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青完整後續

2025-05-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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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國後,我發現自己是虐文女主。

我要和我的滅族仇人經歷一場生死虐戀,最後前嫌盡棄,依偎在他的懷裡。

忘掉我的家人,忘掉我的愛人。

成為他的玩物。

我偏偏不願。

就算拼了這條命,我也要逃離這個囚籠。

1

吱呀一聲,閣門被打開了。

沈煙行揮了揮手,宮人們心領神會地退了出去。

她得意地抬手,撫了撫自己珠花點翠的華麗髮髻:「季明珂,昨日陛下又來了我宮中……今日本想好好休息,但想起你剛剛死了身邊人,覺得你不免孤苦無依。」

妝奩前正在梳妝的的季明珂依舊如同沒有聽到一樣,活像一尊沉默的木雕。

沈煙行特意繞到她身旁坐下,有意無意露出脖子上的點點紅痕:「妹妹你也是,都不管好你的下人。誰叫這些賤奴衝撞了我,陛下一氣之下,就把他們全部杖殺在了那長春門外。」

一根沾著血跡的木簪被拋到桌前。

季明珂的手頓了頓,卻沒有垂眸看去。

沈煙行舉起袖子捂住了嘴,眼裡卻滿是快意:「你從東懿帶來的人都死光了吧?季明珂,身邊的人都被你害死了,感受如何?」

「還有,淵郎很快就要把我晉為皇后了。到時候你……」

「與我何干。」季明珂終於開口,言語冷淡,嗓音帶著點沙啞。

「拿什麼喬?季明珂,你現下只不過是個無名無分的亡國奴,還當自己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呢?」沈煙行冷笑道。

「待我執掌鳳印,第一道命令就是杖殺你!你就和你那些賤奴在地下團聚去吧!」

沈煙行甩袖離去。

季明珂鬆開了一直緊握的右手,指甲不知何時已經在掌心裡掐出了血。

她緩慢地拾起木簪,孤寂地坐於黑暗中。

2

殿內靜得出奇,房樑上卻突兀地傳來了一陣聲響。

季明珂不動聲色地走進內室,一道黑色的身影就從樑上閃身而下。

「殿下,屬下失職,未能尋到小柚。」一身玄衣勁裝的少年沉穩地跪於她的身前。

「阿照,」季明珂一開口,驚覺自己聲音居然在止不住地顫抖:「阿嬤死了……」

她可以故作鎮定。

但一見到照之,堅硬的外殼就如紙糊的一般分崩離析。

一滴眼淚啪嗒砸落在她的衣袖上。

照之下意識伸出手想為她揩去淚珠,手伸到半空又覺得太過逾越,縮了回去。

他低下了頭,斂去情緒:「我知道。我已經偷偷將嬤嬤安葬在南山後了。」

「你怎可如此冒險!」季明珂聲音焦灼。

他整個人隱沒於昏暗中,她一直沒發現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失去血色的面容映襯得他的眉目越發深邃黯淡。

他下意識想把手往身後藏。

但季明珂沒給他躲藏的機會,伸手輕輕一碰,他就無法克制地顫了顫。

季明珂看著指尖上沾染的深色血跡,怒不可遏:「彙報什麼時候都可以,為什麼不先去療傷?」

「小傷而已,屬下無礙。」照之搖搖頭,嗓音清冷。

「不行,身體要緊……」季明珂立即起身尋找藥物。

門外傳來的通傳聲打斷了她的動作。

「陛下駕到——」

話音還沒落,照之就重新閃回了樑上,隱沒於黑暗之中。

季明珂神情一暗,當機立斷地抽出了頭上的發簪。

3

司沉淵剛走進內室,就聞到了淡淡的血腥氣。

但下一秒,立於正中的女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燭火照亮了季明珂的側影,她依舊美麗,細看卻猶如風乾的牡丹,艷色如舊,卻只是毫無生氣的屍體。

