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貶冷宮,快要餓死的我,意外覺醒了拼夕夕系統。
水晶肘子、鳳尾魚翅、八寶鴨……應有盡有。
日常給我投毒、栽贓、造謠的嬪妃們疑雲重重。
本該骨瘦如柴的我,居然容光煥發。
難不成皇帝在暗中寵愛她?
後來,我靠著芭比粉口脂、迪嗷香水、安睡褲等等,在後宮俘獲眾多嬪妃的心。
錢從四面八方來,順帶對皇帝也祛了魅。
結果他倒是追悔莫及,哭著求我和好。
我一腳把他踢出冷宮。
「帶著你的超小號岡本和腎寶片,滾!」
1
在皇帝第四次壓我頭髮之後。
我沒忍住一腳把他踹下了床。
皇帝又困又崩潰地紅了眼眶:「爆答應,朕是天子,你敢踹朕!」
我叉著腰把頭髮一甩:「我宋嘉寶天生脾氣爆不好惹,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皇帝咬牙:「你這個月踹朕七次,錘朕九次,問候朕的老母十八次,你不過是仗著朕喜歡你,太囂張了!」
翻舊帳?好好好。
我開始掰手指:「這個月共計十八個嬪妃來找我麻煩,三個投毒,四個栽贓,五個造謠,六個在我門前吐痰。我進宮前你怎麼保證的?你真以為我捨不得跟你分手是吧?」
皇帝瞬間跟皮球一樣泄了氣,耷拉著眼皮過來拉我的小手指:「朕錯了,不分手行不行?」
他眼角緋紅,鳳眸蒙了一層霧氣,話音勾得人心軟。
我望天長嘆。
真是巾幗難過美男關。
半年前,我還在大潤發殺魚。
皇帝微服私訪,路過我的魚攤。
我手一滑,魚飛他懷裡,魚尾順便扇了他兩巴掌。
他氣鼓鼓地要我賠償精神損失。
錢是不可能給的,我當著他的面把那條魚尾巴剁了下來,算是為他出氣。
魚血濺到了他臉上,他的精神損失得更嚴重了,甚至差點暈血。
當時他被人饞著,顫巍巍地指著我:「朕……我從未見過如此放蕩不羈的女子……」
這話他說得難辨褒貶,他手下聽了,決定乾脆搏一搏。
於是當天晚上,我被綁到了皇帝床上。
當時月色正濃,熟睡的小皇帝人畜無害,身上很香。
我尋思來都來了。
於是就把他給辦了。
次日清晨,他抱著被子紅著臉尖叫。
「我還以為,以為那不過是個夢……」
我系上褲帶子,大方地丟了幾兩碎銀給他:「行了,小男人家家的別嚎了,去買只乳鴿補補,瘦了吧唧的。」
他震驚地看著碎銀子,下唇微抖。
疑似他的天塌了。
我原以為他不過是我的露水姻緣。
沒想到三天後。
他帶著一幫人來到我的魚攤,抬來幾十隻紅木箱,還提溜了兩隻大雁。
他把手背在身後,威嚴而高冷地說:「你既與朕有了夫妻之實,朕欲帶你入宮,納你為妃。」
他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等我驚慌失措,然後誠惶誠恐地磕頭謝恩。
而我拎著片魚刀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眯眸問道:「你裝完了嗎?」
他:「……」
我繼續低頭剁魚。
皇帝在我耳邊不死心地推銷自己。
「朕保證,朕會讓你此生無憂無慮,不必再辛勞賣魚。」
我切掉魚頭,充耳不聞。
皇帝:「朕保證,待你進宮,朕必會好好保護你,不叫他人叨擾你。」
我掏出內臟,不為所動。
皇帝急紅了眼:「若你肯入宮,每月例銀朕給你五千兩!」
奪少?
