冬瓜臉。

怕不合時宜笑出來,回頭下不了車。

「你……你還精通心理學?」

沈渡輕笑一聲:

「對你還用得著心理學?

「你看我的眼神跟妖精見了唐僧一樣,還用我分析?」

我整個人熱得發慌,卻無力反駁。

自從我臉盲症之後,確實不太能控制見到帥哥時候的表情。

閨蜜好幾次都說我跟餓了三天的狼看見肉一樣。

我腦子轉得飛快,嘴比腦子還快:

「那咋了?」

「你長這麼好看,不就是給我看的麼?」

「身材練得這麼好,不就是讓我摸的麼?」

「長了嘴不就是給我親的麼?」

「長那玩意兒……」

最後一句被緊急閉麥。

沈渡一把捂住我的嘴,攬腰將我摟在腿上,跨坐著面對他。

我舔舔他的手心,示意他放開我。

「沈渡,你上廁所洗手了吧?」

11

沈渡又不跟我說話了。

還罰我在他腿上坐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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