他的心如一瞬如燭火般微微晃動。

「她又來找你了?」他走到她身後,拈起她的一縷青絲細細摩挲,「我說過,只要你願意,沒有人能欺負你。」

他垂眸看向她,神情晦暗。

季明珂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你裝什麼慈悲。」

「只要你回到我身邊,我會幫你把這些仇一一還回去。」他將她一把擁入懷中,猛然發覺她身上的血腥味最為濃烈。

他強行拉起了她緊握的左手,上面有鮮紅的血液緩緩滑下,明顯是簪子狠狠劃出來的。

「是沈煙行做的?」他神情驟然冷肅。

季明珂憤怒地掙開他:「那又如何?你也打算像殺掉我身邊人一樣去殺掉她身邊人?」

司沉淵眼神偏執又陰戾:「別怪我,明珂。是你逼我的,我只是想讓我們回到從前。」

「只要你肯低頭……」

「你還是和從前一樣。」季明珂冷言打斷他,「宣和十三年,你因訓得西疆烈馬而得我父皇青眼。」

「那時,我父皇問你降馬之術。你說,『以利誘之,以力降之』。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只會這套。」

「但是,我不願做你的馴馬。」

季明珂直直凝視著他,燭火晃於眸中,神色決絕而堅定。

「你怎麼能把自己和牲畜作比?」司沉淵皺眉,「明珂,你是我心裡認定的妻子。」

她別過頭,厭惡道:「少來噁心我。醒醒吧,在做夢的是你。」

司沉淵一瞬間怒氣湧起,掐住她的肩膀厲聲道:「我承認確實給不了你後位,但其他的我能給你更多!」

她露出了一個嘲諷無比的笑容:「為什麼?你破我家國,殺我父母,還要我來愛你?」

「兩國交戰,兵刃相接,這一切在所難免。」

他忽而又陰沉道:「非得我斬斷你的手足,你才肯低頭?」

她冷漠地笑了:「無所謂,我只有一條賤命,請君便。」

但下一刻,司沉淵貼在她耳邊,如同毒蛇輕輕吐出信子,讓人瞬間寒毛倒豎。

「好,那如果小柚在我手上呢?」

4

「殿下,我回來啦!」

季明珂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小柚,怕這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小柚……」她顫抖地伸出雙手撫上小宮女的臉,原先圓潤的臉頰如今已經變成瘦削的瓜子臉,「你還活著,太好了……這幾個月你都去哪裡了?」

小柚笑眯眯道:「那天我看到叛軍攻入城中,急中生智混在了流民中。」

「後來司沉淵就找到了我。」

季明珂神情黯淡:「是我對不住你,你本來可以自由的。」

小柚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亂世中哪有自由?」

她抬頭,目光炯炯:「而且我總是要回到公主身邊的。」

「小柚……」季明珂忽然淚如雨下,泣不成聲,「阿嬤、小環……她們全都死了!都怪我,如果我肯早點向司沉淵服軟……」

「殿下。」

小柚堅定地握住了她的手:「阿嬤、小環、我、照之,我們全都可以心甘情願為你死去。」

「但是這並不是為了叫你服軟,而是要告訴他們,我們東懿寧願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你是陛下最後的血脈。只要你的脊骨依舊高挺,東懿就從未死去。」

「我明白了。」季明珂擦掉眼淚,反握住小柚的手,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她忽然嘆了口氣:「只是,他肯這麼輕易地將你放回我身邊,怕是為了拿你威脅我。」