我把刀甩砧板上,雙手摸了把圍裙,握住了皇帝的手。
「成交。」
皇帝看著我帶著魚鱗和腥味的手,流下了一滴眼淚:
「從未有女人敢如此對朕,朕,戀愛了。」
入宮後的這半年,皇帝跟我談個戀愛跟地道戰一樣。
送禮都要偷偷送,也不敢升我位分。
想給我賜號「寶貝」的「寶」,不敢,就玩諧音梗,賜號為「爆」。
過來做個恨還要走後門。
真沒必要。
整個後宮都知道他戀愛腦。
後宮嬪妃沒事幹,就愛來找我茬。
想想就心煩。
我撇開皇帝的手,煩躁道:「你讓我回去殺魚吧!」
皇帝的眼底滑過幾分受傷。
他兀自坐在地上頹了一會兒,驀地兩眼一亮,撲上來:
「有辦法了,朕把你打入冷宮吧!」
我飛起一腳把他踹出三里地。
他委屈地哭了半個時辰。
抽抽嗒嗒地解釋,只要我搬去了冷宮就沒人來打擾我了,我想幹啥就幹啥。
何況冷宮偏僻,適合做恨。
我想了想。
他爹的,還真有道理。
當晚,皇帝以我家暴為由,宣布我倆感情破裂,把我貶去了冷宮。
搬去冷宮當天,全後宮最討厭我的女人豪貴妃帶著她的姐妹團特意來送我。
豪貴妃抱著手爐,洋洋得意:「這眼看就要入冬了,冷宮裡要炭沒炭,要吃食沒吃食,也不知道爆答應還有沒有命出來。」
她們笑得花枝亂顫。
我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硬生生擠出了一滴眼淚:「這樣好的陽光,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然後孤清冷傲地跨進冷宮的門檻。
那扇朱門重重闔上的那一秒,我奸笑出聲。
「好日子,我來了!」
2
皇帝說過他會帶人來送物資,讓我只管等著。
我撿了塊破織花圓墊,拍乾淨灰,坐殿門口邊曬太陽邊等。
等到深夜,他沒來。
丫鬟元寶安慰我:「聖上定是忙忘了,明天肯定就來了。」
第二天,我餓得不行,從水缸里掬水出來喝,當場躥稀。
從茅房出來,我扶著牆角虛弱地說:「我這胃裡有毒,我得去洗胃。」
元寶拍門喊侍衛去請大夫,無人應答。
她強撐笑臉:「小主務必堅持住,皇上就快來了。」
直到第五天凌晨。
我跟元寶靠在牆角,雙方面如土色,形容枯槁。
對視一眼,元寶乾裂的唇動了動,兩道熱淚從她的眼中流下。
「小主,都這麼久了,皇上還沒來看您,他會不會是死了?」
我認同地微微點頭:「有些人活著,但他已經死了。」
喪鐘未鳴,皇帝自然沒死。
答案很明顯。
我失寵了。
我成了真正的冷宮棄妃。
其實第一天他沒來,我就隱約猜到了。
連平民男子都恨不得千妻百妾,何況是坐擁天下的男人。
我按了按元寶的手背:「早知道進來是等死,我就不該帶你進來。」
元寶淚汪汪地搖頭。
我望著頭頂的一方天空:「把你帶進來是我的責任,等我死了,你就將就吃點,能活一天是一天。」
元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小主……」
我撐著牆站起身,準備撞個牆。
結果腳踩到木枝,猛地一滑。
額頭搶地的那一秒,我仿佛聽見了仙女的聲音。
「恭喜緣主綁定拼夕夕0元購系統,海量貨品,隨意挑選。請問想要買點什麼?」
我只聽懂了最後一句。
腦海中瞬間閃過水晶肘子、醬爆鱔魚、馬蹄糕、肉包子、鳳尾魚翅、八寶鴨和草菇西蘭花。
仙女說:「親,訂單已發貨,請查收~」
再睜眼,身邊出現了一堆包裝盒。
我趴在地上愣了半天,元寶震驚地拆了一個盒子,取出一包物什念道:「預製菜包,水晶肘子。」
一炷香後。
我跟元寶揉著肚子,看著面前一堆吃空了的預製菜包裝,有種劫後餘生的不真實感。
元寶紅著眼看向我:「小主,咱活過來了。」