「沒事,我有對策……」小柚在她耳側低語。

季明珂憂心道:「這樣能行嗎?還是要和照之商討一下。」

「昨日我被送進宮時,他便和我秘密聯繫上了。」小柚的表情突然有些曖昧,「他說,我的公主應是林中燕,而不是籠中雀。」

「無論怎樣,我們總得為自己的前途搏一搏。」

5

司沉淵還記得十一月四日的東懿。

那天飛雪滿天,徹骨寒涼。

那一天,他來到東懿,以質子的身份。

寒冬臘月,宮殿偏遠,雜草叢生。

他過得極苦,不但缺衣少食,甚至連取暖的炭木都沒有。

為了一點取暖的炭,他甘願俯下身子給那些嬌縱的皇子公主們當牛做馬。

但充當丑角換來的恩賜也維持不了多久,那些皇子對他失去興趣後,他又重新落入極其窘迫的境地。

嚴寒最終還是讓他大病一場。

無藥無炭,身邊連一個人都沒有,他躺在病榻上昏昏沉沉地想,他大抵是捱不過這一程了。

「唉,罷了……或許未來會改變呢……」

高燒的他想要努力睜開雙眼,卻發現眼前模糊一片,有個人影站在床頭。

她冰涼的手摸上他滾燙的額頭。

他下意識抬頭去追尋那冰涼的來源,那隻手卻輕輕揩去了他眼角的淚。

他聽到那個人離他遠去,想伸手挽留她,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不久,那個人帶著一碗熱乎乎的藥折返了。

那碗藥苦澀無比,但也熨燙了他的五臟六腑,幫他度過了那個風雪夜。

從那以後,他的門前不時出現一些食物和炭火,雖然不多,卻足以支撐他磕磕絆絆地活下去。

後面陰差陽錯,他知道了這些東西都來自明珂的宮中。

到底是什麼時候,他們之間開始漸行漸遠的?

是從他討好丹陽開始嗎?

司沉淵從夢中悠悠轉醒,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在案上小睡了一會。

「擺駕青蓮殿。」

6

司沉淵一進門就撞見了小柚。

小柚不緊不慢地向他行了個禮:「見過殿下,哦不,現在應該叫陛下了。」

他沒有在意她這點小小的冒犯,反問道:「你在幹什麼?」

「哦,我剛抓了只小麻雀。」小柚不知從哪變出只褐色的小麻雀。

看到她還是昔日那副古靈精怪的模樣,他頗有些忍俊不禁:「麻雀生性烈,豢養不得還會絕食。」

「可我就想要它。」

小柚忽然拔下一根羽毛,麻雀悽厲尖叫起來。

她皺著眉罵道:「喂水喂飯都不吃,不識好歹的傢伙!拔掉你的羽毛!」

司沉淵眉頭緊皺,忍不住伸手止住了她的動作:「何必強求呢,放它走吧。」

話剛出口,他就察覺到了不對。

小柚笑道:「你也知道啊。」

隨即,她將手中的小麻雀奮力往上空一揚,雀兒振翅飛去。

她拍拍手上的羽毛,看著天空:「你自由了。」

司沉淵凝視著她的側臉,不悅道:「你在敲打我?」

「我哪有那麼大膽?」小柚依舊沒個正形。

司沉淵按下不悅:「你們東懿不是最流行木偶戲了嗎?你主子喜歡什麼樣的戲?你呢?」

小柚打趣道:「我喜歡什麼很重要嗎?莫非你喜歡的不是高貴的公主,而是我這個卑賤的奴婢。」

「放肆!」他疾言厲色。

她收斂了笑意,行了一個無比正式的禮:「公主在裡面,陛下,請進吧。」

看著女孩故意做出的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樣,司沉淵不知道為什麼火氣突然間更大了:「你也知道,明珂再這麼和我硬碰硬,絕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小柚露出一個微笑:「我倒是有個好主意,就是不知道陛下采不採納了~」

7

吹拉彈唱響起,木偶戲開演。

窗外傾盆大雨打得窗欞吱嘎作響,綿密的雨霧從窗紙撲進屋裡。

季明珂坐在司沉淵身旁,心魂卻神遊天外。

如此大的雨,會不會妨礙阿照的行動?他的傷口好些了嗎……

熟悉的鄉音響起,她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台上,發現台上木偶戲演的竟然是他們三人年少的故事。

司沉淵似乎已經沉浸在了戲裡,正微笑地看著扮演著公主的那個木偶。

竟然是那年逛花燈會的事。

他們當初借丹陽的勢,偷溜出皇宮參加了民間舉行的盛大花燈會。

燈會琳琅滿目,車水馬龍,是不同於皇宮的絢麗繁華,如今回想,卻像是黃粱一夢。

「你、我還有小柚,三個人一起溜出去看花燈會,你還記得嗎?」司沉淵突然出聲喚她。

不,其實是四個,還有阿照。

她心裡暗暗想著。

阿照一定形影不離地跟在她的身後。

他看過她的背影多少次了呢?肯定有成千上萬次了吧。

但她一時間想不起來,阿照的背影又是怎麼樣的。

她總是走在前頭。

從五歲起,阿照就成為了她的暗衛。

她無法想像這些年他是以怎樣的目光,日復一日地注視著她的背影。

他無數次暗暗救她于丹陽公主的刁難中,陪她度過每一個漆黑恐懼的夜。

她雖然不得父皇的寵愛,但幸好有照之,他們一起聽了十年除夕的鐘音。

十年的如履薄冰,十年的相依為命。

司沉淵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似乎沉浸在了回憶里:「我們仨一起猜燈謎,賞花燈,對,還有看木偶戲!後面我們走散了,只剩下我和小柚,怎麼也找不到你。」

其實不是走散了,是她讓小柚故意把他支開了。

因為有他在,照之就一直不能出來。

她想讓阿照光明正大地走在她的身側。

照之一身玄衣,第一次不加掩飾地站在人潮洶湧的街道旁,顯得有點侷促。

他習慣了當她的影子,從來沒人告訴過他可以和他的公主並肩而立。

她輕輕牽起了他的手。他的手瑟縮了一下,卻沒有掙扎。

他低頭垂眸:「我是公主的影子,不應該出來。」

她握住他的手:「不。你是我的照之。」

他認為太過冒險不應該露面,但是他還是如她的願出來了。

照之永遠拒絕不了季明珂。

她牽著他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在他的身側,才發覺少年不知何時已經抽條長高,高出了她一大截。

接下來他們看了什麼,她已經記不清楚了,記憶中只剩身邊人的氣息和溫度。

他們都很清楚,或許他們之間一生只有這半個時辰能站在一起,並肩走在燈光下的這半個時辰。

只求此刻,不問前程。

「我和小柚找不到你,就先去放了花燈,她那個冒失鬼,放個花燈還能把鞋掉河裡……」司沉淵想起這些好笑的事情,臉上也不自覺地帶上了笑意。

他繼續回憶著:「不過,還好最後找到了你,一起看了煙火,還每個人都許了願。」

「我記得我當時許的願是往後歲歲有今朝。小柚那個不靠譜的,居然許願以後在河邊走都不要掉鞋。」

「明珂,你還記得自己許了什麼願嗎?」

「早就不記得了。」她輕聲道,聲音幾乎埋沒於奏樂聲中。

哪會不記得呢?

她記得城牆上的疾風吹得她臉生疼,但那場煙火的確是她此生見過最絢麗繁華的。

身旁的人都在虔誠祈禱,只有她出神了。

好美的煙火,他看到了嗎?

隨後,她雙掌合十,虔誠許願。

若念想能夠成真——願照之平安順遂,我們歲歲相守。

還有,照之。

別再只看我的背影了,看看煙花吧。

8

「季明珂冷冷地說道:『你的愛對我無足輕重。』」

鄭由敲完這句這段話,長舒一口氣,抬頭看了看鏡子裡連夜碼字憔悴不已的臉,不由得自嘲般地笑了笑。

她年少時仗著有幾分才華驕傲不已,卻被現實狠狠痛打。

或許自己根本不適合寫作,但她又確實熱愛文字,仗著年少的幾分榮光堅持到了現在。

但最痛苦的並不是創作本身,而是作品的無人問津。

夢想和現實的對照總是冰冷刺骨。她也想過「為愛發電」,但已經接連十幾本書都撲街了。

或許她不應該一味只寫自己想寫的,追逐一些熱門題材說不定就能有出路?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她的這本《淮青公主》終於有了熱度,她一定要緊緊抓住這個機遇。