我紅著眼看向她:「元寶,咱的福,來了。」
一個月後,初雪。
我跟元寶在院子裡支起圓桌吃鴛鴦鍋。
一邊吃一邊用拍立得自拍。
腳上的雪地靴暖融融的,軍大衣裹久了甚至還覺得熱。
元寶涮了片肥牛:「小主,我那手機又沒電了。」
我吞下裹滿麻醬的豬蹄,含糊道:「一會兒給你買個充電寶充上。」
元寶嘻嘻:「謝謝小主,愛你喲~」
鴛鴦鍋香飄十里,看守冷宮的倆侍衛頂不住了,覥著臉過來諂媚:「主子,大冬天的,讓咱倆也吃一口吧。」
我大方地遞碗:「吃完把垃圾倒了啊。」
倆侍衛捧著碗狂點頭,就差搖尾巴了。
沒人守門,一個嬪妃狗狗祟祟地溜進來。
打眼一瞧,是豪貴妃手下的圓貴人。
圓貴人是循著味兒過來的,順道也想替領導打探一下我的慘狀。
沒想到充斥眼帘的全是以往沒見過的新奇玩意兒。
一時間圓眼瞪大,顯得一張圓臉更呆了。
她摸摸我身上的軍大衣,又碰碰元寶頭上的鯊魚夾。
終於恍然大悟,我來冷宮是來享齊人之福來了。
我隨手拿了一隻雜牌芭比粉唇釉給她,打發她走。
她如獲至寶,笑逐顏開:「爆答應你放心,我出去保證不跟人亂說。」
我心中一哂。
放心吧,包說的。
果不其然。
圓貴人頂著全後宮女人沒見過的芭比粉嘴唇子到處顯擺,皇帝覺得新鮮便寵幸了她幾天。
所有嬪妃都纏著她,問這口脂哪裡買的。
圓貴人應付不過來,說漏了嘴。
當天下午,前院被擠得下不去腳。
元寶被這陣仗嚇紅了眼睛:「小主,她們不會是來搞我們的吧?」
我淡定一笑:「放心,她們是來給我們送錢的。」
雖說我有系統在手,但人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我要囤金子。
萬一哪天系統被老天爺收回,我也能吃穿不愁。
豪貴妃不耐煩地在前院犬吠:「爆答應,你是從哪裡偷的口脂,還不趕快出來如實交代!」
我走出去的時候,所有人都是一怔。
眾人都以為在冷宮關了一月有餘的我,應該骨瘦如柴、形容枯槁才對,怎麼可能非但容光煥發,甚至還豐滿了些許。
眾人疑雲重重地想,難不成皇帝在暗中寵愛她?
可是明明她前腳剛進冷宮,皇帝就跟太后安排的玫妃陷入了熱戀,完全沒有顧念舊情的意思啊。
議論紛紜中,我開口道:「一月前,我得神女庇佑,掌握了憑空得寶的仙法。那支唇釉就是我施法得來的寶物。新奇的寶物還有很多,若你們想要,可以拿錢來買。」
空氣靜默幾秒後,豪貴妃仰天大笑:「從未聽過如此荒誕的故事,你是把我們當傻子嗎?」
其餘嬪妃紛紛附和地笑起來。
我不說二話,一抬手,掌心就出現了一個包裹。
元寶幫我拆開包裹,取出裡頭精美的琉璃瓶,專業地展示。
我道:「迪嗷香水,花漾甜心80毫升,報價一金。」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豪貴妃強迫自己鎮定,冷笑道:「誰知道你使的是哪門子障眼法,就這麼一瓶皂角水,竟敢要價一金,可真是滑天下之大——」
她話音未落,一道粉色的噴霧灑入空氣中。
甜美的花香一層層往周圍擴散,鑽入每個人的鼻腔。
眾人的表情也跟著舒緩起來,仿佛置身花海之中。
「稽.......」豪貴妃的尾音被香熏軟,好在她立刻找回了理智,捏著鼻子尖叫,「這是毒氣,不是毒氣便是妖氣!」
我從容而不失和氣地對其他嬪妃道:「更多貨品都在後院展架上,諸位可以自行選購。」
豪貴妃還在持續發招:「鬼才會買這些稀奇古怪——啊!」
她話還沒說完,嬪妃們一窩蜂朝著後院奔涌。
不知道是誰踩了她一腳,痛得她嘴歪眼斜。
我沒理她,轉去後院做導購。
「這是外擴內衣,顯胸大。一件五十兩,兩件八十九兩。」
「這是墊臀褲,顯屁股大。三十兩。」