鄭由為自己打了打氣,隨即點開了文章的後台數據。

數據刷新的一瞬間,她倒吸一口涼氣。

幾乎不敢相信,這篇文的訂閱率居然下降了快一半,還有不少人取消了收藏。

問題出在哪裡?明明每一章她都在用心設計啊。

她點開了評論區。

【啊?看到現在我才發現,原來照之是男主嗎?這男主也太平平無奇了吧,還不如男二有張力呢!只有我一個人想看司沉淵當男主嗎?】

【+1,我也支持司沉淵,追妻火葬場什麼的最香了。什麼叫相愛相殺,亡國公主和新帝不好磕嗎?嗜血帝王在你的故國受盡虐待和凌辱,唯獨把你當成白月光,只對你深情不悔,這誰能不愛啊!!!】

【女主好不識好歹啊,司沉淵為她付出了那麼多,她為什麼看不到?他只是從來沒被任何人愛過,只是不懂愛而已啊,但是他卻拼盡全力去愛她。】

【額……但是照之是官配吧,細水長流、相濡以沫的感情也很好啊。為什麼非得搞這麼狗血。】

【樓上的一看就是年紀小,看什麼網文啊,玩過家家去吧。我們成年人才知道誰才有最強的張力。照之和女主最多是兄妹情吧,他守護女主也是出於自己的職責而已啊,完全就看不出什麼愛情苗頭……】

【就是就是,作者能不能心疼一下我們沉淵啊,不要只心疼照之這個親兒子。當年是東懿的人先虐他的,他不計前嫌就算了,女主還給他甩臉子?】

……

看到這裡,鄭由一瞬間慌了。

【作者回覆:哪個角色都是作者的心頭肉,我其實也很心疼沉淵的,也在考慮要不要給他一個機會……要不然這樣吧,趁現在感情線還沒有展開,我開個投票,哪方喜歡的人多,我就定誰是男主。】

投票發出去以後,票數居然十分懸殊,幾乎是一邊倒地傾斜向了司沉淵那邊。

鋪天蓋地的聲音讓鄭由都有些把持不住,如果真的按照她們喜歡的去寫,是不是就會真的有熱度,會火起來……

她看著差距甚大的投票,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

她打開了大綱,把主角一欄的「照之」逐字刪去,打上了「司沉淵」。

9

曲終落幕,木偶退場。

小柚背手從幕後跳出來,對他們盈盈一笑。

「沒想到吧,這齣戲的劇本是她寫的。這是我和她一起為你準備的驚喜,你覺得怎麼樣?」司沉淵期待地看向她。

季明珂斂眉輕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謝謝你們。」

小柚驕傲道:「我發現了我的意義,我要寫戲摺子,讓我的名號傳遍大江南北!」

司沉淵挑了挑眉:「那敢情好啊,不過你字丑得和鬼畫符一樣。」

「哼!這不還有殿下嗎,殿下,我寫出來以後,你幫我謄抄一遍好不好~」她拉著季明珂的袖子搖了搖。

季明珂也微笑地看著她:「既然你想,我當然全力支持。」

「陛下。」戲班班主突然向前行禮:「草民斗膽,想與小柚姑娘合作,寫好後可將戲摺子賣給我們。」

「那太好了!」小柚一拍掌,隨即看向了司沉淵,「陛下覺得如何?」

司沉淵點了點頭:「你們留一個聯絡的地方,她寫好後,朕派人送於你們。」

「那定好了,我十日就能把戲摺子寫好給你們。你們且看吧,一代偉大的戲曲家就此崛起!」

10

「他會不會攔下戲摺子審查?」季明珂捧著茶杯端坐。

小柚漫不經心道:「應該不會細看,他對我沒什麼防心。就算看了,他也未必看得出。」

兩人神情姿態放鬆,乍一看不過是兩個小姑娘在聊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照之呢?」小柚突然問道。

「我讓他去聯繫秦縱那邊了。做兩手準備。」季明珂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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